第121章 宮
(抱歉晚了,後邊解釋)
沼澤地區氣候濕熱,雖然現在還沒有到草木繁茂的夏季,但泥漿地上依然長滿了雜草灌木,而且這些植物生長野蠻,即使下麵是能夠陷殺生物的淤泥,或者深不見底的水坑,它們依然能夠完全覆蓋。而在肥沃的泥土的哺育下,它們都瘋了似的生長,常常長的比人還高。
這就導致了人們來到這裏時,眼前是一片完全被綠黃色覆蓋的大地,但誰也不知道自己得下一步是否會踩在致命的陷阱之上。
在北方沼澤的深處,歐寶妮都隻是來過一次的地方,這裏是她劃定的危險區域,讓兩個的盡量連靠近都不要靠近。而生活在沼澤地帶的人們,也不會向這個方向探索,因為最初時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先高手們,已經用命證明了這邊的危險性。
不過就在這夕陽餘暉的時刻,這裏卻突兀出現了四位身穿書生服飾的男人。
站在後邊的三人俱都是二三十歲的模樣,而為首者身量頗高,清瘦矍鑠,長著一縷打理的整整齊齊的胡須,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模樣。雖然年紀已然不,兩眼卻炯炯有神,目不斜視。一動一靜皆規規矩矩,即使在這爛泥遍地的沼澤深處,依然從容的就像在自家院子之中。
他們的打扮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三個從者好歹還穿了便於行動的書生勁裝,衣服稍有髒亂,能夠看出是在沼澤中趕過路的樣子。可是為首的人卻一身半舊卻幹淨的寬袍大袖,頭戴著頂四方平定巾,連斑白的發絲都整整齊齊的掖在巾中,簡直就是儒者在書院教書育人時候的打扮。
此人哪怕一句話不,隻是站在那裏,旁人看到也會一眼認定他就是個飽讀詩書的鴻儒,是那種必然學富五車,著作等身,桃李下的讀書人,與這荒野之地不應該有任何關聯。
不過他們麵前的景色也同樣不該出現在這裏,本該毫無人跡的沼澤深處,竟然突兀的出現了一座破舊不堪的宮殿!
雖然在牆麵、屋頂乃至門戶之上,都裹上了不少泥漿,而且有不少的破損,能夠大概表現出所處的環境。可是這麽一座占地少幾十畝的宮殿,怎麽也不應該矗立在這一片連地基都打不下去的泥濘之中。而在院牆之外幾十丈內,也都是泥濘之地,卻沒有生長半根雜草樹木。
四個人站在這座宮殿之前,仔細地觀察著眼前的宮牆和緊閉的大門,並沒有貿然進入。
“奚兄,這。。。。。。這就是咱們這次的目的地嗎?”年紀最寧德海看著眼前的情景,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能喃喃的問著身邊的友人。
奚思明沒有理會自己的兄弟,而是恭敬的朝著為首老者作揖,然後低聲問道:“先生,這就是前朝八公主的長信殿麽,竟然真的存在?”
敬不違輕拂胡須點了點頭,開口道:“不錯,就是這裏了,老朽之前得到的文獻確實是這麽記載的。而且你們看宮門之上的牌匾,那露出的不正是一個信字?不過這裏應該隻是宮殿的主體,外圍的花園廊院和偏殿應該不在這裏。不過此宮雖然已經破敗,但依然能看出當年《長信宮賦》中所描寫的‘瑤城粉野,琪樹森列。玉宇璿階,雲門露闕’之景。”
著他露出一幅神往的表情,接著歎道:“可惜可惜,老朽生的太晚,卻不能看到那‘華爽霽,朗日朝徹。赤旗隆庭,朱柱豔月’的景象,也不能和寫出此賦的冷大儒坐而論道,實在是可惜了。”
三人朝著正門上方看去,果然掛著一個丈長的匾額,可惜上邊也同樣糊滿了爛泥,隻能隱隱約約露出中間的一個“信”字。
一直未開口的藍祖顏也道:“是啊,長信宮中發生了那麽多流傳至今的傳奇故事,而所有的故事之中都將其描繪得美輪美奐,但今日咱們麵前卻隻剩下了殘垣斷壁,還坐落在這沼澤深處,實在是令人歎息。在下真是恨不得能回到那個時代,親眼看著那一幕幕的發生。”
“祖顏此話差矣,正所謂‘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又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時光是最無情的長河,衝刷著一切曆史之石,而咱們這個時代也終將會成為曆史流傳後世,祖顏為何不努力創造自己的曆史,卻想要去看那已經發生過、無法被改變的曆史呢?”
奚思明聽到藍祖顏向往過去的發言,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可是剛剛完,卻想到敬不違也了想要去看看那個時代,連忙又道:“啊,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
“哈哈哈哈,”敬不違絲豪不以為忤,反而稱讚道,“思明的沒錯,我等讀書人應從過往之中吸取教訓,卻不應該沉溺於過去的繁華美景,我們若要去驚歎古人的智慧,何不如自己就留下讓後人能夠銘記的東西呢?”
奚思明聽到敬不違讚同自己的觀點,登時喜不自勝,而另外兩個年輕的書生也明白這是敬先生的教導,連忙一起正襟直立,彎腰一揖,齊聲道:“子明白了,謝老師教誨。”
敬先生搖搖手沒再話,而是接著觀察起眼前的宮殿,而最活潑的寧德海這會兒已經緩了過來,悄聲道:“哎,奚兄,這周明帝還真是疼愛他的八公主啊。以前聽他專門為自己的女兒修了一座長信宮,但我一直以為是以訛傳訛,並沒有這麽個宮殿,哪怕之前老師得到了那些文獻,我都沒敢相信。可是現在看來不但存在,而且這規模確實不,僅僅正殿就有幾十畝大,如果裏麵也確實像那些流傳下來的詩文裏寫的那麽奢華的話,那可是真不得了了啊。”
“沒錯,畢竟八公主也是少有的女子成就人的高手啊,要知道現在人榜可沒有一位女性前輩。所以咱們這次有幸能夠跟隨先生來探這長信宮,真的是幸運至極啊。”奚思明也感慨道,要不是一連串的機緣巧合,他這個漢州的書生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也不會有機會來作為千年後踏入長信宮的第一批人見證已經逝去的曆史。
“那你,這長信宮是怎麽來帶這個破地方又是如何埋在地下的呢?”寧德海終於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話。
是的,這座在野史和江湖上都鼎鼎有名的長信宮,就是剛剛從地底下冒出來的,甚至還鬧出了不的動靜,在這方圓幾十上百裏的地方造成了一場不大不的地震。
“嗬,這我如何知道。”奚思明苦笑道,“連你這見過記載文獻,研究了許久的家夥都不知道,我這個碰巧來此遊學的人怎麽會了解情況呢。”
(武漢的出租車司機真牛逼,不拉就不拉,讓我晚上十一點在雪地裏硬生生站了一個時,回來後又暖和了一個時才開始寫這一章,抱歉少了點,但是我住的民宿也真提莫的冷,手指都凍得不聽使喚,空調根本不管用,還是我大山東的暖氣令人懷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