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兩人心裏有了打算，但扯證這件事不過是起了苗頭，在落實之前還是被繁事說擾。
桑美在家裏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長得戚濤都看不下去了。
終於這天清晨，忍無可忍的戚濤發火了，衝著桑美直嚷嚷，“你到底還要在家裏待多久？”
“幹嘛？”桑美正在剝桔子，聞言的抬頭看他，表情無辜，“我難得回來休息，你幹什麽趕我？”
戚濤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末了開始嘮叨起來，“以往暑假你不是都忙得腳不沾地，電話都不能給我打一個的嗎？”
他睨了眼桑美，沒好氣說道：“怎麽？致遠教育要被你給開垮了？”
“哎喲喲！”桑美將桔子瓣塞進戚濤的嘴裏，跟著皮了起來，“戚濤同誌，您能不能念您閨女一點好？什麽叫開垮了？”
戚濤煩躁的將桔子拿下來，“哎呀，我不吃！”
他衝著桑美直揮手，態度頗為強勢，“你趕緊回C市去吧，別天天待在這裏，天天管著我，這也不許碰，那也不準吃的，我被你盯著渾身都起毛了。”
最開始一家人待在一起還很融洽，可是戚濤身體上的病痛太明顯，他有些憋不住，怕嚇著孩子。
所以，他憋著法的攆桑美走。
桑美不知道他心裏的打算，還有板有眼的跟戚濤周旋，“你稍微自覺點我也不用一雙眼睛成天放你身上。”
戚濤黑著臉，有種撒潑的氣勢，“反正我不管，你回你的C市去。順便把你暮生也帶過去，讓他去打打暑假工，別成天在家遊手好閑。”
桑美氣極，“你！”
莫名中槍的戚暮生懵住，懊惱地喊了一聲，“爸！”
李玲玉見狀，連忙拍了拍戚暮生的手臂，然後拽著的兩姐弟就走，“你們倆趕緊閉嘴吧！”
被拖到屋子裏，戚暮生立刻表現出了他的不滿，“媽，你們這是幹嘛？爸對姐撒氣，幹嘛拉我下水？”
李玲玉瞪了他一眼，“我的祖宗啊，你就別跟著鬧了。”
說著，她抓起桑美的手拍了拍，用盡量平和的聲音勸說道：“桑美啊，聽你爸的話，你還有那麽大的致遠教育要管，早點回去。”
桑美頓住，不滿地喊了一聲，“媽！”
李玲玉現在一個頭兩個人大，但她很清楚戚濤的打算，即便她是覺得有各種不妥，但還是決定尊重戚濤的選擇。
她拽著的桑美的手，小聲地說道：“你聽我說，這裏瑾言安排得有醫生和營養師，他們能很專業的照顧你爸。你留在這裏，你爸反倒是擔心你工作耽誤不耽誤，他反倒是心裏著急。”
桑美當然不依，“可是.……”
戚濤現在可是肝癌三期，醫生給出的最理想的時間是三個月。
三個月的陪伴，桑美想要留在他身邊。
李玲玉哪裏不知道孩子的孝心，但父母之總不願意去拖累孩子。
她悄悄地抹掉眼角的淚，耐心的解釋道：“你別把他當病人，他受不了別人那樣對他。咱們都尋常心，平日怎麽做的就怎麽做。”
桑美擰眉，表情不為所動，“.……”
李玲玉耐心勸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媽可以給你保證，一旦你爸有點什麽事，肯定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她的丈夫就要走向生命的盡頭，懦弱一輩子，被小心嗬護一輩子，這個時候，她總要學著堅強，獨自麵對萬千的不理解。
李玲玉拍了拍桑美的手背，小聲地安撫道：“你乖一點，聽話，回C市去。
拗不過戚濤的執著，桑美沒辦法隻得打道回府。
她跟穆瑾言回去，準備著將C市的事張羅好就去B市將證領了，然後回來給戚濤一個驚喜。
至於C市，她早就應該回去了。
原美大樓的裝修已經徹底完工，而文化課的學生也轉移到了旁邊的新華大樓。
桑美再回去時，整個人致遠教育已經在C市的文化中心比肩佇立起兩棟大樓，新華大樓與原美大樓，同時掛上致遠教育的牌子。
桑美盯著麵前極具文化氣息的高樓，心裏的感慨萬千。
她設想過無數次，將文化課與藝術課推向更高的平台，卻沒想到機緣巧合，竟然會在穆瑾言的幫襯下一手促成。
前台的喬喬看到她出現在門口，立刻興奮的喊了起來，“戚校，你回來啦？”
話音剛落，谘詢部與教務部的人跟著衝了出來，紛紛激動起來，“戚校！”
“戚校！”
“.……”
麵對這些富有朝氣的麵龐，桑美衝著他們點了點頭，回之於溫和的笑容，“好久不見，大家好啊。”
話音剛落，身後就突然冒出咂嘴的聲音，“嘖嘖嘖……”
駱青柯依舊一副花花公子的打扮，單手插進褲袋，不正經地開起玩笑，“我就說開會開著怎麽就炸了，原來是我們的大功臣回來了。”
他三兩句就將周圍的人給逗得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桑美抬手，衝著他胸口砸過去一拳。
抬頭時，孟苒與莫旭陽也出現在了人群裏，桑美立刻衝他們點了點頭。
駱青柯從錢包裏掏出一把錢遞給前台，豪氣地吩咐道：“喬喬，打電話點下午茶，人人有份。”
眾人一聽，紛紛雀躍歡呼，“耶！謝謝駱校。”
“駱校豪爽！”
“.……”
駱青柯跟著拍了拍，衝著周圍的同事吩咐起來，“好了，都散了散了，各忙各的事去，吃的到了再聚。”
聽到有吃的，大家心裏已然開心，紛紛聽話的撤離。
一時間，大廳內就剩下他們四個人。
半個多月的時間不見，孟苒儼然就已掌握了主導權。
她穿得倒是精英範十足，沉著臉，表情漠然地看著桑美，冷冷道：“正好你回來，今天我們就談談往後的分工的合作。”
桑美點了點頭，“我沒意見。”
孟苒睨了她一眼，麵無表情幾近冷漠。
四人跟著回了會議室，隻是這一次，孟苒直接拉開首席位置，直截了當地坐了桑美的位置。
駱青柯擰眉，瞪著她，語氣不甚良好，“孟苒，你別挑事。”
孟苒表情刻薄，雖是回著駱青柯的話，但視線耳卻有意無意地往桑美的身上瞟，冷傲地說道：“我是幹了什麽，怎麽就到挑事的份上了？”
駱青柯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孟苒你……”
孟苒坐了桑美位置，大有取而代之的想法，駱青柯看不得她一副仗勢欺人的樣子。
莫旭陽坐在旁邊，冷眼旁觀著，沒有插足，但也並沒有完全置之不理。
“坐下吧。”相對於這燃起的烈火，桑美就淡定太多，她隨意拉開旁邊的椅子直入主題，“今天我過來是想了解一下暑期招生的情況。”
不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冷靜威儀，直接澆滅戰火，控製了會議的主導權。
莫旭陽翻開麵前的文件，麵無表情地說道：“因為致遠教育與新銳娛樂合作的新聞宣傳出去，今年暑期的招生達到了開業以來的最高峰，文化課報名人數已達九百名，藝術課報名人數過千.……”
被直接無視的孟苒跟著臉色大變，她忽地站起來，“啪”地一聲將莫旭陽手裏的文件給倒扣了回去。
莫旭陽擰眉，臉色難看。
孟苒毫不理睬，尖酸刻薄地說道：“暑期的招生數據那是致遠的商業秘密，怎麽能隨隨便便告訴別人？”
莫旭陽臉上鐵青，周身的溫度已降至冰點。
駱青柯見狀直接跳了起來，他指著孟苒的鼻子吼了起來，“孟苒你什麽意思？桑美可是致遠教育的大股東，你……”
“我怎麽？”孟苒毫不示弱，跟著站起來，瞪著桑美，態度衝人，“股東？初建致遠時她出過錢嗎？她配嗎？”
桑美表情冷沉，沒有說話。
駱青柯打抱不平，態度強勢凜冽，“沒出錢怎麽了？桑美她付出的不比我們少，你可別忘了，當初為了節省成本，是誰一邊來當老師，一邊幫忙宣傳發傳單招生的。”
他非常厭惡孟苒的仗勢欺人，三兩句直接搬出事實依據，“再說，季言當初離開，他的那份股權是直接劃分給桑美的，你憑什麽說她不配？”
孟苒聽到這話，跟著扭頭表情凶怒，“戚桑美，拿著季言的那份股權，你心安理得嗎？”
桑美坐在會議桌前，沒什麽表情，但士氣不見半分輕減，冷傲漠然地嗆了孟苒一嘴，“我受得起，就沒覺得有什麽不安的，倒是你成天有事沒事的找茬，是校長的位置坐久了想回回市場一線體察民情了？”
孟苒咬著後槽牙，語調冰冷，“你什麽意思？”
桑美沉靜的坐在旁邊，雙手交握置於身前，冷冷地道：“不管你服不服氣，我依然是致遠教育的最大股東，擁有崗位的支配權。”
孟苒磨著後槽牙，表情陰冷，“.……”
桑美並未看她，隻是態度依舊冷傲凜然，說話也不講半點情麵，“孟苒，我調你回致遠教育本部是讓你幫忙經營，如果你不能發揮這個位置的作用，那我就隻能換更有能力的人來接班。”
“而有能力者，致遠教育並不缺。”
說完，她跟著抬頭，漆黑的眸子帶著冰冷的光，直勾勾地盯著孟苒。
孟苒瞪著她，同樣不甘示弱，“你憑什麽對我頤指氣使，致遠教育此次受到如此大的重創，還不是因為你引起的。你甚至給它埋下了致命的隱患……”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孟苒立刻住嘴，她瞪著桑美，忽地態度惡劣語調頗強地吼道：“戚桑美，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自責和羞恥嗎？”
桑美並未太過留意孟苒所說的隱患，隻是就事論事的跟她爭辯，“重創引起的後果，多半是傷害亦或是毀滅，而致遠教育目前的境況，我想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孟苒的語氣不佳，冷言冷語，“哼！憑你抱大腿讓致遠教育重生，真好奇往後下去你怎麽給季言交代。”
桑美不願意跟她吵，三言兩語將她給打發了，“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了。”
始終沉默的莫旭陽忽地一拍桌子，“蹭”地站起來，語氣冰冷且嚴肅，“適可而止吧，當初共同創造致遠教育是因為大家目標一致，早知今日又何必要強行綁在一起？”
孟苒站在原地，惱怒地瞪了眼桑美，然後一腳將椅子踢開，直接從會議室衝了出去。
餘下的沒人追上去，大家都在原位上坐著，表情嚴肅，氛圍尷尬。
莫旭陽首先打破沉靜，涼涼地說道：“孟苒是急性子，你別跟她計較。”
“誰跟她計較了。”駱青柯最先表態，咋咋呼呼地呈現自己的不滿，“真是，什麽大小姐脾氣，這麽些年大大小小的事經曆得也不少了，怎麽還這麽副鬼樣子。”
“我都OK的。”桑美扯了扯嘴角，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她抬頭，看著莫旭陽的眼神已經是平靜的公事公辦，“對了，旭陽你把藝術生的名單和文化課課程表給我，我這邊讓藝術課的老師酌情調整，配合著準備第一批的新生培訓。”
“沒問題。”莫旭陽很快回複到工作的狀態，有板有眼的討論起公事來，“很多家長在關心你管理的藝術類，大家都觀望著自家的孩子能直接被新銳娛樂選中。”
“嘖……”駱青柯聞言不住的搖頭，表達著自己的看法，“這年頭，怎麽一個個的都不能安安分分的讓自己的孩子練好基本功，怎麽都想走捷徑。”
自從致遠教育與新銳娛樂合作的消息傳出後，他們的門檻都快塌平了，甚至有許多外省的家長也問了過來。
谘詢部的工作人員每天簽單簽到手軟，一個個下班時幾乎都是啞著嗓子。
“成功的道路沒有捷徑可走。”桑美並未因為這盛況而感到欣喜，依舊是表情平淡，嚴肅且謹慎地囑咐道：“官宣以及谘詢師方麵吩咐好，我們的所有談單和簽單過程中，絕對不能提任何直接推薦學員簽新銳娛樂的事，當初張芳的事是血一般的教訓。”
張芳在谘詢室內隨意承諾的事，其主導方是星豪娛樂的陳清泉。
但這種行業內的惡性競爭，即便再殘酷，那也不能擺在明麵上，否則傷人傷己，都不得任何的好處。
莫旭陽太懂得看實事，當即嚴肅地點了點頭，“明白。”
桑美將自己所能考慮到的，且不會讓外熱鑽空子的方案全部提了出來，“另外，至於學員直推新銳娛樂的事，讓各位家長留意新銳娛樂的官宣，所有的門檻都將依那邊而定，我們不提供任何的指標。”
嚴防死守，堅決不讓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機。
駱青柯擰了擰眉，依舊道出了自己的擔憂，他看著桑美，沉聲問道：“那些家長會不會鬧？我們這樣是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桑美拿著筆敲了敲桌麵，沉沉地說道：“怎麽沒有作用，致遠教育與新銳娛樂簽訂的合同，對方在院校選擇的學員需要取得的第一張門票就是我們的。”
很明顯，如果不能進入致遠教育進行學習培訓，那是連肖想新銳娛樂的資格都沒有。
這份合同，簽得很絕。
駱青柯由衷地籲了口氣，“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就放心了。”
桑美將麵前的文件夾闔上，淡淡的說道：“往後的致遠的路還有很長，文化課這部分，旭陽你就多擔待，孩子們的素質培養就靠你幫著把關了。”
莫旭陽聞言，點了點頭。
“唉！”駱青柯跟著站起來，反手指著自己，強烈不滿，“你怎麽就拜托莫旭陽，我呢？還有我呢？”
“你啊？”桑美站起來，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駱青柯的肩膀，“就請繼續保持你的優秀。”
駱青柯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頓時炸毛，“喂！你！.……”
這時，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敲響，喬喬走進來，禮貌的說道：“戚校，寧伊聽說你已經返校特意趕過來，說要見你。”
寧伊過來做什麽？
桑美心裏一咯噔，以為她又出了什麽事，立刻吩咐道：“嗯，讓她去藝術校區等，我馬上就過來。”
喬喬聞言，跟著就退了出去。
桑美回頭衝著駱青柯與莫旭陽的交代兩句，“先走了，這邊就全權擺脫你們了。”
她來時匆匆，去也匆匆。
不過幸好新華大廈與華美大樓比肩，來往的距離不算遠。
桑美很快就回到了藝術校區，一邊推開辦公室的門一邊緊張地喊，“寧伊。”
寧伊聽到聲音，立刻從椅子上跳下來，一把摟住桑美撒嬌，“戚校，我好想你啊。”
小姑娘眼尖，立刻就看到了桑美手臂身上已經掉痂後留上的痕跡，詫異道：“咦！你身上這些是怎麽回事？”
“噢！摔的。”桑美將衣袖拉下來，立刻轉移話題，“你不是在新銳娛樂接受訓練嗎？怎麽有空過來？”
“哎呀，我的訓練已經全部結束了。”寧伊趴在桌子上，目光湛湛地盯著桑美，“我這次過來，是想請您幫個忙的。”
“幫忙？”桑美揚了揚眉，“你不會是又趁我不在，在新銳娛樂捅大簍子了吧？”
寧伊立刻站直身，極力的證明辯解，“怎.……怎麽會！我多乖你不知道嗎？我聽話著呢。”
桑美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噢？是麽？”
兩個多月的時間，寧伊已經完全從當初的陰影裏走了出來。
如今，她變得陽光而富有朝氣，可真好。
“真的真的，你信我啊！”寧伊點頭如搗蒜，她趴在桌子上雙手托腮，各種賣萌，“我的訓練已經完成，馬上就要進組了，這可是我人生當中的第一部戲，我……我想你能不能陪我進組啊？”
桑美舉起手裏的筆就敲了寧伊的腦袋瓜一下，笑著打趣起來，“小姑娘，我陪你進組？然後致遠教育怎麽辦？”
她耐心的給寧伊澆灌著心靈雞湯，“人生有很多路都是需要你自己走的，我不可能陪你一輩子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寧伊點了點頭，死活不肯就此作罷，“但是你放心啊，這次不遠的，《暗香》的拍攝地點就在C市的竹海，開車一個小時不到。”
她雙手合著，像隻委屈巴巴的小野貓，“戚校，我求求你了，就陪我一次行不行？行不行嘛？”
桑美收回手，看著她問：“什麽時候進組？”
寧伊乖順的看著她，細聲細氣地說道：“明天，您隻要陪陪我就好，我適應力很快的，就是一個人去有點小小的怕。”
桑美握著筆，略微的有些猶豫，“我現在還不能很確定，晚一點回複你行不行？”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拖家帶口的。
寧伊一聽有戲，立刻點了點頭，“可以，都可以的。”
頓了頓，她盯著桑美的臉，偏頭打量了一番。
桑美抬眼看著她，“還不走，看什麽？”
寧伊托著下巴，小心翼翼地說道：“戚校，我怎麽發現這次看你有些不一樣了呢。”
桑美愣住，詫異道：“嗯？什麽不一樣？”
“嗯……”寧伊點了點頭，笑兮兮地說道：“怎麽說呢！感覺沒有以前的冷冰冰，更溫柔，更女人了呢！”
桑美聞言，立刻抬手揪著寧伊的小臉蛋，微微用力往旁邊扯了扯，“小姑娘，你是嫌我以前不溫柔不女人了？”
寧伊的臉小，但有肉，被她那麽一揪，硬是揪出了很大一坨的肉。
她怕痛的湊著臉跟著桑美的手移動，連連討饒，“我錯了我錯了。”
“我戚校最溫柔，最漂亮，最最最女人了！”
諂媚討好的表情，看得桑美心裏開心。
她倒是沒有再繼續，立刻放開了手，然後“嘭”地彈了寧伊的額頭一下。
寧伊揉著發疼的額頭，嘟嘴站在旁邊，悶悶地說道：“本來還以為你是談戀愛了，結果還是這麽暴力，所以談戀愛什麽的，一定是我的幻覺。”
桑美聞言，忽地頓住，她猛地抬頭的，目光驚愕地看著寧伊。
寧伊被嚇得立刻捧著臉，討饒道：“不要揪了，我胡說八道的。”
桑美沒好氣的看著她，頓了頓，忽地問道：“你剛才說我看起來像談戀愛了？”
寧伊捧著自己臉，悶悶地小聲說道：“眉眼裏全是笑，看起來是挺像劇本裏說的談戀愛的樣子。但你這麽一問，我又覺得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