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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五 白銀石

  裏裏外外轉了一圈終於是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喝口茶,吃點東西了,給花枕月安排的這個園子名叫風院,廊下掛著一排鈴鐺,風一吹,叮鈴鈴的響的清脆,甚是悅耳,聽著也叫人心裏歡喜,三個人在院子裏坐了下來,順便聊一下這幾日的見聞。


  任無憂性子急,先開了口,說:“看也看過了,聊也聊過了,花枕月,你覺得這個門主會有什麽好方法嗎,會有什麽樣的舉措,還有,他真的會處置下麵的除妖人麽?”


  唐醉影合扇敲了一下他的肩膀,說:“無憂,你莫急,一件一件的說。”


  任無憂撇撇嘴,說:“我就是很著急,若說天君的事情是個意外,但是,赤焰部確實已存在百年之久,那裏麵可都是除妖人,我就不信,會一點消息也未傳出,等到最後,花枕月將其挑明了,這才有了動作,難免不讓人懷疑。”


  唐醉影跟了一句,說:“你生活在京中二十幾年,不也一樣是不知道赤焰部之事,他既然做了這大忌諱的事情,便會做好保密,輕易不會叫他人知道的。”


  “無憂……”花枕月沉吟著忽然開口,說:“無憂說的也不無道理。”


  唐醉影愣了一下,說:“花枕月,你的意思是……?”


  花枕月屈指敲著桌麵,“咚咚咚”的一聲接著一聲,可見在她的心裏也在思考著這件事情,半晌之後,方繼續說:“在京中之時,除妖人本部派了人入京,但是,卻隻派了一個人,而且是在事情結束之後去的,個中原因雖然可以解釋,但是,若不給他找理由,而從壞處入手,事情便會超出你我的現象之外去了,唐醉影,你再想想。”


  聽得此言,唐醉影便換了個思路想,然而片刻之後,唐醉影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也陡然一變,握扇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任無憂見了,覺得有些奇怪,用肩膀撞了一下唐醉影,說:“喂,唐醉影,你這是怎麽了,好像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唐醉影深吸一口氣,又喝了一口茶,將自己的心緒穩定下來,緩緩說出一句:“如果所想為真,那當真是不如去見鬼。”


  任無憂隱約覺得事情似乎開始朝向嚴重的那一邊走過去,問道:“唐醉影,你想象到了什麽,快說說,我都要急死了。”


  唐醉影雙目定在任無憂的身上,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後卻緩緩的搖了搖頭,說:“暫時先不與你說,花枕月,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花枕月尚未回答,院門外響起敲門聲,任無憂第一個站起來,說:“我去開門。”


  說著話,任無憂便走了過去,將院門打開,門外站著一男一女,那女子先開了口,問道:“請問,除妖人可是再次休息,我們夫婦二人想要一見除妖人。”


  對麵這兩人年紀看上去不是很大,也就三十幾歲的模樣,均是普通著裝,看著很是精神,眉眼光亮,任無憂問了一句:“不知兩位怎樣稱呼?”


  那女子回道:“我叫做吳敏月,這是我丈夫,叫做陳懷仙,我們從華山而來。”


  花枕月坐在裏麵高聲說了一句:“無憂,請他們進來吧。”


  “好!”任無憂回了一句,測過身,說:“兩位請進。”


  吳敏月同陳懷仙兩個人邁動腳步,隨同人物有一起走入院中,來至花枕月的麵前,先躬身行了一禮,口中言道:“見過除妖人。”


  花枕月一指麵前,說:“請坐。”


  院中石凳本就隻有四個,現下有五個人,自然是不夠坐的,任無憂便進去屋內,搬了一張凳子出來,挨著唐醉影坐下。


  吳敏月雙目落在花枕月的身上,麵上帶著笑,說:“早就聽聞除妖人之名,一直想要當麵拜見,奈何一直沒有機會,而我夫妻二人又在華山,總也脫不開身,趁著這次除妖人大會,方的一見,卻沒想到,原來除妖人這般的年輕,與想象當中完全不一樣,果然萬事萬物,還要一見,不能總是道聽途說。”


  話中可聽得出,是見了花枕月而興奮的,花枕月麵上帶著笑,說:“外貌和性別,並不能決定一個人是做什麽的,你可以先想想我做了什麽,然後再來想其他的,不知兩位專程過來見我,可是有什麽事情?”


  吳敏月用手肘碰了一下陳懷仙,說:“懷仙,將東西拿出來。”


  陳懷仙伸手自懷中取出一個盒子,放到桌麵之上,而後將盒子打開,黑色絨布揭開,裏麵放著卻是一塊石頭,一塊白色的石頭。


  吳敏月解釋道:“我們在泰山之時,捉到一個為惡的妖,是一隻兔子精,這塊石頭是自兔子精的身上尋到的,那隻兔子精很是奇怪,非是我們殺了它,而是自盡身亡,死時妖氣渙散,有一股難聞的惡臭的味道,我們怕會是某種會傳染的毒物,故此將它燒了,燒盡之後,便看到了這塊石頭,這石頭很是奇怪,能與月光引起共鳴,想著應是某種奇物。”


  聽到“華山”、“兔子精”這兩個詞,三人已然猜出,這大概就是與巴渝分道取物的另外一個妖怪,隻是,這妖怪的運氣也不大好碰上了除妖人,東西沒拿回來,命先沒了。


  花枕月麵色不變,問了一句:“兩位感受到這東西有所不同,也該是去交給門主才是,怎麽會拿來與我看?”


  吳敏月麵色沉了下來,眼睛又四下瞄了一眼,這才接著往下說:“這兔子精在捉它的時候,曾見它身上帶著火焰形狀的標記,這是京城赤焰部的標記,華山距離京城雖遠,但是赤焰部之名,那也是聽過的,而這一路走來,又聞京城赤焰部被除妖人給端掉,古馳身死的消息,故此,我們猜想,這兔子尋得這東西,說不定也是與古馳有關係的。”


  理由是說得通了,隻是,未曾謀麵,也不熟悉之人,送了這麽一份大禮,仍舊是會叫人心生疑惑的,就在唐醉影心裏合計這這個事情的時候,花枕月已經伸手將盒子口上,推到了唐醉影的麵前,說:“東西我先收下,而關於這件事情你們仍舊是要去與門主匯報一聲,除妖人大會之前,除妖人所獲得的所有消息與必要的訴求,都要去郝先生那裏登記,以便正式開會之時,可以拿出來公開討論,集思廣益。”


  吳敏月同陳懷仙均是一怔,不過也隻是一瞬,吳敏月點了點頭,說:“全憑除妖人吩咐,我們這便去尋郝先生。”


  花枕月沒再多言,直接叫了任無憂將兩個人送了出去,唐醉影見他二人離開,雙目看了一眼那盒子,又看向花枕月,說:“這兩人有些奇怪,是不是?”


  任無憂將人送出,關上院門,回轉身走了回來,剛好便聽見唐醉影的話,接了一句,說:“我也覺得這兩人很奇怪,平白無故送一塊石頭過來,這是獻禮,還是藏著什麽話,要同花枕月說,花枕月,你為何不問清楚,這麽著急的便叫我送送客?”


  花枕月單手支著下巴,衝著他眨了一下眼睛,說:“你還想要我問什麽,問他們心裏想什麽,送石頭過來,有什麽目的,還是問他們可是知道古馳在馴養妖,你可有見過他們,你對他們可有了解,你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對於不熟悉的陌生人,問的越多,所產生的問題,就會越多。”


  任無憂撓了一下頭,說:“那你不問,問題還不是一樣是存在的。”


  唐醉影握著玉骨扇指了一下任無憂的眼睛,又敲了一下他的額頭,說:“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頭腦去思考,事情的真相往往就會浮出水麵了。”


  任無憂還是有些糊塗,花枕月不再理會他,將目光轉向唐醉影,說:“你將石頭先收起來,這是不是白銀石現在還不可斷定,改日找個明白人再問清楚。”


  唐醉影點頭應聲:“好。”


  任無憂又問:“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


  花枕月一指桌麵上的茶點,說:“什麽都不做,坐下來休息,喝口茶,然後去睡上一覺,養養精神。”


  花無憂的麵上帶著糾結,因為,通常花枕月叫他們睡覺養足精神的時候,那就意味著接下來的時間裏都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的。


  唐醉影依然看出任無憂心裏的想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除妖人大會還有兩天才會開始,這兩天的時間裏,不出意外,不會有什麽大事,莫要太過擔心,這是花枕月的主場,我們聽命行事即可。”


  說的好像平日裏不是聽命行事的一般,任無憂麵色不善的看了他一眼,拿了一杯茶水灌下,煩惱事等出現的時候在煩惱即可,現在麽,該吃吃,該喝喝吧。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的時間,除妖人一波接著一波的坐著船過來,遠遠近近的人聲鼎沸,似是吵鬧,又似爭論,不過,這些人不會到後院來,他們中間的大部分人都被安排在另外一邊的一長排的屋子裏,所想,南方溫暖,不怕夜裏寒冷,而除妖人本就常年在江湖行走,倒也不懼簡陋,住著也是無妨的。


  而在下午的時候,主管除妖人本部安全的張先生派人來請,花枕月三人便暫時放下休息,去拜會這位天下第一劍——張顯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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