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保溫杯里泡枸杞(求推薦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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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寫完這首詞,馬一諾把鋼筆一放,道:「突然有點靈感,就到這吧!」
正看著新詞發獃的白蒹葭回過神來,點點頭:「快去吧!今天謝謝你了。」
馬一諾擺擺手,對直播室的粉絲們道:「我先走了,各位好好玩。」
【呀!小馬哥哥怎麼就走了啊!好難過。】
【沒聽到嗎!小馬哥有靈感了,搞創作去了。】
【嗯,靈感來之不易,大家別耽誤小馬哥。】
【只好如此了,小馬哥再見,下次直播再來啊!】
【再見小馬哥哥。】
……
離開白蒹葭房間時帶上房門,馬一諾呼口氣,雙手時張時握,十根手指也漸漸分開,『獨自活動』起來。先是心分二用,然後心分三用,心分四用,直到最後,十根手指竟是各自做出了不同的動作,彷彿每根手指上都有一顆大腦在指揮。
「……」
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間,先觀察了一下胡蝶的情況,確認沒問題,便把書桌邊的紙簍放到牆角,從紙簍里檢出十幾個廢紙團。
這廢紙團都是他的失敗作品,有歌詞、有劇本,有分鏡稿,還有隨手塗鴉。
隨著網路科技的發達,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創作人在使用軟體創作,但馬一諾更喜歡手寫。一是手寫的更有感覺,二是可以強化大腦記憶,不至於提筆忘字。
抓著紙團退到五米外,拿起一個朝紙簍丟過去。
打在紙簍邊緣,沒進。
微微一頓,調整一下力度,繼續丟……這次進了。
再丟,再進,再丟,再進,而且每次丟過去的拋物線和位置都一模一樣,彷彿在重放一個丟紙團的鏡頭。
果然。
所有紙團丟光后,馬一諾重新撿回來,用不同的姿勢和力度丟紙團。一次次的調整,一次次的校正,直至達到機器般的精準度。
在用掉二十多種姿勢和位置更換后,他不再滿足原地靜止投擲,開始嘗試動態下的投擲。
相比於靜態下的準確率,動態下的準確率大幅下降。但三五次的調整后,準確率便大幅提升。差不多十餘次的嘗試后,終於達到了機器般的精準度。
最後一個紙團在上半身大幅晃動的情況下命中紙簍后,馬一諾用力拍了下手:「漂亮!」
他很清楚這種如同機器般精準的肉體細微控制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可以成為一個能工巧匠,意味著他可以成為一個世界冠軍級別的射擊運動員,意味著他可以成為一個上帝級別的遊戲高手,意味著……很多很多。
自雙魂融合,發現腦域的變化之後,他原以為未來要走上文娛這條潔凈。但現在看來,似乎未來可選擇的捷徑有很多。
從高亢的情緒中漸漸平靜下來,馬一諾呼口氣,輕笑一聲:「看來以後不用為錢擔心了,最重要的……」
走到病床邊,望著這張蒼白寧靜,彷彿只是睡著了般的容顏,馬一諾低頭在這張臉上輕輕親吻著:「小蝶,哪怕窮盡一切,我也要讓你清醒過來。」
……
「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大家晚安,明天見。」
結束了今天的直播,白蒹葭雙手交叉在一起,手臂用力向上伸展。
「嗯~~~~~~~~哎!」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雙臂撐在桌面上,低頭看著筆記本上的詞,眼睛里多了幾分愁緒。
之前看到這首詞,她就知道這是馬一諾寫的自身感悟,但這番感悟換到她的身上同樣適用。
遙想當年剛進入北電,青春貌美的她可不就是不知憂愁為何物嗎!正因如此,才會在面對一些深度角色的時候無法把握到位。沒有自己見解的情況下,只能借鑒其他影視演員的技巧,雖然表現不錯,卻終究缺少了自己的印記。
隨著一年年過去,畢業后連續三年的艱難現狀,她終於嘗到了無數憂愁。但知道了又能怎樣?只能借著酒勁兒,在夜深人靜的立交橋上大喊一聲:「去TM的夢想!」
夢想是個好東西,但物極必反。在無法實現的時候,這東西一文不值,即便碰的頭破血流,也不過夢幻泡影,一戳就破,冷了不知凡幾的人心。
「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呵……」有些無力的笑兩聲,身體後仰,獃獃的望著天花板:「我都二十五了。」
對普通女人來說,二十五歲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但對娛樂圈的女演員來說,卻十分危險。
前面有演技精湛的戲骨前輩,後面有芳華正茂的少女後輩。二十五歲的女演員,如果未來幾年還混不出個名堂,再想混這個圈子就很難了。
從抽屜里翻出一張張的名片,不是『總』就是『長』,都是想和她交易的老男人。
一張張的翻著,應對著腦海中一張張不堪入目的臉,白蒹葭眼裡的迷茫漸漸散去,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嗤笑一聲:「就你們這些貨色,也想占老娘便宜,瞎了你們的狗眼。」
把名片丟進抽屜,隨手拿起筆記本。看著這首字體清奇的新詞,嘴角笑意漸濃。
「害人精。」
……
咚咚咚——
「小馬哥,睡了嗎?」
「進來吧!」
白蒹葭端著保溫杯走進來,看到馬一諾正通過鼻飼為胡蝶喂飯,問道:「用幫忙嗎?」
「快好了,不用。」
沒幾分鐘,飯喂完了。馬一諾小心翼翼的檢查一遍,以確保沒有失誤。
白蒹葭坐在病床對面,看他這麼謹慎,不禁輕笑一聲:「都做三年了,估計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個像你這麼小心的人。」
「小心無大錯。」確定了沒有問題,馬一諾鬆口氣,擦擦腦門的汗,一邊收拾一邊問道:「直播做完了?」
「完了。」白蒹葭笑道:「今天的打賞破紀錄了,不過裡面兩艘航母還有那個時段的一些打賞都是你的,等錢打過來后再給你。」
「沒事,在你那放著吧!」收拾好東西,馬一諾問道:「明天去話劇社?」
「啊。」白蒹葭把保溫杯遞給他,道:「雖然戲份不多,但剛好佔了一頭一尾,我也算貫穿全劇的重要角色了,呵呵呵。」
「看把你美的。」馬一諾接過保溫杯,看了眼裡面泡的東西,紅色的,一粒粒的。
「你啥意思?」馬一諾好氣又好笑。
白蒹葭笑眯眯的道:「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里泡枸杞。陛下,為了性福的生活,千萬保重龍體啊!」
「朕今天就打屎你個胡說八道的宮女。」馬一諾作勢要打人。
「陛下饒命啊~~~~~」白蒹葭拉個京劇的長腔,雙手一前一後擋在身前,一副女子求饒的嬌弱之態。
「哼!」今天著實有點累,沒搭理又飆戲的白蒹葭,喝了口泡了枸杞的熱水。
這具身體傷神勞累了三年,雖然融合了靈魂,令身體發生變異,但依舊有些虛弱,喝點枸杞滋補滋補也好。
見他老老實實的喝了,白蒹葭呵呵一笑,問道:「剛才的靈感沒浪費吧?」
「還算及時。」馬一諾去書桌前拿了張寫滿字的白紙,遞給她。
白蒹葭接過來,低頭看著。看后卻有些意外:「劇本大綱?」
「對。」馬一諾點點頭,道:「正確的說,是戲劇劇本大綱。」
「戲劇?」白蒹葭小嘴張了張,驚訝道:「你還會寫戲劇劇本?」
「那有什麼不會的。」馬一諾笑道:「別忘了,我可是科班出身,唱念做打練了十幾年呢!」
「知道你練過,可唱戲跟寫戲是兩回事。」白蒹葭道。
「其實戲唱多了,腦子裡多少會編點東西,不然那麼多新戲都哪來的?」馬一諾喝口枸杞水,道:「剛才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有關生死愛情的故事,我想試著寫下來,回頭給京劇團的人送過去試試。」
「有門路?」白蒹葭對戲曲不太感冒,隨手把紙還給他。
「我可是童子功,正經戲校出身,名師指導。」馬一諾帶著幾分自得,瞥了白蒹葭一眼:「哪是你這野路子能比的。」
「氣死老娘了!」白蒹葭怒不可遏:「戲校了不起啊!戲校就比普通學校高貴啊!你這是歧視!我要去最高法院告發你!」
馬一諾正待調侃,突然面色一變,腦門冒了點冷汗,靠在床頭柜上擺了擺手。
「怎麼了!?」白蒹葭嚇了一跳,顧不得演戲,急忙起身繞過去。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緩了一會兒,感覺身體輕鬆一些,苦笑道:「以後真要多喝點枸杞泡水了。」
看他臉色都白了,白蒹葭心疼的眼泛淚光:「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別逞強別逞強,把自己身體搞垮了,誰來照顧小蝶?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數落幾句,把他攙扶起來:「快回床上躺一會兒。」
馬一諾沒逞強,剛才的確是有點難受,想來也是身體太虛弱,這一天又從早到晚沒閑著,扛不住了。
「麻煩你了。」
「屁話!」
扶著馬一諾回床邊坐下,白蒹葭語氣輕柔:「先躺會兒,我去倒盆熱水給你泡泡腳。」
「一諾哥哥,是我喲!你的小天使,快接電話呀!啦啦啦啦啦啦啦,快接電話。」
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一陣調皮古怪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扭頭看著書桌上的手機,白蒹葭眼睛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