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兄弟合心,齊力可斷金
覺得心緒不寧,回到房中想要靜一靜的南宮日天,不知不覺睡著,然後做了一個很奇怪很詭異的夢——
夢境中,年幼的自己被綁在冰冷的石台之上,正在無助哭嚎著。
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站在一旁,冷眼望著自己。
而在更遠處,一位身著黑衣的半大少年站在那裡,面龐上帶著殘忍的笑意。
「道體天成,身蘊無上道則的至尊骨,不得不說,昊兒你是我古往今來我所見過的最有天賦之人,有成為一代大帝之姿!」
那婦人如是誇讚著,不過眼眸間卻一片冷意。
「……不過,乃是賤婢所生的你,又有何資格去擁有這一切!天道既然如此不公,那我就逆天改道,取了你的至尊骨,此等神物,也唯有吾兒可以與之相配!」
「娘!弟弟這一身靈血,也堪比無上神葯,莫要浪費了,可令我道基更進一步!」
那位身著黑衣的半大少年,走到那位婦人的身側,如是提議道。
他望向被綁在石台上的「自己」,就像是看著一株無上神葯,完全沒有任何的憐憫親情。
那婦人寵溺地摸了摸那少年的頭,柔聲道:「天兒你就放心好了,娘定會為你鋪平成帝之路,今日娘先為天兒你取了這賤子的至尊骨,然後將他困在此地,每日為你供給靈血修鍊。」
黑衣少年點了點頭。
接著,「自己」胸口便傳來一陣劇痛,帶血的至尊骨被硬生生取出!
……
夢境戛然而止。
南宮日天慘叫著從噩夢中醒來,見到屋內熟悉的陳設,不禁長舒了一口氣,發現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只是夢境中,那胸口被剝開取骨的痛楚,仍歷歷在目感同身受。
他下意識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卻發現那裡有些灼熱發燙,並有種像是被奪走了重要之物空蕩蕩之感。
「三弟,怎麼了?」
房門被打開,聽到那一聲慘叫趕來的寧夜,走上前去關切詢問道。
隨後,楚然也進入了屋內,目光擔憂地望著自家三弟。
「大哥二哥,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說起這個,南宮日天就頗為不好意思,竟然因為做了個噩夢就如此失態,甚至還大半夜把大哥二哥給吵醒了。
寧夜與楚然對視了一眼,兩人目光內的擔憂更甚。
不久之前,感受到那詭異強大氣息的楚然,就找到了寧夜和他說了這件事,想看看大哥能不能利用所掌握的部分天道之力,來推演究竟發生了何事,是何方神聖欲對三弟不利。
可推演的結果,卻是一團迷霧,根本無法看清。
就像是,對方根本就並非屬於這片界域,不在此方天道的因果管轄之內。
不僅僅是對方,自家的這位三弟,也同樣亦是如此。
其實早在先前,寧夜就察覺到了三弟身份上的疑竇,不過向來都未曾在意,因為這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對方是自己的三弟。
而現在,寧夜心中那個對於三弟真實來歷的模糊答案,也越發清晰起來。
「來來來!」楚然直接找了個小板凳坐下,做出一副興緻勃勃地模樣問道:「快給二哥說說,三弟你到底做了啥夢嚇成這樣,不會是夢到被十八個壯漢知男而上吧?如果是這樣,那證明三弟你內心的基佬人格開始覺醒了,實在可喜可賀可攻可受啊!」
原本還沉浸在那個噩夢中南宮日天,聽到二哥的這番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不過也得益於楚然的搗亂,他原本有些壓抑的心情,直接得到了極大緩解。
所以說有時候,楚然這沒節操的坑貨安慰人起來,還是挺管用的。
「事情是這樣的,我夢到我被綁在石台之上……」
心境平復下來的南宮日天,向寧夜和楚然講訴起了那個可怕的噩夢。
「三弟,他們除了取走你胸口的那啥至尊骨之外,有沒有對你做其他啥奇怪的事情?畢竟現在有些死變態蘿莉控,變態起來可是不分是蘿莉還是可愛的男孩子的!」
得到了想要知曉的答案,楚然立馬機智地轉移了話題,不想讓三弟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因為有著同樣經歷的楚然,最近也常常莫名其妙夢到很多上個紀元的往事,很是清楚知曉三弟這個夢到底代表著。
而聽完完整敘述的寧夜,則沉思了片刻,然後開口寬慰道:「三弟你不用想太多,畢竟只是一場夢罷了,就算它曾經真實發生過,那也僅僅代表過去。還有剛剛我進來時,看到三弟你在捂著胸口,是身體不舒服么,要不要幫你看看?」
南宮日天擺了擺手,回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覺得胸口有些發熱,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
「是啊!三弟你就放心好了,我們三人既然結為了兄弟,那麼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作為三人中最小的三弟,我們兩位做哥哥的,肯定會保護好你的!」
明明是安慰的話語,但是作為三弟的南宮日天,在聽到那句「三人中最小」的話語時,卻羞愧地低下了身為男人的頭顱。
至於原因,自然是這個最小並不是只年齡,三人中的兄弟排序,乃是以身為男人象徵的某處不可描述之物來分的。
「我小是我的錯么!明明就是你們太天賦異稟了!」
南宮日天在心裡小聲嘀咕了一句,畢竟男人怎麼能夠承認自己小呢。
就算打死都不承認!
不過聽到楚然說起哥哥這個詞,南宮日天又不禁想起在那夢境中,一身黑衣的半大少年。
對方……應該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吧?
然而相比起來,明明體內流淌著同宗血脈,那人卻如此心狠手辣,完全不顧手足兄弟之情。
南宮日天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能夠遇到大哥二哥,雖三人血脈不是相連,但是心卻是相連的。
那種可以將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放心託付給對方的存在。
聽著耳畔來自大哥二哥的寬慰之聲,南宮日天只覺得胸膛一陣溫暖,也對於那個恐怖可怕的噩夢,無所畏懼。
他不傻,其實心裡很是清楚,這個噩夢或許很大程度上就是曾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就像是以前的他,總覺得自己是這世界的一位過客,所以喜歡抬頭望天,似乎在天外某處極遠之地,才是自己的家鄉。
但現在,如論遭遇什麼艱險,一切就像那古話所言——
兄弟合心,齊力可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