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出現
本來張卿的計劃是用半個多月到一個月的時間，百日築基有成後，也差不多把城中的勢力摸清楚了，就找個由頭加入一個幫會，慢慢的混去亭河幫。但是經過昨的事，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的外表是個看起來就好欺負的屁孩，哪怕進入了幫會，也接觸不到什麽高層機密，反而會被當做頭腦真的打手來用，這可不是他的計劃。所以就先擱置了這個方案，一邊修煉蓄氣篇，一邊沒事就出去亂逛，仔細觀察城中的幫會情況。畢竟之前隻是王石頭的一麵之詞，具體事宜還是要自己實地搞明白才好。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張卿才凝聚好六個竅穴。他愁眉苦臉的算了算，如果按照這個速度的話，要足足五年才能蓄氣圓滿到達後中期。就算是到了後邊速度能夠加快，恐怕也需要三四年。這其實也是頂級神功的弊端，再沒有靈丹妙藥、修煉秘境輔助的情況下，修煉的速度要比普通功法慢好多。你要想獲得更加厲害的武功，怎麽可能不多花時間精力呢？
倒是‘履錯然’讓張卿練得不錯了，養父從到大的國學熏陶讓他很容易就理解了其中的韻味。要知道當年宋司隻是獲得了一個殘篇，上邊隻記載了《離卦三十》的原文，他完全是靠自己的賦異稟悟出其中的道理，創出了《離刀》。
但是《周易》在地球被各路神人都研究出花了，張卿從就閱讀過不下十種《周易解析》，雖《易經》海納百川、包羅萬象，各種解釋層出不窮。但是八個主卦還是有公認的釋義的。所以要理解《離刀》的真意對他來並不算難。就好似當年宋司是在沒有基礎的情況下強行學習微積分，還能推陳出新，憑借的完全是他的才。而張卿不但從學到大學的數學都學的挺好，還不用自己推演，隻要看宋司留下的推演過程就好，這就是知識積累的力量。
他現在也就是武學修養還不夠，隻能循著宋司的路子走。一旦他能形成自己的武道風格，就能很容易的在這條路上走的比宋司還遠。
這一正當午時，張卿從集市上買了條生羊腿扛著往回走。他這幾偶然發現，柳樹精剩下的枯枝敗葉不但耐燒，而且用來燒烤煮飯還能給食材帶來更好的風味，另外吃了這些食物，讓他蓄氣的過程都加快了。
張卿估計是其中還蘊含著微量的地精華沒有消散，隨著燃燒進入食材中，讓他吸收了。所以這一段時間都是自己在做飯，不僅便宜，而且還有助於修行，不過味道嘛，就一般般了。幸好這個世界也有辣椒這種植物，讓張卿十分的慶幸今的烤羊腿味道會很不錯。
他路過城中大街的時候，看到三輛馬車一字排開，被許多護衛簇擁著，從碼頭方向過來，看樣子好似是去往府主官邸。看著兩旁走在車隊邊的護衛，身上甲胄整齊，精神抖擻，一看就是精銳之軍。
張卿掃了兩眼周圍，正好看到王石頭在旁邊揣著手看熱鬧，於是走了過去。
這段時間張卿在集市上也遇到過王石頭兄弟倆幾次，剛開始的時候他倆還挺怕張卿找麻煩的。結果張卿和和氣氣的跟他們打招呼聊，根本沒把之前的事兒放在心上，於是兩人就大膽起來。發現張卿挺好相處，就刻意的奉迎了起來。每次都跟他講講地麵上發生的事情，讓張卿也有了個了解時事的渠道。不過他倆看張卿沒有認識他們老大的心思，就沒把張卿的事情稟報給上頭，估計是想給自己留個後路。將來萬一出點什麽事，現在把關係處好了，求到張卿頭上不定能救命。
“老王，幹什麽呢？”張卿看王石頭伸長了脖子打量車隊，就叫了他一聲。
“呦，張爺！跟您問好，今兒弄羊腿吃啊！這羊腿看著可新鮮。”王石頭回頭看到張卿，連忙過來跟他問好。
“嗯，剛殺得羊。對了，這隊伍是幹什麽的啊，看著挺精銳的。”
“回張爺，我剛才打聽了，這是州主府派下來的巡查使，下來各個府城巡視地麵，體察百姓生活的。”王石頭意的回答。
張卿想了想，又問道：“巡查使？有這麽個官嗎？這是例行活動還是有什麽事情？”
“哎呦，咱這高皇帝遠的窮鄉僻壤，以前的州主才不屑派人下來，隻要稅收按時繳納就行。不過聽新任州主才來了一年多，的估計啊，這會兒他老人家已經把州府和幾個大府都打理明白了，才會派人來看看咱惠南府怎麽樣。畢竟這也是他的治下嘛。而且咱們府主春去參拜過州主大人，這回也算是回禮了。”
“不錯呀，老王你挺有見識的啊。”張卿聽了他的分析挺有道理，不由笑著打趣。
王石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您過獎，都是的瞎猜的。”
張卿掏出匕首從羊腿上割下一斤來肉，遞給王石頭，道：“拿著回去，給你嬸子做點好吃的，別讓老人家一到晚的吃糠咽菜。你也是，能寫會算的，好好去找個活計，不比整在街上閑逛的好，你又不能打不能殺的，那暴屍街頭看誰給你收屍。”
別看王石頭在幫派的，其實就是最底層的混混，平日裏進賬也不多，五六能吃上一回肉就不錯了。張卿的嬸子是花虎的老娘，花虎的情況比王石頭好不了多少，所以家裏吃的也不好。不過當年他家收留了王石頭，所以王石頭就當親娘一樣孝敬著嬸子。
張卿之前跟他聊的時候偶然知道了這件事，他也想留著這個能掃聽事情的路子，就隔三差五給他些肉食銀錢。
實話，王石頭之前受張卿的賞沒太多感慨，平時在幫主跟前幹活也拿過賞賜。可是今聽到張卿這暗含關心的話語，反而有點眼眶發紅。因為自打當了混混，除了花虎娘倆就沒人關心過他，而那兩位大字不識，也沒有勸過他，旁人隻當他是地裏的爛泥，不願沾染。
“唉，您的是，我一定去好好找份工。”
張卿也不在乎他這話是真情還是假意，反正他是勸了，聽不聽的就看王石頭自己了。張卿隨意揮了揮手，看到車隊已經沒影了，就順著路往廢宅方向走去。
由於買賣羊肉的集市在北城，所以他要回廢宅要麽繞圈，要麽穿過西城。張卿現在弄了一身平民的衣服穿著，倒不怕被西城的巡城兵丁趕走，於是就溜溜達達的橫穿過去。走到一半，正好路過張宅，他一眼看去，還是有幾個閑漢蹲在對麵的牆角聊，不過已經不像半個月之前那麽認真的觀察每個行人了，有點磨洋工的意思。
張卿對張宅已經沒有什麽留戀的，正要拐彎離開這裏。突然覺得汗毛一立，左側好似有冷風吹來。他急忙向左邊看去，一個一身勁裝的漢子正側對著他站在那裏。
如果讓張卿形容他的長相的話，那就是劍眉星目、一臉正氣，生的是身高八尺、虎背狼腰。往那一站，就知道不是常人。不過張卿和他人不同，刀內氣賦予了他更加敏銳的感覺，他能很容易的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比李琦、比張淩、甚至是那個方舵主都強的多得多。如果沒猜錯，這就是個先高手！隻是不知道是先幾重。
要知道這可是惠南府，唯一一個先高手正是位高權重的土皇帝府主大人，還不過是個先二重的老朽，已經沒有什麽進步空間了。現在突然有一個衣著普通的先高手出現在張府之外，年級還不過二三十歲，這其中有什麽關聯麽？張卿暗暗思索著。
那個大漢感覺到有人在看他，猛然一回頭與張卿的目光碰了個正著。對方目光鋒利，把張卿嚇了一跳，不過大漢好像馬上意識到看著自己的是一個孩子，連忙收束的目光，變得溫和起來。
張卿朝大漢笑笑，接著扛著羊腿往回走去。不管他是什麽人，總不會是張淩的人，所以張卿在無法對抗對方的情況下，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