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高興點了嗎?
桑美乍然抬頭,漆黑清涼的眼眸湛湛的盯著穆瑾言。
皎潔的月光鍍在男人的臉上,盛世美顏,透著柔和的微光,情深款款。
這個男人,真是越看越養眼,越看越讓人歡喜啊。
桑美的心漸漸放開,像是沉睡的花苞,瞬間綻開。
忽然,她猛地踮起腳尖,雙手摟著穆瑾言的脖子,柔軟的唇直接湊了上去。
桑美的動作青澀笨拙,胡亂地折騰一番後又撤了回去。
她並沒有完全撤出去,依舊踮著腳尖,額頭與鼻尖抵著穆瑾言的,啞著聲音沉沉地小聲問道:“這樣呢?高興點了嗎?”
穆瑾言盯著她,眉眼裏全是笑,嗓音低懶,“大概有一點點。”
桑美揚了揚眉,同樣回以微笑。
她明白這男人眼睛裏藏著的深意,跟著按住穆瑾言的後腦勺又湊過去。
唇瓣輕輕淺淺的貼著,跟著又羞澀地離開。
桑美雙手搭在穆瑾言的肩頭,仰頭笑著看他,語調軟綿綿的,“那這樣呢?”
穆瑾言滿眼寵溺地看著她,寬厚的手掌貼在她的腰窩處,力道不大卻足夠束縛住她的自由。
隔著薄薄的衣料,掌心的溫度傳過去,尤其的曖昧不清。
相貼的距離很近,讓人由不住的麵紅耳赤。
穆瑾言盯著麵前踮腳的嬌俏姑娘,頓了頓,嗓音喑啞,“你逗寵物狗呢?不知道這麽一點,隻會越逗越嘴饞嗎?”
那聲音,軟綿低沉,卻又透著綿密的危險氣息,熱烘烘地撲麵而來。
“那我可不管……”桑美哼了一聲,略略地有些小撒嬌。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忽地就被堵住了。
“唔……”
輕軟貼合的唇帶著強勢的侵略襲來,桑美被襲了個措手不及,她慌張地往後退了退。
原本踮起的腳尖倏然放下,桑美跟著就矮了半截,她後退著就要倒,卻被穆瑾言扣著腰窩直接給提了上來。
桑美被偷襲得瞪大了雙眼,一層白霧彌漫在眼前,她整個人有些虛晃的飄蕩。
好不容易意識過來,她慌忙抬手推攘,卻不料穆瑾言環著她的腰的手又緊了幾分。
桑美吃痛,惱怒地瞪了眼穆瑾言,惡作劇地用牙齒咬了一口。
被偷襲的刺痛明顯但並不尖銳,隻是牙齒觸到唇瓣的微辣感。
穆瑾言忽地頓住,忽地眯著眼看懷裏得意洋洋眼神挑釁地女人。
真是,越看越覺得可愛到爆呢。
穆瑾言眸底的深意漸濃,他摟著桑美,忽地傾身上前,倏然加重了那個吻。
桑美背抵著樹幹,仰起頭,細長白皙的天鵝頸在月光下伸展出纏綿柔美的弧線。
她被迫著承受著穆瑾言的吻,細細密密,深情軟綿。
安靜的夜,她的心卻洶湧澎湃,滾燙的血液在渾身滿眼,燒紅了她的整張臉。
正在兩人纏綿無絲時,門口卻傳來了“吱”地開門聲。
桑美嚇得心口一跳,她著急忙慌地抬手去推穆瑾言。
誰知道,穆瑾言不僅沒放手,反倒是將她摟得更緊,唇上的動作亦沒放鬆半分。
桑美惱怒,雙眼瞪得圓潤,目光又羞又氣的瞪他。
穆瑾言攫著她的雙唇,嘴角揚起一抹挑釁地弧線,同時更加放肆地咬了口桑美的唇。
桑美倒抽了口涼氣,“嘶……”
身後的房門被推開,李玲玉推著戚濤走了出來。
桑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氣咻咻地瞪著穆瑾言。
她多少是有了點脾氣,一張小臉氣得通紅。
穆瑾言懂得適可而止,頓了頓,一把環住桑美的腰見她直接往後麵的花叢裏躲了去。
兩人躲在圍牆邊,院子裏正盛開的月季作為屏障,將親密相擁的兩個人徹底的遮擋住。
桑美蹲在牆角邊,整個人被圍牆和穆瑾言籠住,熱氣熏熏,繞得她頭暈目眩。
院子裏,隱隱地傳來戚濤與李玲玉的交談聲。
桑美蹲在牆角,雙手拽著穆瑾言的衣服,眼裏騰滿了羞憤。
“怎麽了?”穆瑾言將她桎梏在懷裏,眉眼挑著笑的看她,語調玩味的打趣,“不是你以吻謝罪,怎麽弄到自己生氣了?”
“你還好意思說。”嗓門蹲在牆角,滿臉通紅眼底慍怒,“你怎麽能這樣子。”
穆瑾言揚了揚眉,有些壞壞地笑了起來,“我怎麽樣子了?”
“你!我!”桑美指了指自己的唇,有羞惱地看著穆瑾言唇瓣上的齒痕,滿臉更加的羞澀,她憤怒的瞪著他,氣呼呼地,“穆瑾言,你怎麽這麽討厭。”
那模樣,簡直撩人得不要不要的。
穆瑾言被她逗得唇角揚笑,繼續無底線的撩撥,“害羞了?”
“誰?”桑美瞪著他,打死不肯承認,“誰害羞了!”
穆瑾言隨手折了枝旁邊的紅色月季,貼在桑美的臉龐,笑意沉沉,“瞧瞧這比花還紅的臉蛋喲!”
“你!”桑美瞪了他一眼,一把奪過穆瑾言手裏的花,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手裏。
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會使壞了。
可惡!
“別生氣了,我就是很想你。”穆瑾言適可而止,抬手撩了撩桑美有些淩亂的頭發,表情認真地說道:“是那種任何表達方式都無法轉移的想念。”
桑美仰頭看他,很不識趣的道出事實,“我們分開才不到二十四小時。”
“是麽?”穆瑾言揚了揚眉,蹙著眉,表情有些困惑,“可我怎麽覺得像是過了好多個春秋似的。”
那樣迷糊的表情,可愛又令人心暖。
桑美的羞憤稍微好轉,她抬手撫著穆瑾言胸前的紐扣,輕輕散散地撩著,“穆瑾言,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說情話呢。”
穆瑾言一把握住她使壞的小手,認認真真地說道:“可能是因為你激發了我的潛能吧。”
桑美也不掙紮,隻是被束縛住的手指蜷曲著在他胸前摳了摳,嗓音低沉,“真那麽想我?”
“嗯。”穆瑾言忍住身體的僵硬,將桑美的手拽下來捂在掌心裏,“失而複得之後,我總是誠惶誠恐,害怕又把你搞丟了,所以你但凡離開視線,我就尤其的患得患失。”
他忽然抬頭,漆黑明亮的眼睛盯著桑美,表情真誠而專注,“桑美,我就是這麽喜歡你的,真摯而誠懇的那種。”
桑美被那雙電眼看得愣住。
半晌後,她忽然抬手,一把摟住了穆瑾言。
她貼在穆瑾言的胸口,聽到來自他胸腔裏滂沱的心跳聲,沉沉地說道:“怎麽辦,我忽然間就很感動了。”
穆瑾言反手抱著她,暖暖地笑了笑,“感動的同時,麻煩你也多喜歡我一點點。”
“嗯,喜歡你。”桑美在他懷裏拱了拱,聲音軟綿綿的,“超喜歡你。”
這答案來得暖心甜意,穆瑾言整個人開心得簡直要飛起來。
他將桑美摟緊了幾分,兩人用相擁和沉默傳遞著對彼此的愛戀。
熱戀期的情侶總想要做點什麽,可如今這狀況就蹲在未來嶽丈的圍牆邊,穆瑾言再是不要臉也明白適可而止。
兩人在月色裏相擁許久,直到雙腿開始發麻,這才選擇從側門繞回大廳。
像做了壞事的孩子,雙雙繞回屋子後,忽地相視一笑。
這時,院子裏隱隱地傳來抽氣的聲音,桑美收住笑容,猛地轉身。
隻見院子裏的大樹下,戚濤雙手捂著肚子,麵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
桑美頭上的神經繃緊,邁步就往外衝。
穆瑾言見狀,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桑美擰眉,表情不爽,“穆瑾言,你幹什麽?”
穆瑾言搖了搖頭,將聲音壓得很低,“先等一等。”
桑美不解,但還是聽了他的話。
院子裏,李玲玉陪著戚濤,她臉上寫滿了擔憂,“老戚,還很痛嗎?要不要我現在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別!別去叫人。”戚濤擺了擺手,嗓音因為隱忍疼痛而變得有些沙啞,“待會一群人鬧哄哄的吵到孩子,更何況人家醫生給開了止疼藥,吃了很快就沒事了。”
李玲玉有些緊張地與他爭辯,“可是你以前隻要半片止疼藥就能安穩的睡整個晚上,現在已經加量到一片了結果還是要痛。”
“哎呀,這病情越來越重了,痛也是正常的。”戚濤疼得整張臉都擰在了一塊,但他還是耐著脾氣的哄著李玲玉,“你別哭,眼睛哭腫了容易被孩子們發現。”
李玲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你!”
戚濤看著她,忽地長長歎了口氣,“玲玉啊,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李玲玉沒好氣地應道:“你說呢!”
戚濤聞言,很艱難地笑了笑,“我戚濤這輩子活得不虧,雖然與第一個女兒之間的父女情分淺薄,但老天總算待我們不薄,又給了我們一個孩子。”
他看著李玲玉,還是在耐心地勸著有些放不下的老婆,“你聽我說,那丫頭總歸是有生父生母的,你即便是再舍不得,她要找自己的家還是就讓她去,別讓孩子往後想起來後悔。”
桑美聽到他的話,眼眶裏全是淚。
穆瑾言站在旁邊沉默不語,屆時抬手攬著桑美的肩將她擁在懷裏。
他的女人難過了,可現在他在身邊,甘願成為她哭泣庇蔭的大樹。
李玲玉明白戚濤的意思,她咬了咬唇,艱難地說道:“好,你說什麽都好。”
戚濤也並沒有太強勢地非要她放下,隻是事情太多,他就先將這一些列都交代了個遍,“家裏的花圃,以後地要是護住了你就留在那裏,我給你的錢你留著養老,就別想著去弄花圃了。”
他要將事情安排妥當,不能讓家裏的人跟著遭罪,“花圃的事,本來是準備我們送給那個女兒的禮物,隻是現在情況有變,你總得留下點錢傍身,至於花圃的事就交給暮生吧,他學的就是園林,將來有機會他會回去替我們達成心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