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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開水煮活人

  花枕月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裏麵一個人都沒有,連一直照顧他的夭夭都不在房間裏麵,花枕月仰麵看了一會房梁,房梁上懸掛著各種各樣的草藥,就如同尋常的農民家裏懸掛穀物一般。


  花枕月看了一會,決定不再躺著,這幾日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躺著睡覺,而睡覺這種事情,卻又是他極少會做的事情。


  花枕月想了一下,起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看向門口,這時,夭夭推門走了進來,抬眼看到花枕月,笑著說:“你醒啦,先生等你好久了。”


  花枕月便站了起來,說:“我們出去吧。”


  夭夭好奇的看著花枕月,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滿是疑惑,說:“姑娘,你的傷其實很重,可是,我怎麽看你好像沒事人一樣,睡醒了就半刻也不肯再躺著,你的身體是鋼鐵鑄造的嗎?”


  花枕月已經走到了夭夭的麵前,說:“既然已經醒了,床就沒有用了,為何要繼續躺著。”


  花枕月說完便推開了門,夜裏的風吹進來,涼涼的,帶著一些水汽,周其仁,唐醉影,任無憂還有灼灼都在院子裏,除了這些,院子裏還有一口水缸,水缸的下麵架著柴火,火勢燒的很旺,旁邊也架著一口鍋,鍋裏麵飄著肉香,再往裏麵的位置上,一張顯眼的狐狸皮毛掛在上麵,花枕月有充足的理由懷疑,那口鍋裏麵煮著的是狐狸精的肉。


  花枕月抬手敲了一下額頭,殺妖吃肉這種事情,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周其仁雙臂抱在一起,見到花枕月出來,笑眯眯的看向她:“你醒啦,醒了我們就開始第二階段的治療吧。”


  花枕月從廊上走下來,說:“要怎麽做。”


  周其仁抬手指了指院子裏的那口水缸,說:“開水煮活人,聽過嗎?”


  花枕月從頭到腳,身上的每一根頭發,每一根汗毛都在拒絕:“我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自生自滅,絕對不會讓妖氣散出來,禍害人間,不勞先生費心了。”


  任無憂捧著肚子哈哈大笑,小的眼淚都要流出來,指著花枕月說:“花枕月,真麽想到,這世上就讓還有你會怕的東西,開水煮活人,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你也信,用開水煮,還不煮熟了。”


  花枕月擰著眉頭看著他,唐醉影拍了一下任無憂,看向花枕月,說:“先生與你開玩笑,另有用法。”


  任無憂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笑,抬手一指旁邊的那口鍋,說:“開水煮活人就沒有,開水煮妖肉就有,煮了一整天了,應該很熟的,要吃嗎?”


  花枕月搖搖頭,殺妖她就很在行,吃妖肉,她是拒絕的。


  周其仁手裏捏著一粒花生,彈到任無憂的額頭上,說:“臭小子,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把水再燒開些,馬上要用。”


  “好的,馬上辦!”


  任無憂答應的爽快,立馬又去抱了一堆的木材過來,全部都填到水缸下麵,還拿著蒲扇用了扇了幾下,火勢燒的很旺,水缸裏麵持續不斷的冒著熱氣。


  周其仁邁步走上前,先查看了一下水缸裏麵的溫度,然後抬起手,喚了一聲:“灼灼。”


  灼灼跟在他的身後,聽得呼喚,雙手捧著一個托盤,往周其仁的手裏一送,說:“準備好了。”


  周其仁伸手從托盤裏麵取出一物,花枕月認得,那是唐醉影從黑莽妖的身體裏取出的苦膽,現在已經被處理幹淨,但是,仍舊時不時的散發出惡臭的味道。


  周其仁手裏拿著苦膽,掌心傾斜,苦膽落入到水缸之中,唐醉影站在旁邊拿著蓋子,待苦膽落日之後,又將蓋子蓋的嚴實。


  “繼續燒火,越旺越好。”


  周其仁吩咐了一句,又轉回身走到花枕月的麵前,先觀察了她一下,捋著胡子點了點頭,說:“睡的不錯,氣色很好,看來,睡覺對你身體的回複有好處。”


  花枕月雙手一抱拳,說:“多謝先生醫治。”


  “不用謝我。”周其仁笑眯了一雙眼睛,目光在院子裏的唐醉影同任無憂身上轉了一圈,說:“你該謝謝他們兩個,這幾日為了你的事情,幾乎都沒合眼。”


  唐醉影同任無憂很是認真的在幹活,並未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花枕月看著他們,輕輕的點了點頭,說:“辛苦他們了。”


  花枕月說完,又問:“那麽,先生所說的第二階段又是什麽?”


  周其仁單手負背,說:“我要繼續為你施針,準確的說,這一次是夭夭為你施針。”


  “嗯?”花枕月口中發出一聲疑惑,說:“此話怎講?”


  周其仁麵色右邊,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這第二次的施針與前次不同,我需要打通你全身的筋脈,讓血液流通,然後方可用藥,祛除你血脈之中妖氣的那部分。”


  話不必多說,花枕月已經明白,這樣做,就必須全身的衣服脫掉,才能準確針,而周其仁是男子,花枕月是女子,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即便周其仁是大夫,也不好施針的。


  周其仁說:“你不用擔心,夭夭跟在我身邊多年,在我的指導下,能可準確的下針,不會傷及你的。”


  “既然是先生的高徒,花枕月自然沒有不信任的道理,請放心施針。”


  周其仁有些奇怪的看著花枕月,這個女孩子確實與旁的女孩子不同,不,準確的說,她與所有人都不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做什麽,該做什麽,一旦確定下來之後,便毫不猶豫,義無反顧的去做,這樣的人,還真的不能死啊,太可惜了。


  周其仁心裏在想什麽,花枕月不知,她已經被夭夭給拉了進去,商量著該怎麽施針了,雖然,這一次有周其仁的指導,但是畢竟是夭夭的第一次,她緊張的不行,就怕自己一著不慎,非但不能救花枕月,反而傷了她的性命。


  圓月之日一鍋,月開始缺了一塊,這一件事前後拖了有幾日,已然是到了最為關鍵到時候,成敗,也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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