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品睿集團要涼涼了
那人嚇得連連求饒,急呼呼地致歉,“穆……穆副總,您息怒!”
穆威猛地落掌,厚重的力道敲得桌麵震響,他瞪著麵前的男人,怒斥道:“息怒?你讓我怎麽息怒?”
他滿臉的戾氣,咬牙切齒,“穆西辭壓了我十幾年就算了,現在又來個穆瑾言,一個比一個狠。你不是向我保證能幹掉他嗎?人呢?為什麽還活得好好的,還轉頭來氣我?”
那人耳被嚇得渾身顫抖,吱吱唔唔,“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穆威惱羞成怒,抓起旁邊的煙灰缸扔出去,“摸著自己的腦袋,想好了再說話。”
那煙灰缸不偏不倚,“咚”地摔在那人的腦門上,頓時皮開肉綻,須肉模糊。
那人被嚇得不輕,即便血流了一臉,連擦都不敢擦,急呼呼地解釋,“我們的人確實動手了,但貝沙灣的地形著實陌生,徐少那邊除了幫點小忙外根本不肯出麵配合,所以才……”
“嘭!”穆威怒意深深,落掌而下,怒吼一聲,“徐璽!”
他籌謀了許久,金錢一波一波的往外撒,結果沒能助自己成事,這些年卻反倒引開了穆瑾言,替徐璽助了力,讓他趁機牽走許多原屬於華宇集團的合作搭檔。
“哼!”穆威重拳一落,渾身惡氣流露,怒火滔滔,“臨到頭他倒是怕惹禍上身,隔岸觀火是吧?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被砸破頭的男人貴在地上,渾身顫抖,“穆……穆副總,您有什麽打算?”
穆威冷著臉,眸底全是寒霜,“跟景遙光那偏門的大小姐有婚約就能雞犬升天了?他想要把千瘡百孔的品睿集團扶起來那也得我答應才行。”
他咬著牙,冷冰冰地說道:“孤兒寡母,老穆家都還要看我的臉上行事,我還不信收拾不了他了。”
朱秘書頓住,表情猶豫地看著他,“可現在穆總已經對我們起疑,現在再對徐少動手,我們的處境不是很危險?”
穆威聞言,臉上嘲諷的笑意明顯,“你以為徐璽叛變的這些年向穆瑾言使的絆子少了嗎?他們誰都可能合作,唯獨對方不可能。”
他眯了眯眼,一副老謀深算的表情,說話的聲音更是涼薄冰冷,“徐璽看中C市某區縣的一塊地,這幾天不是正好鬧出事了嗎?”
“是的。”朱秘書滿臉是血,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地說道:“而且當事人與穆總私下交往甚密。”
穆威臉上寒光畢現,眸底閃過明顯的算計,“那不是正好,他們之間原本就有罅隙,即便中途鬧出點什麽事,首先的懷疑對象也不會是我們。”
他這個人城府太深,讓人禁不住腳底生寒。
朱秘書忍住內心的忌憚,垂著頭,恭維道:“穆副總言之有理。”
穆威的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頓了頓,他盯著朱秘書冷冷地問道:“穆瑾言身邊的那個女人調查清楚了嗎?”
朱秘書被看得渾身發麻,根本不敢有任何怠慢地據實已告,“漁村裏走出來的姑娘,腦瓜子有點小聰明,白手起家果敢有能力,獨自在C市成立了個培訓學校。”
他垂著頭,誠懇認真,“我調查過,她與穆總過往毫無交集,如果不是此次他的C市之行,兩人斷然不會有交集。”
穆威眯了眯眼,懶懶地重複著他的話,“斷然不會有交集?”
他看著朱秘書,聲音帶著幾分斥責,“我怎麽聽說他們目前是情侶關係?”
穆威這人城府深,疑心更是重,不會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朱秘書心裏頓跳,這個問題他並沒有太在意。
在查清楚桑美的背景後,關於她與穆瑾言發展的關係,他隻覺得是水到渠成的事。
成年男女,擦槍走火,一見鍾情覓得良人並沒有什麽奇怪的。
朱秘書垂著頭,磕磕盼盼地解釋道:“穆總畢竟正直壯年,兩人相處這麽久,日久生情也沒什麽可奇怪的吧。”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大廳頓時陷入了一場死寂。
下一秒,隻聽見穆威陰陽怪氣地問道:“你覺得沒什麽奇怪的?”
朱秘書暗叫不妙,心裏更是狂跳不止。
他垂著頭,連連求饒,“對……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穆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話的聲音涼薄森冷,“朱秘書,長點記性吧,否則我可不會保證你那病老婆能活多久。”
朱秘書嚇得臉色蒼白,肩膀跟著抖動起來。
穆威諷刺地看著他的反應,螻蟻的忌憚對他而言皆是享受。
他笑了笑,語氣懶懶地說道:“要說日久生情,曲家極力撮合曲染與穆瑾言,兩人的相識的時間誰能敵得過?”
朱秘書看著他,不敢妄言,“您的意思是?”
穆威冷哼一聲,眉眼裏幽深沉冷,語氣輕輕落落,“能讓我那眼高於頂的侄兒接受的女人,除了外貌與能力,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他眯了眯眼,眸底光影沉暗,“繼續查下去,我倒要看看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朱秘書點了點頭,“明白。”
穆威揮了揮手,“下去吧。”
朱秘書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別墅裏跑出去,仲夏的夜晚,四處蟲鳴蛙叫,草木皆兵。
第二天,陽光剛從床沿照進來,戚暮生就興衝衝地趕到了醫院。
桑美還在跟戚濤兩人互相慪氣,兩人還杵在彼此誰都不搭理誰的氛圍當中。
戚暮生“咚”地推開房門,亮開嗓門大聲喊道:“爸,姐!”
戚濤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忍不住回頭瞪他,“大清早,你搞這麽大動靜做什麽?”
桑美擰幹濕毛巾遞給戚濤洗臉,跟著懶懶地說道:“什麽事這麽興奮?”
戚暮生快步走進來,一把將從家裏提過來的粥放在櫃子上,反手擦著額頭的汗,激動的說道:“那個徐少在貝沙灣建工廠的事怕是要涼涼了。”
“怎麽這麽多汗,先擦一擦。”桑美見狀,立刻抽出濕紙巾給他,同時問道:“怎麽回事?”
戚暮生拿著濕紙巾胡亂地擦了擦,然後興衝衝地摸出手機,表情亢奮,“給你看,都鬧上新聞了。”
他的手沾了濕紙巾上的水,指紋識別不輕,戚暮生著急,反手將水擦在衣服上,然後又繼續操作手機。
三兩下的事,戚暮生就將手機遞給了桑美。
桑美接過,淡淡地瞄了一眼,隨即眸光頓住。
微博上,品睿集團化妝品導致皮膚過敏上了頭條。
各大博主爭相轉載,一條新聞短短兩小時被轉次數已過千萬。
桑美翻看著這則新聞,除去大麵積說明品睿集團生產的化妝品質量問題外,還連帶著提及了貝沙灣的事。
她擰了擰眉,手段實在太明顯,難道是穆瑾言做的,目的是替她保住貝沙灣的自留地?
可是這麽明顯的做法,不是在向徐璽昭示,這件事就是他做的嗎?
幫忙而已,沒必要引火上身吧。
桑美的眉頭緊擰,表情嚴肅。
戚暮生倒是沒留意她的變化,繼續亢奮的向戚濤報告喜訊,“品睿集團被人舉報生產的化妝品有質量問題,好多用過他們產品的人都出現了過敏現象。”
戚暮生整個人情緒激動,拍著手,“現在品睿集團旗下的工廠被勒令停工接受檢查。”
他跺了跺腳,難免幸災樂禍,“那個叫徐璽的怕是現在愁得焦頭爛額,哪裏還有心思來處理貝沙灣地的事。”
戚濤一聽,眼睛裏都發亮光了。
他撐著床坐起來,拽著戚暮生的手,激動的問道:“那我們的自留地算是保住了?”
戚暮生拍了拍他的手,表情鄭重,“爸,你放心吧,這次咱們的地肯定是保住了。”
他拽著戚濤的手,短短幾日,戚濤的身體連連受到創傷,原本胖乎乎的身子因為擔憂自留地被占用而憔悴到日漸消瘦。
戚暮生心裏的苦,統統化為對徐璽的怨恨。
戚暮生冷哼一聲,語氣憤憤然,“哼!上次徐璽強製性收咱們地,加上姐姐被範誌報複受傷的事,已經被各大媒體報道出去,我看各大論壇上的評價全是指責品睿集團的,這下倒是好,我們還沒收拾他們,他們就自己栽了跟頭。”
對於徐璽,戚暮生的嘴裏是蹦不出半句好話,“所以說,這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的。”
桑美將手機遞給他,有些無奈的戳了戳戚暮生的腦袋,“瞧瞧你那嘚瑟的樣子。”
“嘿嘿。”戚暮生接過手機揣進口袋,忽然又想到什麽似的,抬頭看著桑美問道:“對了,姐,姓穆的是不是病得很嚴重啊?”
桑美端著水盆的手頓住,抬頭驚愕地看著戚暮生,“什麽?你怎麽知道他病了?”
“那個.……”戚暮生反手撓了撓後腦勺,悶悶地說道:“我剛來的時候看到有好幾個醫生去隔壁病房,他們開門時我不小心看到的,姓穆的就躺在床上,我聽那些醫生說什麽傷口感染.……”
桑美一聽好幾個醫生都過去了,心裏頓時緊張起來。
隻聽見“哐當”一聲,她手裏的水盆砸在地上,濕了一地。
戚暮生眼疾手快地跳了起來,但鞋子依舊沒能幸免於難。
他頓時咋呼起來,“姐,你幹嘛啊?”
桑美彎腰將水盆撿起來塞進戚暮生的懷裏,神情著急地說道:“你先在這裏陪著爸,我先過去一趟。”
“啊?”戚暮生接著水盆,抬頭時,卻見桑美已直接跑遠了,“哎,我去。”
他拿著水盆,盯著空蕩蕩的房門口,小聲嘀咕道:“不會吧,真的病了?剛才那麽多醫生進去,該不會是要翹辮子了吧?”
“嘖……穆瑾言,我雖然不喜歡,但你最好不要有什麽事,我姐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