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寵你啊
幹毛巾搭在他的肩頭,尾部正好耷拉下來,將胸口遮擋住。
幸好那毛巾長度足夠,將該遮住的遮住,穆瑾言的臉色這才緩和過來。
戚暮生滿臉驚異地盯著一幕,嗆了他一嘴,咋咋呼呼地嚷嚷,“你幹什麽?”
穆瑾言站出來擋在的桑美麵前,看著戚暮生撒謊不帶半點氣喘,“伯父讓你下去切西瓜。”
桑美聞言,邁腿準備往樓下走,“讓我去吧。”
穆瑾言出手,一把拽住了她。
桑美被他拉得踉蹌了一步,瞪大著雙眼看他,“你幹嘛?”
“吃飯時才挨了罵,沒長記性?”穆瑾言神色如常,表情是一副老好人苦口婆心,“伯父讓誰去就讓誰去。”
戚暮生站在旁邊,“.……”
桑美頓了頓,這才說道:“那我可以下去吃西瓜啊。”
說著,她還晃了晃穆瑾言的手,主動邀請,“你也跟我一起吧?”
穆瑾言拽著她,淡淡地說道:“冰鎮過的西瓜,女人要少吃。”
桑美“.……”
穆瑾言盯著桑美被水染得有些透的T恤,還有熱褲下一雙光潔纖細的腿,表情嚴肅而不容拒絕。
開什麽玩笑,下麵這麽多男人,你穿成這樣,還知不知道點男人那點占有欲了?
西瓜什麽時候都能吃,但現在就不可以。
見戚暮生還沒有動靜,穆瑾言衝著他挑釁地揚了揚眉,語調偏冷,“你再不下去,下一個挨罵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戚暮生,“.……”
他怎麽覺得穆瑾言這是在有意支開自己啊!
這男人,簡直絕壁的壞!
桑美還是想跟上去幫忙,結果剛邁出一步又被穆瑾言拽著手給扯了回去。
這男人,今天怎麽奇奇怪怪的。
桑美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盯著它悶悶地問道:“你又要做什麽?”
穆瑾言的手微微地撓了撓桑美的手心,笑意沉沉,“邀請你去屋頂納涼約會。”
那表情,有些忐忑,有些期待。
成熟的男人,偶然流露出“青澀”的一麵,真是可愛得不要不要的。
桑美的心頓時軟了下去,一雙黑色的眼睛裏映著星光,“今天晚上的星星格外亮。”
那副眉眼,立體明亮,照進穆瑾言的心裏。
他收起將她就地正法的邪念,兩人牽著手,前前後後的往屋頂上走去。
桑美很無奈,斂著內心言說不盡的笑。
穆瑾言將屋頂上放著的一高一低的凳子端了過來,一前一後的放著。
他坐在高凳上,然後拍了拍麵前的矮凳子招呼桑美,“坐我前麵來。”
桑美眨了眨眼,乖乖地走過去坐下,詫異道:“做什麽?”
兩人麵對麵坐著,因為相隔的距離近,粗略一看,顯得並不是那麽的雅觀。
穆瑾言心裏火燎火燒,怎奈對方一雙黑眸清亮,清澈幹淨得令他無地自容。
穆瑾言頓了頓,雙手搭著桑美的肩膀,強行將她給轉過去背對自己。
桑美越發的不懂了,“幹嘛呢?”
她才剛扭頭,又被穆瑾言給托著下巴轉了過去,“別亂動。”
穆瑾言將她嵌在雙腿間,禁錮著桑美的動作。
桑美被這尷尬的姿勢弄得麵紅耳赤,方才準備抗議,穆瑾言卻神色如常地撩起她濕漉漉的頭發,嗓音低沉地問:“洗了頭怎麽不吹幹?”
桑美眨了眨眼,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嗯,夏天溫度高,完全可以等它自然幹啊。”
她微微地偏了偏頭,眉眼映著滿天星光,“再說,吹風機的熱風,吹得人實在難受。”
擺明了一副“都是吹風機的錯不能怪我”的委屈小表情。
穆瑾言拿起披在她肩頭的毛巾,毫不避諱地拆穿她,“吹風機也可以製冷。”
“是嗎?”桑美微頓,忽然別開臉,笑容無辜,“我不知道哎!”
對於她的耍賴穆瑾言卻是一臉的寵溺,手裏拿著的毛巾輕輕地替她擦著,“懶就懶,借口還找得這麽不高明。”
桑美哼哼唧唧,“.……”
穆瑾言的動作輕柔,捂著那個腦袋,來來回回的擦著。
桑美被他服侍得很舒服,整個人漸漸地軟了下來,乖乖地坐在那裏。
她乖順地坐在矮凳子上,背對著穆瑾言,後腦勺的筋拉伸出誘人的弧線。
穆瑾言的心裏百轉千回,那個記憶裏的小姑娘,終於鮮活的再次出現在生命裏,說不感動,都是假的。
人都是那樣,隻有失去過,才會明白珍惜的可貴。
穆瑾言斂住淚腺的潮湧,等到喉嚨發酸發緊的拉扯緩和,這才顫著聲音低低地誘哄,“吹頭發的事,以後都交給我?”
“幹嘛呢?”桑美的手肘撐在穆瑾言的大腿上,拖著下巴,微微側臉,目光湛湛地盯著他,“不當大總裁,改當吹頭發工了?”
柔情的弧線,剪水雙瞳攝人。
穆瑾言的喉結翻滾,“嗯哼,還是貼上戚桑美標簽的私人吹頭工。”
桑美盯著他,眨了眨眼,“那是免費的嗎?”
漂亮的眼,像是無形的手扼住了穆瑾言的心髒。
他擦拭著頭發的手微頓,寵溺的看著她,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當然還是要報酬。”
桑美天真的看著他,微微有些詫異,“什麽報酬?你那麽多錢,還要什麽?”
穆瑾言笑了笑,理所當然地應道:“勞苦工作的辛苦費,總還是要索取點什麽的。”
桑美被他繞得有些暈,怔怔地看著他,“那你要索取什麽?”
話音剛落,迎麵就襲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桑美隻覺得瞳孔裏的麵龐忽然間放大了,隨即,唇瓣上緊貼著濕潤與軟糯。
桑美幾乎是下意識的逃避,整個人才往後麵縮了一縮,下一秒,後腦勺就被一隻寬厚的掌心扣住,然後她整個人被攔著往穆瑾言靠了過去。
“唔……”
桑美的心叮咚作響,騷得滿臉通紅,隻想逃避。
穆瑾言看出了她的心思,但凡感受到她稍微用力的推攘便懲罰似的加深這個吻。
從最開始的舔舐,到更加放肆的啃咬,他像是掠奪者,又像是深情不已的男主,那麽的纏綿與蕩氣回腸。
這個吻的時間略長,直到桑美因緊張而憋不住氣,穆瑾言這才好心地選擇了放過她。
桑美有些氣喘,靈魂仿佛飄在了半空一時半會兒回不了本體。
她整個人軟軟的,貼在穆瑾言的胸口,耳朵裏全是穆瑾言滂沱的心跳聲。
穆瑾言摟著她,嗓音飄在桑美的頭頂,低低啞啞,裹著幾分心滿意足的笑聲,“以後擦頭發的工資就要這個啊!”
他說話時,胸腔裏的氣息發出共鳴聲,震得桑美心跳紊亂。
她有些羞,又有些惱,抬手捶了錘穆瑾言的胸口,忍不住地斥責,“你是找借口耍流氓的吧!”
穆瑾言抬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拳頭,笑著應道:“那也要怪你。”
桑美抬頭,卻隻看到他精巧立體的下顎,“怪我?”
穆瑾言猛地垂眸,清涼的眼睛深情款款,“誰讓你輕易就挑起我耍流氓的欲望。”
桑美惱怒,哼哼唧唧地罵了一句,“臭不要臉!”
穆瑾言聞言,使壞地捧著桑美的臉,再度將唇貼了上去。
偷襲成功,一擊即中。
桑美方才想要掙紮,頓了頓,忽然又停止了,隻是攥著穆瑾言襯衣的手又緊了緊。
這樣無聲的回應震動了穆瑾言,他的心裏像是十萬台禮花同時發射,美妙無比。
許久後,桑美有些氣喘,因為害羞,她將連埋在穆瑾言的胸口,哼哼唧唧地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幹嘛又親我。”
穆瑾言不顧熱,摟著懷裏害羞的姑娘,臉不紅氣不喘,“嗯,著實你給我冠上的罵名。”
桑美摟著他的腰,揚起臉,表情詫異,“嗯?”
穆瑾言看著她,眼眸含笑,“我確實不怎麽要臉。”
桑美,“.……”
她怎麽覺得自己好像無形中,給自己挖了個天坑啊!
桑美氣咻咻地,將臉再次埋進穆瑾言的懷裏,又有些氣不過,抬手用力地撓了撓他腰上的肉。
穆瑾言被她這種小女人的行為弄得開心不已,捉住那隻使壞的手,攥在手心裏。
原本桑美心裏盤踞的煩惱,就這樣被他四兩撥千斤地轉移了。
兩人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坐著,靜靜地看著滿天的繁星。
穆瑾言將桑美圈在雙腿間,看她趴在大腿上的腦袋,側臉的線條柔美動人。
他抬手,撥開桑美臉上的頭發,平靜地問道:“能給我講講你在這裏生活的事嗎?”
桑美枕著自己手趴在穆瑾言的腿上,她被夜晚的涼風吹得有些打瞌睡,聲音跟著也變得軟了起,“為什麽忽然間好奇?”
穆瑾言的指尖輕輕地撫著桑美側臉的輪廓,聽不出情緒地說道:“嗯,沒有參與過你的成長有些惋惜,好奇你的懵懂的年少,還有燦爛的青春時代。”
似漫不經心的話語裏,全是有說不盡的微妙計較。
陌生的城市,如此糟糕的環境,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曾今衣食無憂的你,是如何適應過來的。
與其說是好奇與惋惜,倒不如說是一種心痛與愧疚。
桑美趴在那裏沉默著,遲遲不肯說話。
穆瑾言以為她是不願提起,剛準備說算了,卻見她的眼眸幽怨,忽而沉沉地說道:“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貝沙灣的很多事情我也不太記得。”
她揚了揚嘴,扯出一抹很淡的微笑,“能記得的不過是很簡短的時光,這裏雖然隻是漁村,各方麵也比較落後,但我記憶裏躺著的都是比較不錯的過去呢。”
“是麽?”
竟然還不錯?
穆瑾言蹙眉,就這麽個破地方,要什麽沒什麽,蒼蠅蚊子還比較多,到處都是鹹魚味,哪裏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