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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這才叫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劇烈晃動的一雙手忽然就停在空中,然後雙手一軟,猛地跌落了下來。


  穆長林驀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大張著嘴,喘息著看著床上一動不動躺著的佟江琴……死不瞑目的佟江琴,方才上湧的怒意和殺機在一瞬間退去,穆長林又開始慌亂起來。


  他……他真的殺了佟江琴?

  他顫顫地抬起雙手,看著自己抖似篩糠的一雙手,手上還停留著佟江琴脖頸上傳來的熱度……


  半晌,驀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雙手撐著地,瞪著地上微微皸裂的地磚,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汗水一滴一滴地落下來。


  偏房中,一邊寂靜,除了他粗……重的喘息,再沒有別的聲音,這密閉狹小的空間,將他的喘息似是放大了數倍,那急促的喘息落在他的耳中,一下下,一聲聲,像是鼓槌敲在耳邊,讓他害怕,又心煩意亂。


  “砰!砰!”


  穆長林使勁兒地捶了兩下麵前的地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不能亂,不能慌,他殺了佟江琴,就必須想好要如何善後。


  呼吸聲漸漸放低了下來,穆長林稍稍平複,他緩緩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還大睜著眼的佟江琴,然後又迅速地轉過了頭來,他雖然是真的怨恨、厭惡佟江琴,一直巴不得佟江琴去死,但是此刻他也是真的感到了害怕。


  他的確一直都在折磨佟江琴,這個女人讓他倍感屈辱,她原本是存著勾……搭穆長風、然後借此機會嫁給穆長風的淫..蕩齷齪心思的,結果卻陰差陽錯算計到了自己身上,而他還必須要捏著鼻子娶這個女人,這個穆長風不要的女人,這個明明無恥至極卻還看不起自己的女人。


  這是穆長林從未受過的奇恥大辱,也是穆長林心裏永遠邁步過去的一道坎兒,他跟佟江琴的確是夫妻,但是佟江琴卻更是他的仇人、時刻提醒他屈辱過往的仇人,而這種屈辱在他受傷之後,就又被放大了無數倍,佟江琴隨意的一個眼神、無意的一句話,在他的理解裏,都會被曲解成佟江琴對他的輕蔑跟踐踏……


  他如何能忍?!


  所以,他一直都在折磨佟江琴,一直都盼著佟江琴去死,但是這卻並不意味兒著,他想親手殺了佟江琴。


  而今天,就在剛才,他卻親手把佟江琴給殺了。


  他要怎麽辦?怎麽辦?

  是不是應該先告訴鄧玫?跟鄧玫商量著處理?還是想吧佟江琴的屍身給藏起來,別被人發現了?

  穆長林腦中湧出無數個想法,他卻一個也抓不住,六神無主得厲害,他就愣愣地坐在地上,直到地磚傳來的寒意讓他打了一個寒戰,他才總算冷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不能慌,一定不能慌,他默默告誡著自己,然後雙手扶著床沿兒站了起來,然後抬腳朝窗邊的桌子走去,他在桌前坐了下來,取出了紙筆,又頓了頓,朝床上瞥了一眼又迅速移開,他使勁兒吞咽了一口口水,似是下了什麽決心,然後咬著牙,開始在紙上書寫起來。


  佟江琴已經死了,被他親手殺死的,但是他卻不能擔這個罪名,他要徹底擺脫這個罪名,不僅如此,他還要有人代他擔起這個罪名。


  連下頭的人都在議論大公子跟少二夫人的風流韻事,看來他是該好好兒利用一番。


  有人說什麽女追男隔層紗,也有人說少二夫人是水……性..楊花,可是照他說,佟江琴就是個清清白白的,是個關心夫君堂兄的好媳婦兒,可偏生他這個堂兄是個人麵獸心的,眼瞧著是個正人君子,可內裏卻是個禽……獸不如的,趁著佟江琴送夜宵的功夫,強行將人霸占,事..後又威逼利誘,不許佟江琴聲張反抗,口口聲聲說日後他才是穆府當家人,佟江琴若是想踏踏實實在穆府過活,就得做出犧牲。


  佟江琴悲憤欲絕,恨穆長風禽..獸不如,更悲自己失了清白對不起夫君,所以便就留下絕筆一封,然後懸梁自盡、以示清白。


  真真是個世間少見的烈女。


  這絕筆書一開頭了,穆長林就越寫越順,漸漸地,手也不抖了,心也不慌了,還越寫越興奮,幾乎都把自己帶進了所謂烈女的角色,寫到憤慨處,還會痛罵一聲穆長風禽..獸,一封絕筆書洋洋灑灑寫下來,穆長林越看越是滿意。


  “穆長風啊穆長風,背著一個奸……汙弟媳、逼死人命的惡名,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麽有臉參加科考?你就洗幹淨脖子等死吧!”


  鄧玫說什麽暫且忍耐,等著科考的時候再發難,嗬嗬,現在是用不著等到科考的時候,就在這一時三刻,穆長風已經是必死無疑了,而且死得還會很難看,不止他穆長風一個人難看,整個穆府長房都要為他陪葬!

  這才叫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將絕筆書放下,穆長林一臉得意洋洋,回房尋摸了一根繩子回來,他仰著頭盤算著一個人要怎麽才能把佟江琴給掛上去,聽說死人都是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這話是不是真的。


  ……


  四皇子府。


  下了早朝回府之後,四皇子封予峋沒有回書房,也沒有進膳房,而是徑直去了周子徽的小院兒,他平時也常來這個小院兒,因為他待周子徽一向親近,跟對別人有著很大的不同,所以別的幕僚那裏,他幾乎都沒有踏足過的,倒是周子徽的這個小院兒,他很是熟悉。


  平時過來的時候,封予峋或是高興或是著急又或者是氣憤,找周子徽也無非是傾訴或是解惑,但是這一次過來,封予峋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是的,非常沉重,前所未有的沉重。


  行至門前,封予峋停住了腳,沒有著急進去,而是蹙著眉打量著麵前褐色的雕花門,那門上“伯牙遇子期”的圖案讓他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拜見殿下!”一直守在門前的侍衛躬身給封予峋行禮。


  封予峋還是盯著那圖案看,一邊沉聲問道:“周先生還沒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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