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怎麽又作妖(2)
越清晟點了點頭,隨後走到蘇沐沐麵前,“小不點,我比你早。”
“是麽?我看你像沒睡醒的樣子,還是沒吃早餐?”蘇沐沐撇撇嘴,不以為然。
“胡說,你才沒睡醒,你是睡豬,上課第一天就睡覺。”越清晟故意做出鄙視的樣子。
“睡豬又怎麽了?總比你做冰塊好。”小女娃眨著滿是小星星的大眼睛,“冰塊哥哥,走,我們看金魚去。
鄭妍兒看著兩人的背影,用力地跺了跺腳,目光看了看旁邊的其他女學生,又換上了半開玩笑似的神情:“你們看,我說得不錯吧,我表妹一出現,大皇子就誰也不理會了。”
她如此一說,眾人又把嫉妒的目光望向蘇沐沐。
“冰塊哥哥,你看。”蘇沐沐從書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蝦幹,十分神氣地說,“你知道嗎?這個可以喂魚的。”
“真的?我試試。”越清晟倒是覺得十分新奇。
蘇沐沐把一些蝦幹撒向水裏,立刻引得金魚們爭先恐後地遊過來,搶食小蝦幹。
“它們真的會吃,太有趣了。”越清晟忍不住興奮地叫道。
“呀,表妹,太好玩了,可不可以分點給表姐玩玩?”
兩人正玩得開心,不知何時鄭妍兒帶著一群女學生圍上來。
“不可以的,表姐,我才隻有一點點。”蘇沐沐可不想跟她客套。
“她是你表姐呀,怎麽這樣對她?”人群中一個女生不滿地說。
“對啊,這點小要求就不答應。”一個女紀比蘇沐沐稍大的女生諷刺道,“蘇家的小姐真是沒教養。”
“沒教養又怎麽樣?就你這樣胡亂罵人的,難道就叫有教養?”蘇沐沐收起小蝦幹,嘲諷地說。
“什麽?你敢罵我?”說話的小姐在家裏也是受慣了寵的,當下盛氣淩人地從人群中站出來,叉著腰怒氣衝衝地瞪著蘇沐沐。
蘇沐沐做了個鬼臉,躺在越清晟身後,道:“你不僅沒教養,還是個小潑婦。”
“你罵我?看我不打你。”那位嬌縱的小姐著就過來追著蘇沐沐打。
“鬧什麽鬧,都進課室去。”周夫子不知什麽時候來了,看著這鬧哄哄的場麵,大聲道。
眾人回到課室中來,越清晟指著那女同學大聲道:“夫子,她打人。”
“怎麽?又有人違反書院規則了?”周夫子有些氣惱地瞪向那位女學生,“你叫李杏梅是吧?”
鄭妍兒亭亭玉立地站起來,聲音嬌怯怯地解釋道:“不是的,李小姐隻是和表妹鬧著玩的,她沒有打人。”
她說著目光看向眾女學生,道:“我說的沒有錯吧!大家都看見了。”
眾女學生內心都嫉妒蘇沐沐,便一致的說:“李小姐確實沒有打人。反倒是蘇小姐罵人了。”
越清晟目光冷了冷,有些氣憤地道:“她打人了,還不承認。”
想想他也覺得內心一股無名火光,他與小不點本來在高高興興的喂金魚嘛,都是被這群不知好歹的女學生給打擾了!
“蘇小姐,她真的打你了嗎?”周夫子目光望向一直不出聲的蘇沐沐,開口問道。
蘇沐沐趕緊站起來,老老實實地回答:“夫子,她確實沒打到我的……”
“咳,既然這樣……”周夫子清了清喉嚨。
鄭妍兒一臉得意地望了望李杏梅,一副有姐姐在,不用怕的意味。
蘇沐沐卻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還沒有說完呢,這位李小姐確實沒有打到我,因為我跑了,她追著我打,可是沒有跟上我。”
周夫子這回算是明白了,他不緊不慢地回到講桌前,拿著木尺一拍桌子,道,“李小姐,你好大的膽子!昨天剛說了書院規矩,其中一條是什麽?”
蘇文之站起來,有些擔憂,而又息事寧人地說:“其中有一條是不許爭吵,打架。不過妹妹沒有和她爭吵,打架。”
越清晟滿意地眯起眼睛,“嗯,蘇小姐隻是逃走了。”
李杏梅指著蘇沐沐辯解道:“是她先罵人。”
“她罵你什麽?”周夫子耐著性子問道。
“她罵我沒教養,是小潑婦。”李杏梅顯然害怕被罰,害怕得緊張地雙手攥著衣服,十分委屈地說。
“是李小姐先罵人的。”越清晟不緊不慢地說,“她先罵蘇小姐沒教養。”
“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但罵人,你還打人,你委屈什麽?”周夫子說著又用木尺一拍桌子。
“可是,李小姐確實沒有打到表妹。”鄭妍兒不廿心地繼續替李杏梅辯護。
那知道周夫子又是一拍桌子,一臉嚴肅地說:“你這不是廢話嗎?李杏梅追著蘇小姐打,蘇小姐又不是傻瓜自然會跑的!還有你呀!你表妹被打,你怎麽卻向著外人?真不像話。”
鄭妍兒不由得臉一陣白一陣紅,她趕忙坐下來,不敢再出聲。
周夫子瞪了李杏梅一眼,說道:“李杏梅,無論說什麽也不能打人的,罰你出去掃地。”
李杏梅咬著嘴唇,委屈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蘇沐沐,你也不對的,不能亂罵人,你站著上課。”周夫子晲了小女娃一眼,也要罰她,表示公平。
末了又說,“鄭妍兒,別人打你表妹,你卻向外人說話,打人也說沒打人,故意撤謊,也罰你站著上課。
鄭妍兒不由得瞪大大眼睛,她也要受罰?
“夫子,我不服氣,是李小姐先罵我。”蘇沐沐慢悠悠地痁站起來,癟著小嘴道。
看著綠茶表姐也被罰,她心裏卻不由得暗暗好笑,她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麽!
“小娃兒,反正罵人就是不對的。”周夫子睨了她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這樣吧,你站一刻鍾。”
一刻鍾也就是十五分鍾。
“好吧。”蘇沐沐無奈地點點頭,十五分鍾也不是很久嘛,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鄭妍兒,你站一個時辰,你表妹年紀小不懂事也就罷了,可你這麽大了,卻撤謊,維護外人,太不像話了。”周夫子又是一拍桌子,細致地分析鄭妍兒所犯的錯誤。
鄭妍兒用力地咬著嘴唇,臉一陣白一陣紅,繼而又轉青,她站在那裏,像個漂亮的木頭人一般,不敢再出聲。
眾女同學見她受罰,也都不敢再出聲。
接著開始學習西越文學這本書上的第一課:人之初。
“蘇沐沐,第一句:‘人之初,性本善’的意思是什麽?”周夫子一手卷著書本,似乎很喜歡問蘇沐沐問題。
蘇沐沐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奶聲奶氣地回答:“這是在說做人的道理,就是說,人在剛剛出生的時候,本性都是很善良的。”
“後麵一句呢?‘性相近,習相遠’繼續說。”周夫子滿意地點點頭。
“隻是由於成長的不同,學習環境不一樣,性情也就有了好與壞的差別。夫子,我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對。”小女娃歪著腦袋思考著,“比如我和表姐,由於成長環境不一樣,我們倆的性情差別很大。”
周夫子嗯了一聲,目光望向鄭妍兒,“她說得對嗎?”
鄭妍兒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這個白癡什麽意思嘛?在這節眼上又向她開刀了?
她強顏歡笑地掩飾著,仍彬彬有禮地回答:“哪裏?表妹說哪裏話,我們都是在蘇家長大的?自然是一樣的成長環境。”
“不對,聽說鄭小姐特別受大夫人寵愛,蘇小姐反而受冷落了。”王韻兒站起來說。
周夫子沉吟了一下說道:“看來確實不一樣,你寄養在表妹家,別人打你家表妹,你反向著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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