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信口雌黃
“是的，可是。。。。。。”白輝夜剛想話，就被錢毅打斷。
“先等一下，這個張卿該的都完了吧？”錢毅問道。張卿看看坐在上首的劉亮沒什麽表示，隻好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就讓他先退下吧，畢竟咱們談事，讓一個民在這聽著也不好。”錢毅慢條斯理的著。
冷峪河看向劉亮，州主大人則掃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吳定和一直沒抬頭光在看自己手的唐明，心中已然覺得有些不妙了。但還不知道錢毅的底牌，因此頷首示意冷峪河先將張卿帶走。
本想留著聽聽後續的張卿隻好在冷師爺的帶領下出了正堂，然後由門口的仆人帶回偏廳。他還不能走，畢竟幾位老爺還在商議，雖然可能性，但不定後續還要見他。
錢毅見張卿出去，於是向劉亮笑了一下，接著道：“現在來，這個張卿所述的，在惠南發生的事情都是他的一麵之詞對吧？”
劉亮不話，白輝夜則反駁道：“可是卑職在惠南被亭河幫長老襲擊也是事實啊。”
“嗯，我知道，白護衛出身白家，你的證詞我們還是相信的，但這件事容後再論。”錢毅點頭，“關於張家滅門一事，你總沒有參與吧？”
白輝夜無言以對，隻好點頭。
“那好，據惠南府主報告，張家是與匪徒勾結，妄圖不軌，可惜雙方內訌，張氏被滿門滅絕。再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白護衛為了要相信一個黃口兒和市井傳言，卻不信一位城主的報告呢？”
白輝夜再次無話可，他總不能直接惠南府主被亭河幫買通，這個指控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可是非常的嚴重。不過他心思急轉，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錢大人，剛剛張卿的述你也聽到了，前後沒有任何矛盾，事情也合情合理。如果所言為假，卑職不認為一個十一歲的孩能編出如此完美的謊言。”
“嗬嗬，你的沒錯，一個孩是不能編出這種謊言，但如果身後有人指示呢？”錢毅終於露出了獠牙。
“錢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劉亮終於開口了，因為這幾乎是要背後指使之人就是他劉亮了。
“大人不要著急，容我細稟。”錢毅慢條斯理的從袖中取出一副卷宗，“這是惠南府主呈上來的卷宗，上邊詳細的講述了張家之事。”
劉亮眼睛一下子落到了卷宗上，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惠南府主竟然還上呈過這種東西，而且還落在錢毅手中，更何況從白輝夜他們離開惠南到現在才堪堪十，這個東西就出現在州府，劉亮覺得他需要重新估計錢毅的勢力了。
“前幾日州主大人派白侍衛來見我，我就對惠南之事有了好奇之心，因此就翻了翻這個卷宗，結果發現其中記錄著張家公子並不會武功，而且性格懦弱。可是今日一見，這個張卿在咱們幾個的注視下絲毫不亂，為人沉著冷靜，語言條理分明。最重要的是，武功已經處於後蓄氣期，這難道不可疑嗎？”
“這。。。。。。大人，據卑職所知，張卿在出事之前曾有過奇遇，一位高手看上他的資質，於是傳授功法。”白輝夜再次反駁道。
“對啊，一位高手，他可曾過這位高手是何門何派啊？”錢毅問道。
“這，卑職不知。”白輝夜隻好承認。
“嗬，就是如此。諸位應該知道不少門派對我朝廷心懷惡意，而雲州江湖貧弱，但物產卻甚是豐富，不定就是有他州的門派想要進入雲州，因此想要先找機會打掉與我官府合作愉快的亭河幫。而這個張卿就是他們培養的棋子，用來誣陷亭河幫。”錢毅煞有其事的道。
不得不，這個推論倒也可以成立，如果單論張氏滅門這件事，也得通。不過州主一方還是有一個重量級的證據的，於是白輝夜目視劉亮，示意是不是應該把鍾齊放出來了。
隻要證明鍾齊襲擊於他和與玉湖寨勾結，那麽張家的事反而無足輕重。
劉亮心中越發不安，不過都到了這個地步，隻能亮底牌了，於是道：“暫且不論張家之事，但亭河幫襲擊白侍衛、勾結玉湖寨確有其事。”
“哦？不知大人有何證據啊？”錢毅撚著胡子問道。
“本官前幾日派出水軍，攻陷了玉湖寨，從中抓到了亭河幫長老鍾齊。峪河，你去將鍾齊提來。”劉亮緩緩道。
“是！”冷峪河完轉身出去了。
劉亮看向錢毅，但對方卻毫無表情，隻是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而下手倆人也無動於衷，讓劉亮愈發覺得不妙。
不一時，鍾齊鎖著手銬腳鐐，踉踉蹌蹌的被帶了上來。官府之中有專門對付江湖高手的藥物，此時鍾齊手軟腳軟，根本毫無攻擊力。
到得堂中，冷峪河一腳踹中鍾齊的腿彎，讓他跪下，然後一邊侍立。
劉亮點了點頭，看著下方的鍾齊，問道：“跪著的可是亭河幫長老鍾齊？”
鍾齊畏畏縮縮的抬頭，低聲道：“。。。。。。。人之前是。”
劉亮皺了皺眉，什麽叫之前是，不過他沒理這茬，而是接著問：“那你之前是否在惠南襲擊過這位白侍衛。”
鍾齊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輝夜，點頭稱是。
劉亮看向錢毅，這下子你沒話了吧？
錢毅微微一笑，沒理州主大人，而是問道：“鍾齊啊，你為何要襲擊白侍衛啊？”
“回大人的話，是這麽回事，那幾日的新納了一方妾，在惠南之地遊玩。結果遇到一個采花賊，將的妾劫走。人這不能忍啊，隻是人輕功不夠好，追不上對方。於是匯合我亭河幫的另一位長老李越，一路追索。”
州主方幾人都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跟什麽啊？跟他們的是一個事兒嗎？
鍾齊繼續道：“當時得到的消息是對方逃到了惠南城西的封丘，我們就追了上去。之後在半山亭遇到了白大人，那采花賊由於是在半夜動的手，的也沒看清相貌，隻是覺得與白大人體型相似，怒極攻心之下就動了手。之後白大人武功高強，將李長老殺死，的自覺不敵，隻好逃走。”
“一派胡言！”白輝夜氣的大罵，什麽意思？影射我是采花賊麽？
“哎，白侍衛別急，現在隻是他一家之言，我們還是先聽他完吧。”錢毅假意安慰了一句，轉頭問道，“聽你是被在玉湖寨抓到的，怎麽回事啊？”
“呃，當日的逃走後，又遣人打聽，才知道白侍衛是巡查使隊伍的人。兼且死了一位同僚，的害怕幫主責罰，就叛逃而走。的多年前曾與玉湖寨大當家有舊，於是就想著投奔與他。”鍾齊垂頭喪氣的道。
“那玉湖寨襲擊巡查使隊伍又是什麽情況？”
“那。。。。。。那是的鬼迷了心竅，隻覺得白侍衛搶的女人，又害的的落草為寇，於是欺騙玉湖寨的三位當家，巡查使沿途搜刮，船上有不少的財寶，攛掇他們打劫，其實是想泄憤。”鍾齊對答如流。
得，一推二五六，所有罪責全被他擔了。
“哼，巧言令色！鍾齊，我問你，是誰讓你如此回答的！是不是有人與你串通？”劉亮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他瞪著錢毅對鍾齊。
錢毅一點也不慌，而是道：“劉大人，這鍾齊是被您的人擒獲的啊，之後也是被您看押。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被抓獲，想必大人看守應該足夠森嚴才是，怎麽會有人提前串通呢？”
這話得劉亮麵皮發紅，確實，在抓到鍾齊後他命人嚴加看管，而報告上來的也確實是這個家夥貪生怕死，好對付的很。結果沒想到上的堂來就變了卦，這明什麽？明自己手下絕對有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