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把馮鬱萊帶過來
徐璽眯了眯眼,神色寒涼,“穆瑾言那邊什麽情況?”
這件事不簡單,因不清楚出手的人具體到底是誰,所以徐璽此刻的心情是既激動又後怕的。
後怕是擔憂對方在不表露身份的情況下,不僅動穆瑾言,同時也會對付他。
而激動的則是對方神助攻,無形中幫他打消了穆瑾言的氣焰。
方煒聳了聳肩,也是一臉的無奈,“除擺了穆威一道外,目前暫無其他動作。”
到目前為止,他收到的消息都非常有限,根本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這著實令人感到頭疼。
這答案,徐璽明顯是不滿意。
“黑豹呢?”他捏著眉心,表情嚴肅地看向方煒,冷聲問道:“還沒有查到穆瑾言將他藏哪裏了?”
方煒搖了搖頭,“沒有。這不在等人進孟家打探消息嘛。”
徐璽暈倒急救到清醒,前後不過五個小時。
他根本忙得連規劃都來不及,怎麽可能知道得那麽多。
更何況,即便孟家老爺子遇襲,孟苒過去擋了一槍,但打入內部也不會有這麽快吧。
方煒按捺住內心止不住的吐槽,抬頭看著徐璽,匯報道:“不過我聽說穆瑾言的老婆戚桑美已回了B市。”
徐璽聽到桑美的名字,瞬間覺得頭痛不已。
他擰緊了眉,強行壓製那一閃而逝的鈍痛。
徐璽憋著痛,沒有應聲。
方煒等了半晌,以為自己這不太確定的消息引得徐璽不快了,跟著開口道:“去盤龍鎮的人打探到,戚桑美似乎在那裏已經受了重傷。”
徐璽抬頭,雙眼緊緊地盯著方煒,“什麽?”
他忍耐著在提及“戚桑美”三個字時腦袋電擊般的疼痛,但還是無法控製眼神傳遞出來的銳利。
徐璽的眼睛瞪得有些大,方煒頓時提心吊膽起來。
他不敢怠慢,立刻抽出口袋裏的照片遞了上去,“這是從旅客手裏買到的照片。”
徐璽捏眉心的手頓住,眼睛瞄了眼那張照片。
照片的內容豐富,旅客原本的意思是感慨節假日出行道路擁堵的問題,可徐璽在那一排的汽車長龍裏捕捉到了主人公—穆瑾言。
照片拍得很清楚,穆瑾言打橫抱著桑美,正從擁堵的馬路橫穿而過。
戚桑美縮在穆瑾言懷裏,渾身纏著繃帶,滿臉的虛弱與痛苦。
徐璽盯著照片裏那張藏在穆瑾言懷裏的臉,隻露出半張,碎發散落下來,卻沒能遮擋肌膚上的紅色傷痕。
徐璽的眼神緊緊地落在戚桑美的臉上,莫名的心裏壓抑。
方煒見徐璽出神的盯著照片,忍不住出聲喚了一句,“徐少?!”
“嗯?”徐璽抬頭,滿眼茫然地看著方煒。
方煒怔住,被徐璽這突如其來的蒙圈給弄迷糊了。
徐璽意識到自己的事態,跟著晃了晃手裏的照片,嚴肅地說道:“醫院調取資料,看看有沒有線索。”
方煒點了點頭,滿臉的嚴肅,“已經派人過去,但在醫院並沒有找到就診記錄。”
徐璽的眉頭輕蹙,目光冰冷地看向方煒。
方煒指著照片裏的女人,連忙說道:“不過我派人調查了這個女人。”
徐璽低頭,順著方煒手指的位置看去。
隻見穆瑾言抱著戚桑美奔跑時,他的旁邊跟著一個女人,而接下來的幾張照片,從橫穿馬路到人行道的奔跑,這女人都跟在穆瑾言的旁邊。
徐璽盯著照片的裏的女人,隻覺得她有些眼熟,“她有什麽特別?”
方煒長長地籲了口氣,這才連忙解釋起來,“據透露,戚桑美進這家醫院的所有檢查,全部是這個女人親自完成。”
徐璽揚了揚眉,倒是有了幾分興趣,“噢?!她是穆瑾言新換的私人醫生?”
穆瑾言這人處事極小心,不是親信根本就近不得他的身。
他允許對方近身檢查的,說明對方是信得過的。
“那倒不是。”方煒搖了搖頭,否定了徐璽的假設,“她叫馮鬱萊,B市外科醫生。”
徐璽有些意外。
方煒坐在輪椅裏,將所了解到的信息簡單精煉地匯報起來,“查她的個人資料時,發現她和曲陌是醫學同學,兩人的同學關係從大學一直延續到博士畢業。”
提到曲陌,徐璽更加的來了興趣。
他倒是沒想到,這麽不起眼的外科醫生,竟然與曲陌有關係。
曲陌是穆西辭的妻子,那就是穆家的人。
方煒見徐璽沉默不語,停頓了幾秒,再次開口說道:“更讓人驚訝的是步入社會工作,她與曲陌進入同一家醫院,同一個科室。”
徐璽揚了揚眉,真沒想到馮鬱萊與曲陌的牽扯竟然這麽深。
這女人處事從未出界,平凡無奇,調查穆家的這麽些年,徐璽從來沒有將注意力落定到她身上過。
如今倒是令他大跌眼鏡。
方煒盯著徐璽,眸底的光透著嚴肅,“雖然目前沒什麽證據,但我總覺得她是有人刻意安排在曲陌身邊的。”
潛伏在曲陌身邊快十年的時間,所有的生活圈子都有她,“巧合”二字根本沒辦法說痛。
徐璽凜著臉,冷冷地問道:“這個女人的關係網查過嗎?”
“還在查。”方煒再次摸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不過這張照片您或許會有興趣。”
徐璽立刻將照片接過去,看到照片裏的內容,眉頭忍不住揚了揚。
照片裏,馮鬱萊正蹲在地上對葉清進行急救,周圍全是驚慌失措的賓客。
徐璽擰眉,悶聲問道:“什麽時候拍的?”
方煒笑了笑,沉聲匯報,“沃特斯,老夫人辦壽宴,遭遇爆炸突襲的那天。”
“更讓人覺得奇妙,還是這張照片。”
說著,方煒將手裏壓著的最後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這一張張照片,層層遞進,內容倒是不少。
徐璽坦然結果,卻發現最後一張照片裏拍攝到的人物竟然是馮鬱萊與鬱肆。
看樣子,應該還是在沃斯特。
不知道是誰拍的廣角相片,馮鬱萊與鬱肆兩人雖隔得有些開,還是被照進了同一個鏡頭。
兩人在紛亂的爆炸現場站立,背景是驚慌失措忙於逃躥的賓客。
馮鬱萊與鬱肆兩人在喧囂裏站立,隔著較遠的距離對視。
匆匆一瞥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但細致一看,兩人眼裏的玩味甚濃,甚至於嘴角的笑容帶著明顯的不懷好意。
要說他們兩人不認識,不太可能。
但光憑這麽一張照片,非要說兩人之間有什麽,又說不通。
可如今敵我不分,任何潛藏的對徐璽而言都是危險。
這個叫馮鬱萊的,和鬱肆有關?怎麽又和穆瑾言又牽扯?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徐璽的臉上全是陰鬱,他擰著眉,冷冰冰地問道:“鬱肆呢?還沒有下落嗎?”
方煒搖了搖頭,表情透著嚴肅,“徐凱車禍死後,他就和徐兩兩一起消失。”
“我們刻意替徐凱辦的追悼會,也沒能將徐兩兩誘拐回來。”
方煒很是頭疼,在用過各種方法威逼利誘,然而鬱肆和徐兩兩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的痕跡。
徐兩兩手上有他們要的東西,如果拿不到,他們就滿盤皆輸。
方煒頓了頓,抬頭看著徐璽,試探著分析起來,“徐少,您說徐兩兩會不會知道點什麽?然後私下裏與穆瑾言結盟了?”
徐璽搖了搖頭,眼裏透著對徐兩兩的嫌棄。
他冷哼一聲,“徐兩兩不過是隻知道讀書的呆頭鵝,落到穆瑾言手裏,隻配被騙得身無分文。”
徐璽對徐兩兩沒多少印象,他失憶了,記不起以前的事,所以對徐兩兩的印象就隻是家族聚會的匆匆幾個照麵。
徐兩兩在他的記憶中,刻板、膽小、小家碧玉的上不得台麵。
想著那個怯弱的小丫頭,徐璽忍不住搖了搖頭,“說起結盟,能談的怕是隻有鬱肆那家夥了。”
方煒一愣,道出內心的感受,“那您的意思,徐兩兩現在就是鬱肆的提線木偶了?”
他有些緊張,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透著著急,“徐兩兩手上可是有品睿集團一半的股份,葉擘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簽署的合同有問題,如果徐兩兩出現戳破我們的謊言,那……”
在葉擘答應對品睿集團伸出援手時,所要的條件就是一半的股權。
徐璽答應了給他,隻是給的那份是徐凱的那部分。
因徐凱離逝,他的股份留給了徐兩兩,當初為了讓葉擘出手,徐璽就安排人做了一份假的股份讓渡書。
換句話說,葉擘手裏拿到的那份,是假的。
徐璽眯了眯眼,眸底殺意盡顯,“那就在爆發前,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裏。”
他被葉擘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可在解決這個麻煩前,徐璽不能先倒下。
所以,他必須要扼殺掉危險,先穩定住葉擘,然後再對他動手。
方煒點了點頭,沉聲追問,“您有什麽計劃?”
徐璽盯著手裏的照片,眸光淩厲,“想辦法把這個叫馮鬱萊的女人給我帶來。”
“明白。”方煒點了點頭,整個人表情透著無法抑製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