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我忍你很久了
李棟瞄了眼愣在旁邊的人,冷冷地喊了一聲,“宋育!”
宋育點了點頭,恭敬地應道:“在!”
李棟瞄了眼神情不定的宋育,沉聲叮囑,“這些人你好好安置,一個都不準跑。”
宋育點了點頭,應了下來,“我明白。”
李棟抬手,鄭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自己要清楚,可千萬別讓先生失望。”
宋育瞄了眼車後座被迷暈的桑美,抿了抿嘴,終究是沒有再說話。
李棟交代完畢,跟著就邁開步子,緊追曲安格而去。
司機在得到授命後,立刻啟動車輛,平穩地在黑夜裏行駛。
曲安格坐在後車座,偏頭,目光幽幽地盯著外麵的風景。
黑夜給人安全感,曲安格看著暗色的B市,腦袋裏卻不斷地閃過桑美那雙漆黑的眼睛。
那雙原本單純的瞳眸,如今富含著太多的故事。
但與記憶中的那雙眸子一般,從原本對他的崇敬,變成了強烈的怨恨,一直到死亡的那種。
死亡……
這個詞,曲安格的心莫名地抽搐了一下,紮著微微地疼痛起來。
他忽地緊閉雙眼,跟著深深地吸了口氣息,跟著沉沉地喚了一聲,“李棟!”
李棟後背一僵,扭頭看他,恭敬地問道:“曲先生,您有什麽吩咐?”
曲安格仰頭閉著雙眼,沉沉地開口道:“讓負責看守的人別委屈了她。”
“是!”李棟點了點頭,隨即抬頭,一雙眸子沉沉地盯著後排的曲安格。
曲安格突然的變化,真真是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隻是相對於平日的的寡冷與不近人情,今日的曲安格,反倒是多了幾分溫情。
他們很快就回到了臥龍郡,車頭燈照過去,正好在門口撞見個人。
李棟指著正在路邊行走的人,詫異道:“咦!那不是染染小姐嗎?”
曲安格睜開眼,正好看見院子裏走的曲染。
曲染站住腳,看到來人時,頓時緊張起來。
她往後退了退,整個人所在暗處,緊張地喊道:“父……父親!”
曲染有些過於緊張,低著頭的,遲遲不敢抬頭去看曲安格。
曲安格走下車,眸光冰冷地瞄了她一眼,然後冷冷地問道:“大晚上怎麽穿成這樣?”
“噢!”曲染嚇得往後縮了縮肩,她緊張地往嗓子裏咽了咽,跟著開口解釋 起來,“我剛才去機場接了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我.……”
並未等她說完,曲安格就冷冷地敷衍著“嗯”了一聲,邁開腳步,直接從曲染的麵前走了過去。
曲染備受冷落,但是直到曲安格的腳步從麵前掃過,她還是忍不住長長地籲了口氣。
那是一種強烈的緊張感裏,解除危機過後的放鬆。
曲染回到屋裏時,曲安格早已上了樓。
偌大的大廳內,燈光暗沉,沒有半個人影。
曲染沒有久待,換好鞋子後,跟著就急匆匆地往樓上跑了去。
她的動作飛快,同時反手將將房門給鎖好。
曲染直接衝進裏浴室,一把打開花灑。
最開始,花灑的水冰涼,透著的寒意逼得人全身直發抖。
不過很快,花灑裏的冷水排完,熱水緊隨而至。
溫熱的水落下來,明晃晃的浴室內頓時騰滿了白色的水汽。
曲染脫掉厚實的外套,然後整個人直接站在了花灑底下。
溫熱的水從頭頂衝下來,順著頭發與下顎的位置,迅速下落。
很快,曲染身上的衣服被打濕,不多時就有紅色的水順著她的腳流了下來。
紅色血液,流淌著在白色的瓷磚上蔓延開來,最後全數匯聚在下水道樓的位置。
曲染盯著地上鮮紅色的血液,握緊的雙拳用力的砸了砸牆麵,憤恨的低吼一句,“戚桑美!你該死!你該死!”
這個女人,留不得。
她眯了眯眼睛,心思沉悶。
此時,穆瑾言受邀在桃苑喝完茶出來,同樣是滿臉嚴肅。
他站在台階上,扭頭看了眼身後古樸莊嚴的桃苑,眉眼裏全是冷沉。
雖說有些事早已在他的計劃當中,但被人拿出來當槍靶子,仍舊是讓人心生不痛快。
可這件事的複雜程度,原比他想的更加複雜。
周嶽見他出來,立刻恭敬地喊道:“穆先生!”
穆瑾言收回眼神,拉開車門坐進去,跟著冷冷地道:“嗯,直接回家。”
周嶽不敢怠慢,立刻依言行事。
一路上,穆瑾言沉默不語,陷入了迷之沉默。
周嶽小心地伺候著,心裏倒是在猜測,自家大老板是不是因為今晚的事,在擔心穆星辰的安危。
可這人一會兒說是在的西苑,一會兒說是在桃苑,到底穆星辰在哪裏,他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兩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愁悶,不知不覺地就到了住處。
穆瑾言身心俱疲地回家,樓下安靜一片,他生怕驚醒樓上的人,連帶著行走的腳步都變得輕緩起來。
穆瑾言扶著扶手,輕輕地爬著樓梯。
可當他推開臥房的門,一雙眼睛便反射性地移向主臥的大床上。
這一看不要緊,一看發現床上的桑美不見了,床頭亮著盞台燈,被褥淩亂地散在那裏。
穆瑾言輕輕地將門關上,跟著探著身,納悶一聲,“人呢?”
臥房內沒有人,穆瑾言隻得往浴室走。
浴室裏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
穆瑾言擰眉,心裏莫名地慌了起來。
他再度往屋內走,經過更衣室,穆瑾言察覺到沙發上放著脫下來的睡衣。
穆瑾言上前摸了摸睡衣,發現早已沒有溫度,人應該離開許久了。
穆瑾言擰了擰眉,小聲地嘀咕一句,“這麽晚,人去哪裏了?!”
他立刻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然後快速地撥打了出去。
聽筒裏,手機鈴聲響了許久,卻遲遲無人接聽。
穆瑾言一遍一遍的撥打,那頭都始終無人接聽。
這種心慌的感覺從來沒有過,可這一次穆瑾言著實的有了後怕。
穆瑾言連忙在二樓尋找,找了每一個房間,卻沒有發現桑美的影子。
他擰了擰眉,跟著摸出手機,再度波撥了個號碼出去。
這一次,手機才不過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穆瑾言沉著臉,嚴肅地喊了出聲,“周嶽!”
周嶽累了一天,好不容易盼著下班,正急匆匆地開車往家裏趕。
他接到穆瑾言的電話,及時百般不遠,但依舊誠誠懇懇,畢恭畢敬,“穆先生,您有什麽吩咐?”
穆瑾言冷著臉,緊張地脫口而出,“問問今晚當值保護桑美的人,問一下他們的行蹤。”
周嶽愣住,有些沒有明白過來,負責保護戚桑美的人,不應該都在老板家附近待命嗎?
下樓就可以問的事,為什麽還要打電話?
周嶽心裏泛嘀咕,又不敢嗆嘴,隻能沉聲說道:“好的,我馬上聯係。”
周嶽掛電話,立刻撥打守衛的電話。
可是一個個電話撥過去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丁點的回應。
周嶽這才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他立刻回撥了穆瑾言的電話,跟著沉聲匯報,緊張地說道:“穆先生,當值的人全部失聯。”
穆瑾言的語氣變得凝重,跟著冷聲下令,“立刻調取B市的監控,找人。”
“明白。”周嶽立刻調轉車頭,迅速往監控中心奔。
穆瑾言心慌意亂,想著如果桑美沒有出事的話,極有可能會去的地方,排查過後,他首先將打電話打到了醫院。
李玲玉原本在休息,接到穆瑾言的電話立刻就坐了起來。
她握著手機,臉上是無法掩飾的疲憊。
隻是她不想讓穆瑾言擔憂,所以刻意著將嗓音變得輕柔,微笑著喊了一句,“喂,瑾言啊!”
李玲玉的聲音輕快,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穆瑾言心裏燃起了希望,倒是真希望桑美是在醫院。
他猶豫了幾分,接著開口詢問起來,“媽,打擾你休息了嗎?”
李玲玉聞言,連忙笑著解釋起來,“沒有的事,我平日裏在醫院除了照顧奶奶也沒什麽事,睡得多了, 晚上總是睡不著。”
老太太現在腿是完全廢了,加上她原本就有些老年人的疾病,李玲玉隻能留在她身邊,時時刻刻地照顧著。
說是什麽白天睡得多,晚上睡不著的話,那都不過是安慰穆瑾言的。
穆瑾言心裏清楚,也沒有戳破她,反而是開口叮囑起來,“不好意思,最近忙公司的事,都沒有去醫院看你們。”
李玲玉笑了笑,說道:“你別擔心我們,醫院什麽都有,奶奶的身體恢複得也好,你和桑美要好好的,她性格倔,就麻煩你多讓著他一點了。”
自己女兒什麽脾氣,李玲玉心知肚明。
恰逢又嫁了這麽一位凡是都順著自己的,李玲玉這是怕桑美把這麽好的女婿給氣走了。
李玲玉對穆瑾言,現在是怎麽看怎麽的喜歡。
穆瑾言聞言,眉宇間頓時爬滿了愁緒。
他握緊著手機,控製著自己情緒,笑著說道:“她很好的,一點也不倔,謝謝你把她教得這麽好。”
李玲玉被誇得心裏美滋滋的,半晌後,她跟著反應過來,沉聲問道:“你大晚上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事嗎?”
這麽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該不會是小兩口吵架了,自家閨女離家出走了吧!
害怕李玲玉多想,穆瑾言忍不住開口,極力解釋,“沒有,就是有些擔心奶奶的身體,所以特意打電話問問。”
李玲玉聽出了他語氣的急切,悄悄地抿著嘴笑,“老太太好著呢,今天晚上胃口好,吃了一大碗米飯呢。”
她看了眼病床睡得極熟的老太太,有苦卻隻能往心裏咽。
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未從傷痛裏走出來,又遇到中風癱瘓。
老太太早年喪夫,要強的獨自撐起家,將戚濤撫養長大,誰曾想到老該享福氣的時候又遇到這麽多事。
鐵打的心在被這接連的事情重創過後,逐漸變得脆弱起來。
老太太雖然嘴上不說,但李玲玉卻能看出她的難過。
最近老太太胃口每日驟減,如今半碗清粥都喝不下,經常扭頭盯著窗台發呆。
李玲玉每日愁眉不展,卻又不肯向桑美與穆瑾言提起,她害怕給孩子們造成心理負擔。
“那就好。”穆瑾言心係著桑美,倒是沒怎麽留意到李玲玉情緒的變化,跟著禮貌的說道:“你也要多保重身體,過幾天我們就來看你。”
“好好好。”李玲玉連連點頭,語調溫和,“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
電話掛斷的同時,穆瑾言臉上的表情跟著就沉了下來。
他握緊著拳頭,“咚”地砸了牆一拳,“該死!”
桑美沒有去醫院,她也沒有和李玲玉聯係,人到底去哪裏了?
穆瑾言心裏七上八下的,久久無法平靜。
他努力地深呼吸,再度握著手機,然後迅速地撥了個號過去。
“穆瑾言?!”電話很快接通,戚暮生在那頭吵吵嚷嚷的打趣,“大晚上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麽?不會是惹我姐生氣了吧?”
戚暮生跟著就來了勁兒,端出一副小舅子的蠻狠態度,威脅道:“穆瑾言,我告訴你,對我姐好點,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穆瑾言握著手機,臉上的表情沉了下來。
他沒有絲毫忌憚,而是愣住臉,直截了當地反擊,“你的設計做好了?能入圍能拿獎嗎?自己做不好事,倒是哪裏來的底氣譴責別人!”
“你!”戚暮生怒氣洶洶 ,扯著嗓子在那邊喊,“喂!大晚上你打電話是來找架吵的嗎?”
穆瑾言耐著性子,冷冷地反問一聲,“作為老板,我不該來提醒員工提高專業素質嗎?”
戚暮生嫌棄地“切”了一聲,“那也不該是趕這個點吧!你做個人行不行!”
穆瑾言不好再與他周旋,隻得開口,冷冷地道:“我樂意,掛了。”
他剛要掛斷,戚暮生突然揚聲叫住了他,“喂!穆瑾言!”
穆瑾言一頓,冷冷地問道:“還有事?”
戚暮生在那頭憋了半晌,猶豫著小聲問道:“你們什麽時候接穆星辰回來?”
聽到這話,穆瑾言明顯的一頓。
他握著手機,沉了沉,跟著神色如常地說道:“再過一陣。”
戚暮生並不放棄,忍不住開口,接連著問道:“她在那邊住得習慣?吃得怎麽樣?她有沒有很想家?”
這一連串的問題扔過來,嘮叨得像是老父親。
穆瑾言穩住心裏的情緒,表情冷沉,“她的適應能力比你想的要好。”
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隨即立刻轉移著提醒道:“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抽空多去醫院看看奶奶。”
戚暮生倒是沒懷疑,輕聲應了下來,“嗯,知道了。”
穆瑾言剛掛完電話,周嶽就從外麵趕了過來。
他推開房門,整個人喘著粗氣,沉沉地喚了一聲,“穆先生!”
穆瑾言握著手機,扭頭看他,緊張地問道:“怎麽樣?”
周嶽擺了擺頭,呼吸沉重,言語透著濃濃的愧疚,“隻查到了家門口的監控,發現太太一個人離開了家。”
穆瑾言立刻蹙緊了眉,連忙追問起來,“往什麽方向去的?”
“南城方向。”周嶽將了解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但奇怪的是南城那邊今晚出現短暫停電,監控全部癱瘓,沒有影像。”
他手上查到的監控視頻,除了家門口的有,其他都沒有查到訊息。
穆瑾言心裏一涼,表情更加的凝重,追問出聲,“手機定位呢?”
周嶽頓了頓,沉聲開口,“我們的人最後的定點,是南城的古風堂。”
“古風堂?”穆瑾言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沉了,他看著周嶽,“確定?”
周嶽點了點頭,表情認真,“確定!”
穆瑾言將手機放在口袋裏,跟著轉身往大廳門口走,“帶上人,立刻去古風堂。”
周嶽見狀,立刻跟了上去,“是!”
別墅區附近原本定點保護桑美的保鏢,除了三兩個留下來,其餘的人都已經收到命令後全部聚了下來。
穆瑾言沒有吭聲,拉開車門就跳了上去。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開著車輛,滾動的輪胎卷起狂風,連帶著將落葉全部揚了起來。
很快,車就到了古風堂。
車剛停穩,穆瑾言就推門直接跳了下去。
周嶽不敢怠慢,立刻指揮起來身後的人,將偌大的古風堂圍得水泄不通。
古風堂門口的人被對方這勢氣給唬住了,立刻有人扭頭就往屋內衝,通風報信去了。
果真,屋內很快就有人急匆匆地衝了出來。
不過倒是讓人驚奇,古風堂那一年最多會出現一兩次的老板——古風,今晚竟然在店裏。
古風從店裏走出來,熱情相迎,“穆先生,你這麽晚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穆瑾言順應著回握,板著臉,語氣嚴肅,“古老板這麽晚了還在店裏?”
古風點了點頭,倒是坦蕩,“今天來店裏視察,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你。”
穆瑾言盯著他, 毫不避諱,“好巧,我就是特意來找你的。”
那氣勢,像是要找茬似的。
古風微愣,滿眼疑惑地看著他,“找我?”
“沒錯。”穆瑾言點了點頭,“我夫人說今晚來古風堂吃飯,我本意來接她,奈何手機打不通,所以想勞煩你們店幫我查查包廂的名單,總得讓我把人接回去吧。”
古風沒有拒絕,跟著做了個“請”的姿勢,“沒問題,裏麵請。”
穆瑾言點了點頭,直接邁步往古風堂走了去。
古風走到大廳,瞄了眼旁邊的經理,冷聲說道:“你,去把今天包廂的使用名單拿過來。”
“是!”經理立刻指揮起前台,當著穆瑾言的麵前,直接用電腦打出了今晚係統裏所有預定以及使用的名單。
古風立刻將名單遞過去,笑著說道:“穆先生,您可以對應著看穆太太在哪間包廂。”
穆瑾言粗魯地將名單拽過去,一雙眼睛如掃描儀似的,從上到下,快速將名單過了一遍。
古風站在旁邊,小聲地問道:“穆先生,怎麽樣?查到穆太太的名字,或者是她朋友的名字了嗎?”
穆瑾言將名單團成團,“咚”地扔在前台,態度強硬地說道:“我要調你們的監控。”
古風微怔,隨即看著他,誠懇地說道:“穆先生,您這是在為難我。”
他非常的能沉住氣,不卑不吭。
古風往前湊近了幾分,笑著說道:“我們這裏來往的都是些什麽人,我想你應該清楚。”
他看著穆瑾言,眼裏透著幾分冷銳。
誰都知道,出入古風堂的人,非富即貴,包括整個B市的達官顯貴。
心知肚明的事,所以沒人敢來調監控。
因為稍有這一舉動,勢必引起整個B市官員的注意,沒人願意被這麽多勢力同時針對。
古風就是仗著這樣的靠山,對穆瑾言倒是沒有那麽的忌憚。
古風看著穆瑾言,有恃無恐,“他們對個人隱私相當保密,所以我們這裏的監控不能隨便查。”
這年頭,穆瑾言除了自家媳婦兒,就沒有什麽人是真正怕過的。
他特別喜歡那種上趕著不怕死的人,就像古風這樣的。
穆瑾言臉色難看,表情輪廓透著剛毅,目光冷冰冰地盯著古風,不冷不熱,“那你是要我報人口失蹤,讓警察上門來找了?”
古風竟然笑了起來,跟著解釋起來,“人口失蹤,成年人也要四十八小時後才能立案。”
古風盯著穆瑾言,言語裏透著幾分挑釁,沉沉地說道:“如果穆先生非要這麽做的話,大可以回家等上四十八小時,如果穆太太還沒有回家,我們歡迎你報案,也會全力配合警方的調查。”
這話,多少有些過於不知死活了。
穆瑾言眯了眯眼,眸底散發出冰冷的光,語氣更加的陰冷,“你確定要我等上四十八小時?”
古風感受到了穆瑾言的逼迫,但作為古風堂的第二任接班人,總不能就輕易地妥協了吧。
他黑著臉,強勢地端出自己的態度,“四十八小時是公安機關定的,跟我個人沒有關係。”
穆瑾言不再與他周旋,冷冰冰地開口,怒斥一聲,“周嶽,動手!”
“明白!”周嶽立刻應聲,隨即揮手,示意底下的人動手。
收到指示,穆瑾言的人迅速衝了進來,烏泱泱的一片齊聚在古風堂的大廳裏。
古風見狀,當即黑臉,他看著穆瑾言,嚴肅地說道:“穆先生,你未免太過分裏些。”
他衝著經理使了使眼色,那經理隨即帶著一群人,跟著衝進來支援。
雙方對峙著,烏泱泱的在大廳內站立。
幸好淩晨時分,古風堂已沒有客人。
周嶽衝著門口的人使了使顏色,對方立刻上手“哐”地將古風堂的兩扇厚實的木質大門給由內關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