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穆瑾言生氣了
突然,前去查看的人喊了一聲,“穆先生,這裏有發現。”
穆瑾言心裏一緊,邁步追了過去,急聲問道:“怎麽回事?!”
負責偵查的人指著地上,連聲匯報,“這裏有一灘血跡。”
穆瑾言衝過去,一手推開圍攏成團的人。
隻見一簇白亮的燈光落在地上,一團暗紅色地血灘的石板裏。
穆瑾言蹲下來用手撫了撫那抹血漬,指腹間明顯的感受到濕潤感。
很明顯,這血液剛留下不久。
穆瑾言的心“咚”地狂跳起來,他摸出口袋裏的戒指,神色幽沉。
穆瑾言心裏騰難了擔憂,可現在美沒有消息,他甚至連出手幫忙的機會都沒有。
他盯著地上暗色的血漬,胸腔裏怒火燃燒。
穆瑾言冷著臉,後槽牙緊緊的咬住。
他努力的控製自己企圖毀掉這裏的衝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陰深深地說道:“好好招呼古老板,別給我手軟。”
底下的人察覺到了他語氣裏微妙的變化,即可應聲,幹脆利落,“是!”
古風同樣感受到了穆瑾言態度的變化,那些人剛碰到自己,他渾身就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古風心裏忌憚,扭頭瞪著穆瑾言,忍不住大聲地喊了起來,“穆瑾言!穆瑾言你要幹什麽?”
那群保鏢手上的勁大,提古風就像提小雞仔似的。
古風堂的人被控製在外,如今這裏,除了一位被嚇破了膽,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經理外就根本沒有自己的人了。
古風心裏後怕,伸長脖子看穆瑾言,大聲嚷嚷起來,“你要幹什麽?”
那些人並沒有給他過多說話的機會,強勢的拖拽到一旁,跟著就開始上手, 拳腳相加的往古風身上招呼。
冬日的寒風裏,拳頭擊中身體發出沉悶的聲音,利落幹脆。
古風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他摟抱著身子,痛得忍不住嚷嚷出聲,“啊啊啊!”
他越是呻吟,那些人的拳頭變越是家中。。
古風捂著肚子,整個人縮成皮皮蝦,忍耐著拳腳的力道,痛苦不已,“啊!”
古風的痛苦呻吟在屋內回響著,但周圍的人卻隻是板著臉,無絲毫的惻隱之心。
穆瑾言蹲在地上,目光緊緊地盯著地上的血漬,跟著吭聲喊了一句,“周嶽!”
那抹暗紅色的血漬,像是一把無形的鋒利的刀,一點一點的割劃著自己的心髒。
穆瑾言感受到了疼,同時也是滿心自責。
在了解到這一切後,怎麽就放開她一個人在家,怎麽就能大意了呢!
桑美現在的思想偏極端,誰都保不準她今晚又知道了解到什麽,然後衝動行事了呢?
穆瑾言越往下想,心裏越是恐慌。加上現在一灘血擺在麵前,簡直就是催命的慌亂。
周嶽走過來,神色凝重地應了一聲, “穆先生,您有什麽囑咐?”
穆瑾言板著臉,語氣冰冷, “通知偵察部隊,沿痕跡去找。”
“是。”周嶽點了點頭。
他衝著旁邊的助理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立刻去聯係相關部門,自己則在旁邊伺候著。
屋內古風的呻吟漸漸的削弱了,沒有最開始的那般激烈。
周嶽頓了頓,忍不住開口小聲地問道:“那古風那邊,還要繼續嗎?”
古風是欠揍,但是打死他並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他們要的隻是今晚誰來過這間極具隱私的包廂。
穆瑾言沉著臉,始終沒有吭聲。
周嶽猶豫了許久,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人……再招呼下去,命可就懸了。”
古風那個樣子,他真是怕再揍下去,消息沒有套出來,然後人就沒了。
古風素日裏養尊處優,何時受到過這等待遇。
今日,他被毫無尊嚴地按在地上,然後被一群男人圍在中間群毆,這對他而言是羞辱。
古風捂著腦袋,躺在地上翻滾。
他疼得實在沒辦法,跟著扯開嗓子,大吼了起來,“穆瑾言,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聲音吼得大,悉數全傳進了穆瑾言的耳朵裏。
周嶽偷偷地在心裏罵了古風一句,然後默默地送了他一句“早死早超生”。
穆瑾言麵無表情,跟著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讓他們下手重一點,別虧了古老板。”
周嶽聞言,跟著心裏一抖。
跟著,他衝身後的人招了招手,冷聲下令,“聽到沒有,好好招呼古老板!”
“是!”屋內頓時響起響亮的回聲。
氣勢如虹,跟著就是更加沉重的拳腳聲。
“穆瑾言!穆瑾言!”古風被打得滿地找牙,躺在地上連連大喊,“啊!”
他的呼聲透著哀嚎,沉痛明顯,可周圍的人卻沒有半點手軟的跡象。
古風這才才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渾身的疼痛令他難受異常。
周嶽冷眼旁觀,靜靜地看著古風的掙紮。
平日厘光鮮亮麗的古老板,穆瑾言對這裏倒也算是客氣,可即便是這樣,該處理的時候也絕對不會手軟。
這就是得罪穆瑾言的下場。
半晌後,原本沉默的穆瑾言突然開口,冷冷地問道:“怎麽樣?”
周嶽搖了搖頭,恭敬地匯報道:“都被打得出長氣了,還是一口咬定不知道。”
古風現在已經被揍得沒多少力氣吵吵了,如病雞般躺在那裏。
這個答案,非常的令人不滿意。
穆瑾言板著臉,渾身散著冷銳的氣焰。
他雙手撐著膝蓋站起來,忽然拔起的高度給人一種盛氣淩人感。
周嶽的心忽地一滯,立刻低下頭,迅速跟上了穆瑾言的腳步。
穆瑾言偏了偏頭,雙手交覆在胸前,手指間的關節立刻發出清脆的聲音。
“咯咯咯”的聲音,清脆響亮,聽得人背脊起寒,頭皮發麻。
穆瑾言踱著步子,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古風躺在地上,餘光盯著靠在麵前的皮鞋。
他揮了揮手,企圖去抓穆瑾言的鞋,但因為手上有傷無法完全伸展,指尖在離對方皮鞋幾寸的地方刨著,卻怎麽也觸碰不到。
穆瑾言停在他麵前,渾身都是冷光。
古風心裏莫名地一顫,張了張嘴,緊張地喚道:“穆……穆瑾言!”
穆瑾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漆黑的雙眼滿是淩厲,“還是不肯說?”
古風躺在地上,偏頭看著穆瑾言,氣惱地吼道:“說什麽?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他因為憤怒,伸手忍不住用力地拍了拍地麵。
穆瑾言瞄了眼他蓋在地上的手,眉眼裏全是冰冷。
他沒有猶豫,二話不說地抬步,直接踩在了古風的手背上。
堅硬的皮鞋貼著手背,古風當即緊張,驚呼出聲,“幹……幹什麽?你要幹什麽?”
下一秒,他立刻揚起下巴,淒厲地大聲喊了出聲,“啊!”
周嶽扭頭,原本隨意的眼神忽地頓住。
黑暗裏,隻見穆瑾言的腳直接踩在古風的手背上,瞬間見了血。
穆瑾言這一腳下去,直接將古風的手踩變了形狀,飛濺的血液裏手指扭曲變形。
周嶽悄悄地往嗓子裏做了吞咽狀,除了路遇殺手,上次看到自家大老板對尋常人動手還是在C市的娛樂城,當初的黃勇借酒企圖對戚小姐毛手毛腳,就是這樣被踩斷了手,造成了終身殘疾。
一碰到自家媳婦的事,他家的大老板好像就異常的護短且凶殘。
穆瑾言板著臉,腳上的力道沒有任何的收斂,一點點地磨著古風的手。
古風疼得渾身抽搐,除了掙紮以外,根本吼不出半點的聲音。
穆瑾言眸光冰冷地看著他,冷冷地說道:“不說,就隻有吃點苦頭了。”
古風疼得表情扭曲,早已沒了原本的肆無忌憚,妥協著連忙求饒,“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的地盤,你說不知道?”
穆瑾言冷哼一聲,跟著突然出腳,直接往古風的胸口踢了過去。
古風即刻躬身,“啊”地慘叫出聲,跟著嘴巴吐出了血。
他捂著胸口,疼得直呻吟。
穆瑾言冷著臉,目光冰涼,“你再不說,我就讓人把你的肋骨,一根一根的踢斷。”
古風聞言,肩膀不住地顫抖起來,“穆……穆先生,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這裏當初的改建,就是因為上頭的人覺得前麵的包廂隱秘性不夠高,可這裏改建過後,但凡有人過來,都是不經過我們古風堂的。”
穆瑾言冷笑聲,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語,“沒有好處,你會同意改建?”
古風的眼神微變,眼神閃爍。
穆瑾言冷傲地看著他,語氣冰涼,“更何況,古風堂之所以能在B市百年不倒,其原因心知肚明。你會不趁著這個機會,抓到把柄就不是你了。”
古風心裏慌亂,連帶著說話都有些結巴,“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穆瑾言笑了笑,言語透著威脅,冷冷地道:“話,想好了再說,不然禍從口出,你以後可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這話的意思已經極為明顯,再是不知趣,古風也懂得去權衡利弊了。
如果哪些事被爆出去,不僅古風堂會被鏟平,他自己連性命都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