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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除妖人的規矩

  妖,人,神,共存於這世上,神居於天上,擁有者無上的力量,甚至能主宰生死,妖,存在於山野之間,遠避塵世修行,而人,是這世上最為特別的存在,他們貪婪,自私,暴力,卻又善良,多情,溫柔,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經曆,不同的性格,有好人,也有壞人,還有不好不壞的人,不能一概而論,而今天,將要出現的是另外的一種人,一種不像人的人。


  月光之下,花枕月邁步走上祭壇,來到天君的麵前,天君被黑氣衝突,吐了大口的血,手上拄著拐杖,勉強站穩,待看到花枕月一步步逼近之時,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在他的後麵是朝廷的兵馬,是沈清書的精銳之師,也是二皇子最為信任的人,天君知曉,他今天退了便不會再得到二皇子的任何新人,之前所做的努力,將全部都付諸東流。


  天君停下腳步,迎麵對上花枕月,雙目微眯,穩下心神,說:“花枕月,除妖人之間的規矩,不得插手對方所行之除妖事,你這樣做是壞了規矩。”


  花枕月停下腳步,單手負背,一手在前,聞言搖了搖頭,說:“我不在規矩之內,這一點,想必你很清楚。”


  天君被花枕月一句話懟了回來,心下略略思考半晌,複又言:“即便如此,惡意破壞同為除妖人之人,你亦是已成為眾矢之的,難道,連這個你也不在乎嗎?”


  “我不在乎。”花枕月語調平靜,手掌翻起朝上,手中聚力,口中說:“鬼王河中的生靈不曾離開鬼王河滋擾人類,霍亂人間,而是有人向鬼王河中投毒,這才引起一係列後麵的事情,錯不在鬼王河中的生靈,而你,沒有調查清楚,便在鬼王河布陣除妖,此舉,難道就不是違背了除妖人法則麽?”


  “你怎知我沒有調查清楚?”天君抓住花枕月話中的漏洞,說:“我已調查清楚,妖魔禍亂,同東風王交易,妄圖染指人間,擾亂秩序,我受二皇子委托,在這鬼王河布陣除妖,亦是幫助二皇子除掉東風王的左膀右臂,好早日評定叛亂,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能讓百姓安居樂業,這有何不妥,你在此破壞我的行動,又是居心何在,哦,我知道了,定是東風王給你了你什麽好處,所以,你才會前來阻止我的行動,花枕月,你此舉是助紂為虐,不可取也!”


  天君一通說,說的下麵的士兵已經對花枕月虎視眈眈,紛紛亮出兵器,沈清書也是血氣上湧,說:“任無憂,你聽到了,這個妖女就是來搞破壞的,你還幫著她,小心二皇子怪罪下來,誰都吃不消。”


  “你隻聽天君一麵之詞,就判定除妖人是錯,這可不是一個領兵打仗的=大將軍所應該有的判斷力。”說話的人是紫曦,紫曦在一眾士兵的矚目之下,緩步走到前麵來,站在任無憂與唐醉影的身邊,雙目看著沈清書,說:“鬼王山隻是一坐荒山,千萬年來,很少有生人進入,不要說什麽交易,就是誤入之人,也會在山中精怪的暗中指引下,離開鬼王山,這個天君所說的事情,從來就不存在。”


  沈清書先是被花枕月擺了一道,現在又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丫頭說了一通,臉上哪裏掛得住,當下提槍一喝,說:“本將軍行事,何需你多言,來呀,給我拿下,重重有賞!”


  “是!”眾士兵齊齊答應一聲,揮舞刀槍,一擁而上。


  “任無憂,保護唐醉影,紫曦,不得傷人!”花枕月的聲音從祭壇上傳下來。


  任無憂摩拳擦掌,說:“放心交給我吧!”


  紫曦也答應了一聲,說:“是!”


  任無憂同唐醉影迎上湧上來的士兵,紫曦則對上了持槍的沈清書,沈清書手中搶,力沉且勇,紫曦不與其硬碰,隻長著靈活身形,遊走在其周身,不正麵迎敵,隻為拖延時間。


  祭壇之下打做一團,花枕月不去理會,仍舊是麵對著天君站著,說:“我的時間有限,你可以說遺言了。”


  “你要殺了我?”天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畫著月輕輕點了點頭,說:“確實如此。”


  天君暴怒,說:“我是除妖人,我是人類,你隻管妖的事情,你不能殺我!”


  花枕月並不想要與他多言,手中蓄力,口中說:“枉殺妖之人,同樣罪不可赦。”


  這一言過後,花枕月再不說話,踏步上前,以手做刀,直取天君麵門,掌風淩厲,每一招皆是殺招,天君步步後退,手中拐杖左衝又突,然而,卻始終無法衝出花枕月織下的綿密天網,幾個回合下來,已是大汗淋漓,動作遲緩,無奈之下,天君隻得大呼:“將軍救我!”


  而此時的沈清書已經被紫曦的劍給攔住,無法前進半分,對麵這個丫頭,身法靈活,長劍如同靈蛇吐信,蛟龍出水一般,沈清書的槍往哪裏去,這把劍便從哪裏出來,如同長了眼睛一般,黏住不放。


  沈清書這邊無法脫身,其他的士兵那裏也被任無憂同唐醉影給困住,任無憂乃是廣平王世子,這班人也不敢真的把他怎麽樣,畢竟傷了廣平王世子,回京之後,廣平王那邊可是無法交代,所以,這一場就如同表演一般,誰也沒有真的出力。


  再看台上,花枕月已經占據了足夠的優勢,拿下天君隻在頃刻之間,天君眼看自己在劫難逃,眼珠子一轉,心生一計,款到袍袖揮舞,袖中紅花落出,拐杖揮舞,拐頭的骷髏忽吐了一口濁氣,落在紅花之上,隻見一道亮眼的光閃過,紅花消失,變作一個巨大黑影,挾帶濁氣兜頭朝著花枕月襲來,花枕月抬頭看去,腳步後撤,閃身躲過這道濁氣,額天君便利用這空隙,轉身欲走。


  “你走不了的。”花枕月揚手一甩,隻聽的“砰”的一聲,一柄桃木劍將天君的衣袍釘在祭壇之上,花枕月也已打散濁氣,閃身到了近前,手刀揮出,說:“為枉死的生靈贖罪吧!”


  花枕月舉手便欲取了天君性命,然而就在她手刀將要落下之時,忽聽得一句:“花枕月,且慢動手,除妖人之規矩,不得私下處刑,即便你不在除妖人的規矩之內,也請將人交由我們處置。”


  “門主,門主救命!”天君忽然雙膝跪地,衝著空蕩蕩的夜空倒地便拜,口中高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門主救命,門主救我!”


  那聲音又響起來:“花枕月,看在同為除妖人的麵子上,請將此人交還給我們,我們必定會給你一個結果,也會給鬼王河眾生靈一個交代。”


  對方言辭誠懇,花枕月收回力道,立身站好,衝著空蕩蕩的夜空,拱手一禮,說:“門主親臨,花枕月豈有不尊之禮,請門主自行處置。”


  那聲音說:“多謝,孽障,還不快快隨我來!”


  天君磕頭如搗蒜一般,說:“是是是,我馬上就來。”


  天君的衣服還被桃木劍釘在祭壇之上,站起身來用力一扯,衣服也被扯開一條口子,天君也顧不上這許多,匆匆跑下祭壇,走之前先與沈清書說了一句:“老夫無能,不能為二殿下分憂,還請將軍代為轉達,告辭!”


  眼看著事情變化,沈清書很是懵圈,這是什麽情況,合著,真的就是這個天君招搖撞騙,騙了自己,騙了二皇子,沈清書剛想要叫人攔住天君,花枕月已經走下祭壇,來到了沈清書的麵前,說:“這是除妖人內部的事情,將軍不必多此一舉。”


  “你是誰啊,憑什麽命令本將軍!”沈清書對於花枕月無半分好感。


  紫曦持劍站到了花枕月的身邊,瞪了一眼沈清書,說:“不得對除妖人無禮!”


  沈清書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沒有看黃曆,怎麽一直在被兩個小丫頭懟,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是難看,任無憂往前一步,說:“沈清書,你也看到了,那個天君就是個騙子,被人拆穿了就想要逃命,你們都被他給騙了,鬼王河中的生靈根本就沒有做壞事,是有別人蓄意為之,眼下最為重要的事情是把這個罪魁禍首給找出來,你對著花枕月發脾氣,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沈清書那張漂亮的麵皮上,一陣青一陣紫的,張了半天的口,方說的一句:“天君是二皇子請回來的,現在別你們給打跑了,我回去沒法交代,你們要同我回去與二皇子分說明白。”


  “這個自然。”花枕月想也沒想的便答應了下來,說:“剛好我還有些事情要與二皇子求證,正好一塊解決了。”


  “那她……”沈清書指向紫曦,說:“她去麽?”


  花枕月點了點頭,說:“紫曦是鬼王河之事的見證者,她也要同行,一塊前往。”


  沈清書想了想,天君跑了,作法沒有完成,鬼王河的情況雖然比之前好了許多,但是仍舊汙濁,說不定裏麵還有著什麽,麵對真實的敵人,沈清書自然是不怕的,可是這妖魔之事,難以分說明白,枉自行動,視為不智,眼前的這兩個姑娘不是普通的人,且先帶回去,即便是有什麽,在大營之中,也是不懼,當下,沈清書便召集人馬,即刻返回剿匪大營,欲將這件事情回稟二皇子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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