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她也看不上你呢
風管家當即黑臉,落下窗就衝對方嚷嚷,“幹什麽?”
他特別的不高興,就好像被人限製住了行動似的。
往日他威武赫赫,別人看到都是怕他,可今時今日,他竟然被一個小青年給直接按了回去。
風管家僵著臉,眸光特別的陰冷。
阻攔風管家下車的是周嶽的人,這人是在荒島訓練時摘得頭冠的人,所以出來後就專門負責特殊的保鏢工作。
那名黑衣人麵無表情地看著風管家,冷冷地說道:“周特助說了,你和你的這輛車,不允許分開。”
風管家的那些事跡他們早在荒島特訓時就已爛熟於心,可各為其主,注定站在對立麵,怕和敬他就著實沒有必要。
黑衣人全程沒有給風管家麵子,態度也很是強硬。
風管家氣得臉都黑了,可如今勢單力薄,他又確實是拿對方沒有辦法。
他扶著車門,眸光陰冷地盯著對方。
半晌後,風管家才咬牙切齒地追問,“指使你們來圍堵我們的不是戚桑美吧?到底是誰?”
其實他心裏早已有了確定的答案,隻是那答案不夠詳細,所以才妄圖試探對方。
然而,周嶽今晚安排的這些人,全是受過特訓的精英,就是那種能少說一句話絕不多說半個字的人。
對方隻冷冷地睨了眼風管家,“在車裏坐著等吧,相信徐太太很快會回來解答你的疑惑。”
他看起來有些不耐煩,半點也沒有人情味。
風管家,“.……”
他蹙著眉,臉上的表情又深了幾分。
風管家瞄了眼前後並排著的車輛,還有周圍並排站著的人,最後氣急敗壞地將車門給搖了上去,拒絕在與對方溝通。
他坐在駕駛座,一邊打量周圍的人,一邊等著葉清。
風管家目光緊緊地盯著手腕上的表,眼看著上麵的秒針走了一圈又一圈,葉清卻沒有半點回來的跡象。
他在各種揣測在半路攔截要見葉清的人的身份,越往下想反而是越焦躁。
風管家這時候倒是挺希望攔他們的正是戚桑美,這樣一來,相信葉清還能拿捏住她。
如果不是戚桑美,穆家還能使喚得動周嶽的,恐怕就隻有袁悅君了。
袁悅君那女人的可怕程度,那簡直可以算得上風管家心上的陰影。
她要是拿捏到葉清的短處,那不得新仇舊恨雙重疊加的進行報複啊!
風管家越想越覺得後怕,越來越有些不敢再這麽坐下去。
他剛想著怎麽找借口下車突擊時,前方突然有了亮光。
風管家抬頭,一眼就看到了葉清的身影。
他簡直是喜出望外,忙不迭地推開門下車。
這一次,旁邊的黑衣人並沒有出麵阻攔,算是默認將他放行。
風管家邁步衝過去,激動地喊了一聲,“太太!”
聽到呼聲,葉清愣了幾秒才抬頭,風管家這才發現,她的眼眸裏盡是空洞茫然。
這樣的葉清,好像是遇到了什麽恐怖的事,嚇得有些失了心神似的。
風管家緊張,沉著嗓子再次喊道:“太太!”
葉清怔怔地盯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有些站不住,雙腿發軟打虛地踉蹌兩步
風管家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將她扶住。
葉清的狀態,特別的不對勁。
他瞪了眼旁邊的周嶽,然後緊張地問葉清,“太太,您沒事吧?”
葉清抓緊著風管家的手,頓了頓,特僵硬地搖了搖頭,“沒……”
她看到周嶽還跟在旁邊,立馬擺了擺手,極堅定地道:“我沒事!”
風管家察覺到了細節,很明顯,葉清現在很怕周嶽。
她到底見了什麽人,竟然怕成這樣?
葉清拍了拍風管家的手臂,指著自己的車,慌張地道:“扶我回車裏。”
她很著急,似乎特別想要離開這裏,最好是離周嶽遠遠地。
風管家覺得意外,但又不好在這時候多問,隻得點了點頭,“是。”
誰知道,他剛將葉清扶到車後排坐下,還沒來得及關車門,周嶽就滿臉掛笑地說道:“徐太太,路上可要多注意安全!”
葉清的身子微顫,整張臉頓時煞白。
風管家蹙眉,扭頭瞪了眼周嶽,覺得他真的是特別的討厭,特別的招人煩。
似察覺到了他的不滿,周嶽立刻衝著他聳了聳肩,一副“有本事你來打我”的欠揍表情。
風管家咬著後槽牙,扶著車門的手默默地握緊了幾分。
葉清坐在後排,整個人恍惚著,特別的不在狀態。
周嶽隻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反手招了招,冷聲下令,“撤!”
話音剛落,那些原本圍在葉清車周圍的人迅速散開,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
一時間,齊刷刷的燈光打開,將漆黑的馬路照得通亮。
風管家被刺得眼睛疼,特不滿地蹙了蹙眉,覺得這樣的排場,特別像袁悅君的行為。
再加上葉清回來時失神的狀態,他就在心底就更加認定與葉清見麵的是袁悅君。
周嶽帶來的人動作敏捷,對於他的命令更是毫無保留地執行。
很快,那些將他們堵在馬路中間的車便四散開來,一時間,引擎發出“轟”地聲音。
緊接著,山澗傳來呼嘯的聲音,那些車輛開得極快,繞著公路接連著消失在夜色裏。
風管家坐在駕駛座,他明顯感覺到隨著那些人的離開,葉清長長地籲了口氣。
她好像是真的在害怕呢!
風管家有些擔心,小聲地詢問,“太太,您真沒事吧?”
車內沒有開燈,沒有了周嶽那些車隊的騷擾,如今他們的周圍特別的黑,甚至於暗得有些陰森。
葉清坐在這片濃黑的陰影裏,半晌後,她才聲音低冷地下令,“去警局。”
不是已經約談她了嗎?
還有必要再去警局?
風管家很是疑惑,踟躕道:“可……”
他的猶豫瞬間激怒了葉清,隻見她在後排突然爆發,衝著風管家大聲斥責罵,“我讓你去警局,聽不懂人話?”
風管家嚇了一跳,立刻點頭,“是!”
葉清現在的情緒捉摸不定,忽高忽低,難以捉摸。
風管家不敢再多問,隻得認命開車,迅速往警局開去。
此時,戚桑美剛被帶進審訊室,連基本的信息還沒有核實完,突然就被叫停了。
這變數來得太快,她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孔舒然將她帶到休息室暫做休息,桑美倒是沒有推遲。
她在休息室剛端著杯熱茶,沈謬就冷不丁地出現了。
沈謬將孔舒然打發走,在桑美的對麵坐了下來,兩人這樣莫名地有種談判的架勢。
桑美捧著那杯熱茶,手指貼著紙杯輕輕地敲了敲。
半晌後,她抬頭盯著沈謬,笑著問:“你們這又是什麽套路?”
桑美砸了砸嘴,有些無力吐槽,“我有點看不太懂啊!”
沈謬親自去陌莊園逮她,還與袁悅君說了半天的道理,好不容易將她帶走,結果這剛準備采取行動,突然就放棄了。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沈謬的臉色特別的陰沉,極其的難看。
他咬了咬牙,沉著聲音解釋,“葉女士的律師已經過來,說放棄對你的舉報。”
葉清這是玩的哪一出?
桑美衝沈謬挑眉,特討厭地“喲”了一聲。
沈謬抿了抿唇,特別的不滿。
桑美可沒有半點察言觀色或者要收斂的意思,反而是笑得更加的明媚,“你這裏果真是形同兒戲啊!說撤就撤呢!”
沈謬氣得連呼吸都重了,咬牙切齒地斷問:“你是多希望她舉報你?”
桑美聳了聳肩,臉上滿是笑容,“我無所謂啊!”
她的手指順著紙杯的邊緣劃過,抬頭時,眼眸裏全是明亮的狡黠光芒,“人正不怕影子斜,底氣足膽子肥的就是我這樣的人啊!”
沈謬真是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難受至極。
他抿了抿唇,陰沉沉地道:“你確實是膽子肥。”
“嗯哼?”
桑美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沈謬竟然會讚同她的那些玩笑話。
她看著沈謬,笑了笑,繼續厚顏道:“沈局也是這麽認為的呢!說明你的眼還沒有瞎。”
沈謬冷冷地看了桑美一眼,沒有再與她鬥嘴,反而是將手機給拿了出來。
他將屏幕解鎖,在手機上點了點,隨即將手機倒扣貼緊桌麵,跟著稍微一使勁,直接將手機貼著桌麵滑到了桑美的手邊。
桑美瞄了眼撞到自己手然後停下來的手機,忽地頓住。
沈謬要給她看東西,而且是那種不想更多人知道的秘密。
桑美頓了頓,還是將手機給拿了起來。
但看到手機裏的那張照片時,桑美的眼神在片刻裏微顫。
她控製得極好,盡量沒有表現出來。
桑美將手機倒扣著又推回了給沈謬,一副不解的表情,“沈局這是?”
沈謬一把按住手機,防止它衝出桌麵。
他猛地抬頭盯著桑美,淡淡地問道:“他的手都不認識了?”
沈謬不死心,又將手機裏的照片擴大,然後又將手機推給了桑美。
兩人這樣來來回回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人在休息室裏玩遊戲。
桑美翻過手機,這才發現沈謬手機裏的照片,竟然拍得這麽的細節。
今早沈謬突然造訪陌莊園,離開時又跟沒事人似的,沒想到他早就已經察覺到了穆瑾言手上的傷口。
這家夥,心裏的城府還不是一般的深呢!
見桑美沒吭聲,沈謬這才道:“別告訴我你沒事在家割他手玩。”
聽到這話,桑美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抬眼看沈謬,懶懶地道:“你怎麽知道我沒這怪癖呢?”
桑美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是往後靠了靠,整個人特別的慵懶特別的無畏,“更何況,他不過是手上多了些傷口,能說明什麽?”
穆瑾言手上的傷是他剪玫瑰花刺時割傷的,原本桑美還給他貼了創可貼,裝病時還將創可貼拿下了。
沒想到沈謬竟然觀察得如此細致,倒真是小瞧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