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逼你老公當和尚嗎?
桑美光著腿,露在被子外麵。
她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想到暮生,突然就醒了。”
穆瑾言順勢坐了下來,手觸到桑美的腳,他立刻蹙起了眉,“腳怎麽這麽冰?”
說著,穆瑾言拉過旁邊的被子蓋著桑美的腳,然後將屋內的溫度調高了些。
穆瑾言替桑美捋了捋頭發,沉聲安慰,“你放心吧,暮生就是個學生,跟人無冤無仇,肯定不會出事的。”
捋完頭發,穆瑾言環手將桑美摟在懷裏,繼續安慰,“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學校了也說不定。”
暮生的事還需要再等一等,可他不想在等待的時間讓桑美這麽的胡思亂想、擔驚受怕。
“不會的。”桑美搖了搖頭,眼底透著緊張感,急急忙忙否決,“他知道我會擔心,肯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桑美的邏輯太清,根本不是能被輕易忽悠的類型。
穆瑾言沒辦法,隻得耐心的攻克她的防線,壓低著聲音解釋,“他的手機不是被你撿到了嘛,沒有通訊工具怎麽和你聯係。”
經他這麽一提醒,桑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高架橋下撿到的手機。
那隻手機,確實是暮生的手機,沒錯。
可是,沒了手機,暮生就不能想其他的辦法給她報平安了嗎?
這年頭,手機的普及程度可以算是人手一隻,如果他回了學校,聯係她不是更容易?
桑美擰著眉,神情凝重,“可是.……”
穆瑾言沒有給她機會,而是強行打斷,帶著幾分對戚暮生的絕對自信,“放心吧,暮生機靈,可不是誰都能忽悠得了的。”
如果這次不是戚暮生想到動用身邊的力量,他們還不知道什麽時能找到滿藏與星辰。雖然還是慢了一步,但至少.……
桑美低著頭,沉沉地開口道:“論起耍小聰明我是半點不擔心他的,可萬一對方不玩心思,非要用暴力,我怕他不知輕重的給自己惹麻煩。”
戚暮生那性格她太了解了,吃軟不吃硬。
誰要在他麵前橫,他鐵定跟人對著幹,根本不會分時候和自己的處境,怎麽舒服怎麽來。
再加上戚暮生打小讀書,身板本來就瘦肉,別人稍微用力就可以將他撂倒。
穆瑾言看出了桑美臉上的焦慮,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沉聲道:“你別想那麽多,早點休息,說不定他明天就回來了呢。”
桑美耷拉著肩膀,悶悶地無力道:“我睡不著。”
她很擔心戚暮生,生怕他出點什麽事,到時候沒辦法向戚家和李玲玉交代。
穆瑾言哪裏會看不出桑美的心思,頓了頓,他忽然抬手挑起桑美的下巴,整個人猛地靠近,“真睡不著?”
桑美被迫揚頭,烏泱泱的大眼睛盯著他,一眨一眨地, “嗯。”
床頭燈昏暗的燈光裏,桑美的容顏素美,一雙眼睛柔軟,餘波蕩漾,看得穆瑾言更是心花怒放。
穆瑾言的喉結滾了滾,壓低著嗓音蠱惑道:“那我們來的玩點遊戲吧。”
桑美詫異地看著他,眼睛裏滿含認真,“玩遊戲?”
“嗯!”穆瑾言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極度不知廉恥地狂妄出口,“就是那種翻雲覆雨的遊戲,我保證能讓你滿意到翻身睡過去。”
同處一室,曖昧的燈光,烘托著穆瑾言毫不掩飾的眼神。
桑美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她指著穆瑾言,沉聲微吼,“你!”
桑美的眼睛裏有光在是閃動,“穆瑾言!你耍流氓.……”
那眼神裏麵的閃爍,小臉蛋忽然之間漲紅,連帶著呼吸都變得熱了起來。
穆瑾言順勢捏了捏她滾燙的臉蛋,笑著打趣,“你人都嫁給我了,還不能做耍流氓的事了?”
桑美剛張嘴要說點什麽,穆瑾言就湊了過來,直勾勾地盯著她,小聲地控訴起來,“你這是要逼你老公當和尚啊?”
桑美呆住了,烏泱泱的眼睛連眼珠子都不轉了,“.……”
穆瑾言靠得她很近,拉近著令她心神微顫。
桑美咬了咬唇,口齒不清,“我……我.……”
原本的緊張與擔憂,被穆瑾言這隨意的撥弄,瞬間當然無存,反而被羞澀給填得滿滿當當。
桑美眼睛的一轉,忽地反手拍了拍嘴,打起了嗬欠,“哎呀!我好困啊,我要睡覺了。”
說著,她推開穆瑾言,拉過被子躺下去,“對,睡覺。”
那回避的樣子顯而易見,穆瑾言坐在旁邊看她盡情的演,嘴角揚起寵溺的微笑。
桑美側躺回床上,臉上火辣辣的滾燙不止。
她拽著被角,慶幸著自己可算是躲過了夫妻之實,卻沒想到下一秒一團陰影照了下來。
穆瑾言的聲音低低沉沉,夾著蠱惑人心的纏綿邀請道:“一起呀。”
桑美的心冷不丁也抽,眼珠子一轉,便看到了罩在身上的男人,緊張得聲音發抖,“穆瑾言!”
其實,她並不是排斥,隻是單純的害羞而已。
她還沒有準備好,即便是已嫁給穆瑾言,但身心還被做好成為真正夫妻的那一步。
桑美的骨子裏傳統,大約是受到貝沙灣人的影響,也歸咎於李玲玉潛移默化的教育。
她的手抵著穆瑾言的胸膛,掌心柔軟,手臂虛弱無力。
眼看著穆瑾言突然頓住,像是控製了下來。
桑美心裏的緊張感跟著放鬆,深吸的氣還未來得及吐出,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唔……”
穆瑾言攫取著她的吻,凶狠的透著侵略,令人心魂輕顫。
桑美被迫仰起頭,清亮的眼睛大睜,神情裏有被偷襲的驚慌,有半絲掩藏不住的欣喜,還有被憋著氣的羞赧。
穆瑾言這次沒有展露他的溫柔,但掠奪的姿態亦不是完全蠻狠,他的力道收放自如,無處不在引誘著桑美。
桑美被他逗著,雙頰的溫度持續升溫,脖子兩旁的青筋更是一股股地貓起來。
新房內的溫度像是被倏然點燃,熊熊燃燒,大有不可控製的地步。
穆瑾言並不滿足於此,濕潤的唇從桑美的唇撤離,流出來的縫隙瞬間有冷風灌進去,桑美像重生般大口地呼吸起來。
穆瑾言摟著她,唇漸漸下移,最後落到桑美的脖頸上。
體溫逐漸升高,以致於將身體原本的清香和沐浴香全部逼了出來。
那些香味從被子下麵,徐徐地蔓延著爬至脖頸處,最後全部湧入了穆瑾言鼻腔。
穆瑾言的鼻尖貼在桑美的耳垂下,深深地嗅了一口。
輕微的聲音聽得人心魂微散,桑美緊張地伸手,隻見穿過穆瑾言的手法,不經意地用力抓住。
穆瑾言貪婪地嗅著那陣體香,嗓音低啞,“我媳婦兒,真香!”
桑美緊張得不行,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穆瑾言!”
穆瑾言感受到了頭皮的拉扯感,他停下來,跟著盯著懷裏的桑美,喑啞著聲音問,“害怕嗎?”
桑美睜大著雙眼,清亮的眸子在微微顫動,殷紅的唇瓣張了張,卻發不出半點聲響。
那模樣,像受到萬種驚嚇久久不能回神似的。
穆瑾言心痛不已,跟著傾身上前,貼著桑美的唇吻了一口,然後又支起身罩在她的上方,小聲地問道:“嗯?媳婦兒你害怕嗎?”
桑美的眼睫毛撲著翅膀晃了晃,她整個人麵紅耳赤,“我……”
她感覺自己仿佛要被燃燒著瞬間炸了似的。
穆瑾言被自家媳婦兒的樣子逗得心花怒放,心知她還有準備好,倒是也沒再強迫。
他抬手捧著桑美的腦袋,隻是突然又逼近的距離讓桑美緊張了起來。
她想著是否幹脆眼睛一閉,直接完成必經的過程時,穆瑾言卻再度傾身上前。
拉近的距離,她甚至能嗅到穆瑾言的氣息。
火辣辣的呼吸,像是在點燃某種欲望。
穆瑾言抱著她,終於開口,隱忍著小聲祈求,“再讓我親親,親親就放你去睡覺。”
他也沒打算等桑美答應,直接就將吻落了過去。
纏綿的溫度,在這酷冷的冬日,一點點融化著桑美的膽怯與羞赧。
他們希望,明天一切都好。
能共進晚餐,能同賞日出,溫存在彼此所需要的任何時光。
往後餘生,關於愛關於陪伴,都要有彼此。
當第一縷陽光照亮白雪皚皚時,觀山悅便匆忙趕來了幾名警察。
桑美與穆瑾言正坐在餐桌前共進早餐,周嶽便恭敬地走了進來,沉聲匯報,“穆先生,B市警察局來人了。”
桑美一聽到警察,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穆瑾言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看著周嶽身後的警察,沉聲問道:“什麽事?”
那警察看著穆瑾言,公式化地說道:“穆先生,我們是來找您太太的。”
桑美瞪大了眼,詫異道:“找我?”
那警察立刻抬手,示意桑美別緊張,他立刻解釋起來,“您別緊張,沒什麽大事。隻是昨夜我們的人執勤時在雪地裏發現一個昏迷的孩子,據調查,他是B大學生,緊急聯係人填的是你的名字。”
桑美立刻站起來,她衝過去抓住警察的手臂,著急地問道:“B大學生?他是不是叫戚暮生?”
警察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剛才已經確認身份,他是戚暮生。”
桑美一聽整個人都慌了,她著急得眼眶都紅了,“我弟他怎麽樣了?”
警察笑了笑,連忙解釋,“您放心,他除了有些凍傷外沒什麽事,我們已將他送到了就近的醫院治療。”
沒什麽事?
沒事……
“幸好沒事!”桑美抓著警察的手,末了又如釋重負地拍了拍。
穆瑾言攔住桑美的肩,然後對警察表示了謝意,“謝謝你。”
警察點了點頭,“不客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