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歡喜
閉目等死的張卿想到了白輝夜、想到了盧明月、想到了王石頭、想到了城門卒,這些都是這短暫一個多月裏對自己好過的人,不過還算兩不相欠。又想到了張善逸的父母,想到了那十個保護他的家將,雖然張卿並沒有親眼見過,但是他們用自己的死換來了張卿的生,讓張卿覺得還沒有為他們報仇實在是可惜。接著他又想到了。。。。。。自己怎麽還沒死!
他保證這絕不是死前的走馬燈,從閉上眼到現在足夠自己被砍死十次都有餘了,可是身邊的敵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時他才發現周圍突然變得靜悄悄的,僅僅有風雨聲在呼嘯。
大著膽子張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大吃一驚。
身前的持劍水匪正單腳站立,向著張卿胸口刺出手中之劍,本來能瞬間將沒有防禦的張卿洞穿,可是劍尖在離他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住了。不僅如此,這個水匪整個人都釘在了原地,好似雕塑一般,隻有骨碌碌驚慌轉動的眼珠顯示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試著抬起手來,果然自己也和水匪一樣,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甚至連轉動頭部都做不到。再看前方遠處,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身形,各種姿勢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好似一群被封在琥珀中的蟲子,不出的詭異。
“嘻嘻。”正當雙方都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陣悅耳的笑聲突兀的出現在大家的腦中,就好像一隻頑皮的手,在撩撥著心緒中處理欲望的那一部分。幾乎所有人眼珠子都瞬間紅了,心中湧現出一股想為這個聲音的主人去死的衝動。但又詭異的存在一股歡喜之意,讓人想要沉溺其中。
張卿眼也紅了,想要融在對方的溫柔中歡喜自在。可是右手上的胎記再次幫了他,一股熱流順著經脈進入氣海,然後融合他的內力迅速渾身遊走一圈,不但祛除了情緒上的影響,還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
微微轉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已經可以進行動作了,隻是還有些不靈敏。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迅速心翼翼的向四周打量著,想要尋找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果然,就在他將脖子緩緩轉了四十五度的時候,左眼角看到了一個背對著他的女人身影。身穿薄紗,赤裸雙腳,頭發簡簡單單的用一根簪子挑起。即使沒有露出容貌,但是僅僅落入眼角的背影就讓他心跳加快,隻覺得她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勾人。而緩緩前行的動作,蓮步輕移、弱柳扶風,更是將風情這兩個展現到了極致。即使是經過信息大爆炸摧殘的張卿,也無法在記憶中找到一個比這個背影還好看的女人。
雖然此時降大雨,卻在她的身邊形成了一個二尺寬的罩子,誰都順著罩子流下,讓一絲雨滴都沾不到身上。
這會兒他已經能看到這個女人走到了同樣被定住的先四人身前,對於同是先的玉湖寨三人看都不看,一揮手將他們扇開,然後將玉手貼著白輝夜的臉,微微轉身與他麵麵相對。
張卿已經能看到女人的右半張臉,僅僅是瞄了一眼,就讓他內氣運行加速,幾乎不受控製。同時不由自主的對白輝夜產生了嫉妒之心,想著為何現在在女子旁邊的不是自己?
又是一股暖流從胎記中傳出,又讓他清醒了一下。張卿不敢再看,連忙轉移視線,卻發現所有能看到那個方向的人都瞪著通紅的眼珠子,喘著粗氣看向女子,好似都失去了理智。
他背對著那邊,卻聽女子笑吟吟的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在這種偏僻地方還能遇到一個如此年輕健壯的先,雖然修為低了些,但是好歹是個童男子,功法也不錯,應該能讓本座恢複一些功力了。既然如此,就與本座成就好事,共享極樂吧。”
完一揮手,白輝夜身上的衣服就變成碎末隨風飄走,整個人成了個光豬。
女子的聲音更是撩人,但之前兩次胎記的熱流讓張卿保持了清醒,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這莫不是一個采陽補陰的女魔頭吧?如此的風騷動人,如此的嫵媚生,裏都是這麽寫的!
“嘣嘣”兩聲,張卿急忙看過去,卻原來是兩艘戰船上的水匪發現岸上所有人都不動了,隻有女子一人飄飄嫋嫋,以為遇到了鬼。但是畢竟離得遠,而且手中有巨弩這種大殺器,於是一合計,就給女子來了兩箭。
張卿本以為女子會像之前那些侍衛一樣被射成爛肉,至不濟也要側身躲過。沒想到對方隻是輕輕一舉手,兩隻弩箭就硬生生的停在了她的三丈之外!接著她揮了揮手,兩隻弩箭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直接在兩艘戰船上開了兩道大口子,河水汩汩的向船艙湧去。
本來這兩道口子並不算很大,畢竟是戰船,能夠輕鬆補上,但是船上的水匪已經嚇破了膽。這真是鬼啊!要知道就連先高手都扛不住的巨弩,結果連碰都碰不到對方,就被人家一揮手反了回來。
不知道是誰發了一聲喊,帶頭跳水逃跑,於是“撲通通”的一連串下餃子,兩艘戰船一會兒就沒人了,隻留著戰船在那慢慢的進水。女子也不管河上的人,注意力還是在白輝夜的身上。
張卿不由自主的蹲下去握住入禍刀,雖然明知自己不會是這個如斯強大的女子的對手,但是隻會刀法的他還是手中有刀才有點安全感。
本以為這種動作不會被發覺,但就在他摸上入禍刀的同時,耳邊傳了聲音。
“咦?”接著張卿感覺被什麽東西拽了一下,然後眼前一花,再看清時眼中就隻剩一個美人了。
第一次看到女子的正麵,那冰肌玉骨,那芙蓉春麵,那不出的萬種風情,讓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即使隻有十一歲的身軀,也不僅起了某種男性才有的反應。現在他僅僅是靠著手中冰涼的入禍刀才能勉強保持一絲清醒,沒有沉溺進對方無限的魅力之中。
“嗬嗬,好厲害,雖然隻有後,但是竟然能在我的‘歡喜洗情網’中自由行動,真是稀奇。家夥,你是學了什麽了不得的功法吧?”女子輕撫雲發,含著一絲笑意道。她一舉一動都嫵媚多姿,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仿佛是在挑逗別人。
看到張卿閉嘴不答,隻是努力的對抗心中的欲望,女子也不在意,接著:“唉,樣貌俊美,氣精神足,資質上佳,神功在手。可惜了,如果不是本座受了傷,還真想多養你幾年,讓你能夠長久的在本座身邊侍奉。不過沒關係,我會記著你的好的,等結束後我搜出你的功法,將來再培養一個就好了。你先等一會,待會兒本座就來疼你。”
完不再看張卿,而是徑直向赤裸的白輝夜走過去,一揮手截斷旁邊的一顆大樹,將白輝夜放到樹樁之上坐下。
此時的白輝夜麵露掙紮,卻雙眼無神,也不知道他失沒失去理智。但是不管怎麽樣,先二重在女子眼中和螻蟻沒什麽區別。她輕輕抱住白輝夜的上身,然後緩緩的坐到了他的懷中,接著一聲“嚶嚀”,開始輕輕的動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陣誦念經文之聲響起,可是這誦經聲不僅沒有使人心境平和,反而不斷勾動心中情欲,周邊的所有人都從嗓子裏發出嗬嗬聲,想要去親近女子。
雖然女子還披著一層輕紗,其實啥也看不見,但是這種半遮半掩欲露還羞的狀態最能挑起衝動,再配上她美妙的呻吟聲,讓張卿感覺自己已經失去理智了。
最緊要的關頭,胎記第三次的輸出熱流,但是比前兩次少了一半不止,好似已經油盡燈枯。但是這股熱流直接入腦,終於讓張卿恢複了神智,比之前還要清醒,同時獲得了身體的控製權。
接著近乎本能的,腳下錯步向前,步履蹣跚,女子驚訝的回頭看向張卿,身周的真氣卷起想要控製住他。可是張卿看似跌跌撞撞,卻神奇無比的躲過了女子的真氣束帶,來到了她的身後,接著身子一頓,彎腰低頭,像是在朝她鞠躬施禮,卻神奇的躲過了她的隨手一揮。最後拖在身後的刀卻寒光一閃,劈向女子的頭顱。
而張卿的眼中隻有對方驚詫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