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景遙光的狠戾
景遙光咬著後槽牙,眼神陰沉地盯著孟苒。
孟苒現在心情極好,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朗。
她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景遙光的肩膀,笑著打趣起來,“放心,往後還有更紮心的事等著你呢!”
這話有其深意,隻是那時候景遙光知道的尚淺,還不夠明白。
她隻認為孟苒在攻她的心,方式直白而已。
景遙光根本沒當一回事,隻是目光陰冷地盯著孟苒,滿眼的嘲諷。
孟苒見她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她很期待真相大白的那天,這個女人的神情會是如何的破碎。
她在心裏存著笑,然後主動地貼身過去,附在景遙光的耳邊,再次放了個煙霧彈,“口口聲聲說愛他,你確定眼前的人,是你深藏在內心裏真正愛的人嗎?”
景遙光擰眉,目光冷銳地盯著孟苒,冷冷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她深藏在內心真正愛的人?
她愛的人是徐璽,眼前的人也是徐璽,她怎麽就不確定了?
孟苒這個女人,是不是神經有問題?!
麵對她眼裏的疑惑,孟苒卻打心底裏覺得開心。
她盯著景遙光,笑意深深,再次拋出來個奇怪問題,“景遙光,你有沒有想過,拋開所謂的占有欲,你是真的愛他嗎?”
什麽占有欲!
她就是愛徐璽!
景遙光非常不喜歡孟苒這樣的說辭,頓時冷著臉,怒斥一聲,“關你屁事!”
這是她難得的幾次罵髒話,而且衝著孟苒,一晚上罵了兩次。
或許,在麵對孟苒這樣的人,她根本沒辦法理智吧。
畢竟當年孟苒母親的手段被B市的各界名流傳得沸沸揚揚,誰知道孟苒的手段會不會更加的犀利呢?
那種埋在景遙光潛意識裏的危機感,讓她對孟苒的態度都變得格外的謹慎和戒備。
景遙光眯了眯眼,神色更加的陰沉了幾分。
她努力地控製著情緒,拿捏著自己的理智,陰沉沉地道:“我告訴你,別想用這種方式來遊說我,然後達到你的目的。”
景遙光也不是吃素的,畢竟對付過那麽多的女人,手段和心思,從來就和單純無緣。
雖然她猜不透孟苒的那些話,但她卻很直麵地切中了對方的目的。
那麽主動的接近徐璽,又開始對她發難,孟苒的目的,擺明了就是衝著徐璽去的。
想到這裏,景遙光的心裏湧起一長串冷笑。
她眯了眯眼,眸色森冷地盯著孟苒,冷冷地道:“你的那些花花腸子,我早就看清了。”
麵對景遙光的坦誠,孟苒卻沒有絲毫的慌張,反倒是眉目含笑,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狂妄起來。
那是一種有些讓人失去掌控的錯覺,景遙光不知道為什麽,孟苒的笑容讓她覺得有危機感,同時也很是恐慌。
她咬了咬後槽牙,頓了頓,繼續威脅道:“你要還想在B市好好的生活,那就好好的孝敬孟家老爺子,說不定還能入個家譜什麽的!”
“如果你膽敢肖想不該想的,我一定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這是景遙光慣常用的方法,簡單粗暴,但很是有用。
以往那些時候,景遙光會借用景家的關係,搶別人的項目,或者直接收購公司的股份,將對方逼得毫無退路,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或者借用葉擘的權威,給相關部門施壓,以各種名頭去找對方家族和公司的麻煩,鬧得對方焦頭爛額,甚至於有些比較慘的,會直接鋃鐺入獄,永無翻身之日。
景遙光就是要讓孟苒清楚,招惹她的後果,她扶不起。
孟苒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盯著景遙光,嘴角揚起了一絲明顯的嘲諷。
她盯著景遙光,笑意深深,“看來景小姐是打算像清除那些花花蝴蝶似的來對付我了?”
在景遙光的嚴重,孟苒或許不過是那些繞在徐璽身邊的鶯鶯燕燕中的其中一個罷了。
甚至於相對那些富家女,這位的身份更加的尷尬,可手段卻更加的卑鄙一些。
景遙光盯著孟苒,冷著臉,咬牙切齒,“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孟苒揚了揚下巴,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怕,“行啊!”
她甚至於主動地邀請,“放馬過來吧!”
孟苒太有自信,自信得讓景遙光謹慎起來。
她心裏清楚,如果一個人沒什麽可失去的,那就會拚命的全部豁出去,那就會肆無忌憚。
可孟苒並不是這種人,她在乎身份地位,不然為什麽會在遠走C市後還會回來?
照這樣看來,孟苒就是有自己的底牌了,一張足夠她與自己抗爭的底牌。
可她們爭的是徐璽,那些年自己陪在徐璽身邊多年,從未就見孟苒出現過。
要說起交集,孟苒與徐璽的弟弟—季言才是交集頗深。
怎麽?感情孟苒這是追不到季言,將情感嫁接到徐璽身上來了?
想到這一點,景遙光的眉頭蹙得更加的緊了。
孟苒這個沒底線的女人,是不是太不要臉了些?
追不到弟弟,就轉而將矛頭指向哥哥了?
哪有這樣子的?
景遙光越想越覺得憤怒,越想越覺得麵前的女人簡直不可思議,就是個瘋子。
真當她要發難時,突然有車開了過來。
車頭燈打開,明亮的燈光刺過來,讓劍拔弩張的兩人立刻收勢。
孟苒回頭,一眼就認出了那輛車的車牌號,立刻就垂下了頭,別開了臉。
見她突然的卑微,景遙光大概是清楚了對方的身份。
那輛車開過來,可它並沒有揚長而去,反而在她們旁邊停了下來。
景遙光站在旁邊,眼見著那輛黑色的車將車窗降下來。
隨著車窗的緩緩下降,景遙光終於看到了坐在裏麵的人,竟然是孟家老爺子—孟慶博。
孟慶博坐在後排,渾身依舊散著老將軍冷厲的氣勢。
他冷著臉,扭頭,目光嚴肅地盯著站在路邊的女人,沉喊一聲,“孟苒!”
原本背對著企圖蒙混過關的孟苒被嚇得一激靈,忙不迭地轉過身,恭恭敬敬地喊道:“爺爺!”
這忽然鵪鶉似的變化,跟方才與自己叫板的樣子,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景遙光都差點笑出了聲。
很顯然,孟苒還沒有完全討到孟家老爺子的歡心,甚至可以說她在孟家的位置非常的尷尬。
景遙光站在旁邊,的臉上揚著笑容,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孟爺爺。”
孟慶博看了眼睛旁邊的景遙光,臉色 瞬間緩和了下來,淡淡地道:“景家丫頭,你這麽在這裏?”
他其實很生孟苒的氣,但現在有外人在,他不好發脾氣。
景遙光笑了笑,忙不迭地應道:“噢!沒什麽事。”
她瞥了眼旁邊的孟苒,忽然靈機一動,心裏冷笑了起來。
景遙光盯著孟慶博,表情認真而誠懇,睜著眼說瞎話,“剛才孟小姐和徐璽共進晚餐,他臨時有事,所以讓我過來送她回孟家。”
孟苒一聽,不可思議地盯著景遙光。
這女人,竟然玩這一招。
景遙光用餘光回敬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線。
孟苒咬了咬牙,心裏陰沉沉的。
所以,攻擊是現在就開始了嗎?
聽到徐璽的名字,還和孟苒一起吃飯,孟慶博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他看了眼旁邊的景遙光,然後在看了眼孟苒,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孟慶博盯著孟苒,冷冷地問道:“跑去和徐璽吃飯了?”
不陪他去參加家宴,反而是去和一位有婚約在身的男人吃飯,還被對方的未婚妻給抓了了個正著,這簡直及時敗壞門風。
孟苒看孟慶博的眼神就知道他是誤會了,忙不迭地站出來,企圖解釋,“爺爺,我.……”
景遙光不可能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打斷了她,“孟爺爺,您別怪孟小姐。”
她衝著孟慶博微笑,盡量控製著將語速放緩,淡淡地解釋起來,“早些時候孟小姐曾幫過徐璽,這不碰巧遇到,就請她吃了頓飯而已,絕對不是故意的。”
隻是說這些話時,景遙光臉上露出明顯的難色,以及說話時的刻意保留,甚至還加了句“絕對不是故意的”,以此來維護孟慶博的麵子。
孟苒沒想到景遙光會這樣做,她握緊著雙拳,臉上的表情頓時的嚴肅了起來。
可現在孟慶博就在這裏,她還有維係自己乖乖女的形象了,根本不敢插話。
別人給你留麵子,但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自己還是要心裏清楚。
孟慶博的臉色難看,連帶著看人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肅殺。
景遙光和徐璽牽扯頗深,不管兩人到底是什麽關係,現在孟苒插進去,那都是會落人口實。
更何況,孟苒當初追過季言,被葉清諷刺嫌棄過,現在倒好,又主動去靠近另外一個了。
孟慶博覺得老臉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了。
他瞪了孟苒一眼,回頭看著景遙光,臉色倒是變得慈祥了許多。
孟慶博主動地邀請,“外麵冷,去屋裏坐坐?”
景遙光怎麽可能聽不出孟慶博這表麵邀請,實際送客的意思。
她很是禮貌地點了點頭,乖巧地說道:“天色已晚,我就不去打擾了,改天再去拜訪您!”
這話,正巧合了孟慶博的意思。
“也好。”他沒有再多留意,反而是沉聲叮囑,“路上注意安全。”
“是!”景遙光乖巧地應聲,回頭還不忘衝著孟苒發出邀請,“孟小姐,有機會我們再請你吃飯。”
這話,簡直就是在給孟苒找麻煩。
現在B市是什麽情況,孟家雖然保持著表麵的中立,但他們都很清楚,孟家與葉家景家已經徹底的楚河漢界,涇渭分明了。
現在 景遙光再主動向孟苒示好,孟家必然會對孟苒這次回來起疑。
孟慶博瞪著杵在旁邊的孟苒,冷著臉吼了一聲,“你跟我上車。”
“是!”
孟苒哪裏敢怠慢,立刻拉開副駕駛的門,慌裏慌張地坐了進去。
孟慶博的車直接往旁邊的鐵門開了進去,景遙光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盯著那輛車,嘴角全是冰冷地笑容。
半晌後,她彎腰將地上的照片撿了起來。
照片裏,孟苒與徐璽吃飯的樣子,她看徐璽的眼神,讓景遙光根本無法釋懷。
她不會放過孟苒,絕對不會。
徐璽是景遙光的執拗,誰都不允許靠近。
那個曾出現在徐璽夢裏的戚桑美不可以,眼前這個倒貼的孟苒也不可以。
全部都要摧毀掉,一個不能留。
景遙光握緊著手裏的照片,回頭看著孟家老宅。
上次那一槍沒有取了孟慶博的命,真是夠失算的,否則也不會讓孟苒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