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北魂
靈霜有些不太懂,許風就給她講了一些大道理,其實他最煩大道理的,因為前世就因為父母喜歡在他耳邊嘮叨這些大道理,反而聽不進去,還鬼冒火,但他還是給靈霜講了一些,就是對人對事要寬容一點,和諧一點。
他當然明白靈霜為什麼生氣,就跟他說,對身邊的人,真正的關心,不是嘴巴上說的,而是看行動上做的。對別人,嘴巴上說,那只是一種客套。
靈霜似懂非懂,許風看她用爪子撐著下巴琢磨也不去打擾,今天太累了,就趴在她旁邊運轉噬魂術,睡了過去。
想了好久,靈霜突然笑了,她終於想通了風所說的道理,她關心風,所有的不都是做的嗎?而風關心自己,也不是用行動來證明嗎?轉身,卻看到風睡著了,就趴在他身邊,守在他身邊。
次日,許風他們三人兩鼠和黎叔告別,就朝北魂部落敢去,在路上,許風跟他們說了很多部落遭襲,恐怕是阻止大酋長的競選,讓他們所支持的蠻人,成為大酋長,目的只怕也是祭器。
許風覺得黑蠻的實力太弱了,才靈境初期,這是大酋長競選的最低標準,現在連獸魂都受了傷,他自己也不可能在數日之內復原,還得自己想辦法,突然他眼睛一亮,轉頭看向跟在後面的冰芊,嘿嘿笑道:「小芊芊,我記得你穿著一件軟甲啊,不如暫時讓黑蠻穿穿?」
冰芊氣得大怒:「你看我的身材與他一樣嗎?」
許風也罵道:「你他娘地是說老子眼睛瞎嗎?老子連你胸的柔軟硬度都知道,難道不知道那軟甲有沒有彈性嗎?」
冰芊當場氣得狠狠一跺腳,臉也紅了,蘭姨卻看得心裡樂開了花,但還是低聲勸解冰芊,為了祭器,咱們就先忍忍,最後,冰芊不得不咬牙答應下來。
黑石部落與北魂部落的直線距離,只有區區五十里,但森林起伏不定,好在他們的修為強大,又沒有遇到什麼野獸或敵襲,在中午之前,就到了北魂部落的森林谷外的溪流邊,卻被一根荊棘箭攔住去路,他們就看到對面的林中轉出來八名蠻族戰士手握自製強弓,一副大敵臨近的姿態。
黑蠻忙上前去交涉,還拿出黎叔給他的競選部落令,許風和靈霜就在黑蠻的肩膀之上,卻發現他交涉不順,但最終還是沒有將冰芊和蘭姨驅逐出森林谷,但卻被三名蠻族戰士,一人引路,兩人在後面戒備著兩人,將他們帶入部落裡面的驛站之中待在,嚴禁他們隨意出入。
許風只好跳到蘭姨的身上,低聲跟她說,讓他在驛站之中打聽敵人消息。而他和靈霜是兩隻靈鼠,就得到豁免權,在黑蠻的肩膀上帶著,跟著一名蠻族戰士,將他引到記錄大酋長競選資格的司掌事,遞給司掌事競選的部落令。
登記之後,司掌事就招手,喚來一人,讓其帶著黑蠻,來到了參賽者的住宿區,是一處圓木圍欄包圍的木屋群,有好幾排。在木屋的前面,還有個小圍欄,像是個小院子。而黑石部落的參賽者住處在後面一點,許風就看到不少木屋之中已經有了參賽者,還隱隱感知到不少強者,看來這次黑蠻競選大酋長之位的難度不小啊。
很快,他們來到黑石部落的參賽者木屋住處,那引路人指了指木屋,就冷著臉,轉身離開,根本不搭理黑蠻,許風估計是那人感知到黑蠻的低微修為,來這裡參選根本就是來充數的,自然不放在心上。
黑蠻似乎也有自知之明,訕訕苦笑,許風就勸慰他別放在心上,他推開圍欄小門,就去木門前敲門,開門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八字鬍老中年,他卻突然驚喜叫道:「石叔,怎麼是你?」
那個石叔先還沒認出來,但仔細一看,才驚訝道:「小蠻,怎麼?是你來參加競選?」
看到黑蠻激動的點頭,這個石叔忙將他請進屋中,又是看茶,又是詢問黑蠻,言語之中,滿是關切,不過,看到肩膀上的許風和靈霜兩隻靈鼠都很驚訝,黑蠻只好謊稱他們是自己的靈獸,許風看了一眼靈霜,見她只是淡漠的瞥了黑蠻一眼,沒有發飆,才舒口氣。
兩人聊了會天,石叔就去給黑蠻準備午餐,許風就皺眉問:「這個石叔,值得信任嗎?」
黑蠻笑道:「石叔是從我們部落中走出來的,我相信他不會害我的,許風,你別那麼敏感好不好?」
許風是擔心英哲口中的敵人,還有英哲對他們的恨意,誰知道那些敵人對他和廉塵的重視程度如何?若級別高,那他們的一舉一動很有可能被監視,所以,不得不防,不過,看黑蠻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意思,就有些擔心。
吃飯的時候,黑蠻向石叔詢問了參賽者的情況,好在蠻族與紫靈國人在某些做法上有很大的區別,參賽者每日都會公布,還簡單的講述其修為年紀等,讓參賽者量力而行,得知竟然有兩位大靈境巔峰的強者,五名靈境中期的蠻族強者及十六位靈境初期的參選者,共二十三人,其中以這北魂部落的本土參選者最多,佔了三分之一,而兩大靈境巔峰的強者都是來自這部落之中,所以,黑蠻確實是來湊數的,可許風不幹,怎麼能看著祭器從他的指尖溜走啊?
飯後,黑蠻向石叔要了一張部落的地形圖,許風就和黑蠻在卧室之中研究了一番,隨即,讓靈霜守在黑蠻身邊,免得那個石叔真不是好東西,也好有防備,可惜,靈霜死活搖頭,要跟著他一起去,只好提醒黑蠻,多長個心眼。
許風和靈霜就到木屋外的地面,打洞鑽了出去,很快,就地下竄出,爬到一個大樹之上,朝對面看去,對面是一座蠻族的祭祀神廟,外面有圓木圍牆,還有兩名靈境獸魂戰士在守衛著。為了讓黑蠻儘快復原甚至有所提升,他和靈霜直接順著這顆樹榦扎入了地下,朝祭祀神廟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