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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醫毒聖手江懷天

  民間有句俗話,叫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到了任無憂這裏就是熊孩子總要見師長的,雖然師長當初並沒有拜成,但是,一日為師終生為師的道理,還是算數的,門環扣響,不多時大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一個小童子探出頭來,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門外的人,烏溜溜的一雙眼睛上下看了一遍任無憂,忽然大聲喊了一嗓子:“師父,那個廣平王世子又來了,快把丹藥藏起來!”


  這一嗓子過後,就聽得裏麵劈裏啪啦,叮當的亂響一通,接著就聽到裏麵有人回了一句:“轟出去,轟出去,師父不見,再也不見。”


  小童子笑嘻嘻的看著任無憂,說:“世子大爺,您聽到了,師父不見您呢,您請回吧。”


  “回什麽呀,真把我當洪水猛獸了,還能吃了你們不成,我是有正經的事情來找你師父的,今天是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任無憂脾氣上來,推開小童子,硬是擠了進去,一進門就大聲的喊:“江大人,好歹我也跟你學過幾天的,不就吃了你幾顆丹藥嗎,犯得著這麽小心眼,記仇記了十幾年,將來我也架個煉妖爐,賠你就是了。”


  小童子沒攔住,把大門一關,跟著跑進來,說:“世子大爺,您別亂跑啊。”


  廊下走出一個人來,披著一件外衣,手裏拿著一卷書,看了一眼院子裏麵的情形,開口說:“方華,你去忙你的吧,你也攔不住他。”


  聽到聲音,再看來人,任無憂麵上浮現出笑容來,拱手作揖,行了一禮,說:“江大人,別來無恙啊。”


  站在廊下這人,便是醫毒聖手江懷天,江懷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說:“一去幾個月,沒有半點消息,回來就跑來我這裏,你這個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麽事情,說吧,方天,給他那一把椅子。”


  跟在江懷天旁邊的另外一個小童子臉色不太好,瞪了一眼任無憂,這才應了一聲:“是。”便轉身跑進裏麵去拿椅子。


  “你這小童子也記著我的仇呢,那個時候,他還不記事吧。”任無憂說著邁步走到廊下,站在一片陰影下,避開明亮刺眼的陽光。


  名叫方天的小童子把椅子重重的放在地上,說:“師父,椅子拿出來了。”


  江懷天沉下臉來,說:“小小年紀,不得無禮,這位是廣平王的世子,為師平日裏怎麽教你們的,都忘記了嗎?”


  方華扁著嘴巴,被自家師父說了一通,這才不情不願的拱手行了個禮,說:“見過世子爺。”


  任無憂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沒事沒事,我這個人自由自在的慣了,不講那些個禮數,不用多禮,就跟平常一樣。”


  江懷天握著書卷的手往外一指,說:“這裏不需要你了,去找方華做事吧,把昨日新到的藥草曬幹,配好的藥碾成粉末,還有,看看丹爐下麵可還有炭火,不可斷了火。”


  “是,師父。”方天答應一聲,便跑了出去。


  廊下隻剩下任無憂與江懷天兩個人,江懷天剛要說話,忽然咳了起來,半晌過後,方止住咳嗽,任無憂忙送上一盞茶水,說:“江大人,您這是著了風寒了嗎?”


  江懷天接過茶水道了一聲:“多謝。”將茶水喝了一口,這才覺得胸腹舒服了些,微微歎了口氣,說:“秋日風涼,晚睡的時候,貪戀這涼爽的風,沒有關窗,第二天,便是這樣了,不過,若不是身體抱恙,你也見不到我,此時該在太醫院當差的。”


  任無憂將茶盞接過來放到茶幾上,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那不就剛好休息休息,秋日變天,晚上就要多加一床被子,江大人,做人要服老。”


  江懷天笑著搖了搖頭,說:“幾個月不回來,這次回來,怎麽說起話來都老氣橫秋的了,說說,在外麵都遇到什麽事情了,見了什麽人,交了什麽朋友,堂堂廣平王的大公子,平日裏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到了外麵,是怎麽生存的。”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而且有太多的事情是不能與江懷天說的,任無憂隻撿了一些無足輕重的事情與江懷天講,最後講到周其仁的事情,江懷天便是臉色一變,說:“我那個師兄,脾氣古怪,當年,在京城的時候,我們一塊出診,一誇研究醫術,是何等的快活,然而,他偏偏喜歡山野生活,硬是推了太醫院之職,自此一去了無音訊,我派人多方查探,這才找到他在藥王穀退隱,然而,我整整去了三次,都是閉門不見,也不知道我是哪裏得罪了他,你這次去倒是見到了,可見,他還是對我有所偏見,不過,這也不重要,你見到了他,我師兄現在可還好,身體可好康健,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江懷天問了一大堆,又說起以前的事情,周其仁在京城的時候,任無憂也曾與他有過交集的,不然,在藥王穀也不會有那樣的表現,而關於他師兄弟二人之間的事情,任無憂倒是半點也不知道,聽得問,便答了一句:“周其仁身體好得很,身體壯的如同一頭獅子,山林野獸都不能把他怎麽樣的,現在還在研習醫術,不過,我覺得他,他的醫術真是越來越偏門了,奇奇怪怪的,我看也看不懂。”


  江懷天說:“醫術一事,博大無邊,你才學了幾天,不知道,也是正常,不過,你這才回來,倒是有些不同了。”


  “有什麽不同?”任無憂看了一眼自己,覺得也沒什麽差別。


  江懷天一雙目光落在任無憂的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著他,過了半晌,方緩緩言道:“在你的身上有一種清聖之氣,仿佛被什麽神秘的力量洗滌了一般,脫去了你的凡塵俗世的濁氣,任無憂,你是不是沒有跟我說實話,這次跟你回來的是不是還有別的人。”


  任無憂糾結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大夫,伸手戳了一下額頭,說:“江大人,你不是醫毒聖手嗎,我怎麽覺得你改行去算命了,神神道道的,說的好像你看到了一樣。”


  “沒有嗎?”江懷天問了一句,接著說:“要是沒有的話,那就算了。”


  任無憂急了一下,說:“別呀,我話還沒說完呢。”


  江懷天一伸手,說:“那你接著說。”


  任無憂剛想要接著說,忽然響起敲門聲,江懷天還未開口,方華便走了出來,說:“師父且坐著,徒兒去開門。”


  方華跑過去把門打開,看了一眼,又回過頭來,衝著自家師父高聲說:“師父,是赤焰部的人過來拿藥。。”


  江懷天說:“讓他們進來吧,你和方天去把藥拿出來,就放在藥房裏麵,用油紙包著,靠著櫃子的那幾包。”


  “好嘞!”方華應了一聲,將門外的人讓了進來,自己則跑到藥房去拿藥。


  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藏青色的衣服,披著鬥篷,腰上懸著長劍的人,先過來與江懷天見了禮,說:“叨擾江大人了。”


  江懷天搖了搖頭,說:“無妨,隻是,這兩次你們需要的藥多了一倍,可是傷患又增加了,當真這麽難以對付麽?”


  那人麵露難色,重重的歎息著,說:“這次東西有些麻煩,已經連續傷了幾個同伴,約是還要再多派些人手才好。”


  江懷天聽著,也是連連歎息,說:“世風日下,妖物橫行,辛苦你們了。”


  那人搖了搖頭,又笑了笑,說:“學了這身本是,就是為了能護佑百姓,斬妖除魔的,不敢當辛苦二字。”


  簡單的聊了兩句,方華同方天已經把藥拿了出來,每個人抱著三四包的樣子,一塊送到那人麵前,江懷天說:“這次的藥,我加了一些止痛的藥物進去,希望可以緩解諸位大人的痛處,能可早日康複。”


  “多謝江大人。”那人雙手抱拳,深深一個躬身,伸手從方華和方天的手上將藥包拿在手中,又與江懷天道別,這才離去,方華將門關上,同方天繼續去磨藥。


  任無憂看著這人離去,直到方華把門關上,同方天離開,這才將目光收了回來,落在江懷天的身上,說:“最近出了什麽事情,赤焰部的人都開始為此為難了。”


  江懷天說:“安陽城出了惡妖,傷人害命,尚未解決,東山又有魔物,蠢蠢欲動,赤焰部的人幾乎全員出動,也未拿下,還傷了好些人,還偏偏是在中秋佳節這個時候,陛下要親臨燈會,親自點燈,這些妖物就是最大的危機,為了能徹底根除,京城上下,都在忙碌著,對了,你回來的路上,安陽城是必經地址,可有危險?”


  看樣子安陽惡靈的事情尚未傳到京中,也不知真的傳過來之後,會不會有什麽麻煩,得在麻煩來臨之前,先把花枕月身上的邪氣祛除,任無憂便與江懷天說:“回到剛才的話題,我確實有帶一個朋友回來,隻不過,有些麻煩,我這個朋友身染怪疾,周其仁給她看過,無法根除,他讓我回來找你,說是你有辦法?”


  “嗯?”江懷天眉頭一皺,說:“師兄都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又怎麽會有辦法,師兄這是在拿我取樂麽?”


  任無憂雙手一攤,說:“周其仁是這麽告訴我的,不過,江大人現在身體不適,方便嗎?”


  “無妨。”江懷天擺了擺手,說:“既然師兄這麽說,你就將人帶來我看看,不過,我可不保證一定能治好。”


  任無憂豎起一根大拇指,說:“江大人醫術高明,救死扶傷,哪裏會有治不好的病,那我這就回去告訴我那個朋友,明天上午,我帶過來與你看,說好了,不能抵賴的。”


  孩子一樣的任無憂,江懷天也是無奈,笑著說:“不賴賬,不賴賬。”


  兩個人意見達成一致,任無憂略坐了一下,便與江懷天道別,急匆匆的返回家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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