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鍾玉兒
問她話的貴太太覺得簡漫給臉不要臉。
這裡所有人都排擠她,就自己主動跟她說話,她還拿話敷衍人?
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陸太太,這兒都是咱們女人圈子裡的,剛剛所有人都說了,就你藏著掖著不說,是不是不給我們面子?」
她話一出,周圍的貴婦們自然也應聲著。
阮佳月與霍貞嫻這對母女安靜看著,像是在看好戲一般。
簡漫有些無語,這些人,難道非要聽她說陸總跟誰不清不楚了,才開心?
她內心翻了一個白眼,臉上笑眯眯,「夫人,陸總確實很好啊,不信,你們去問霍小姐,她應該也是清楚的。」
說著,她還朝著霍貞嫻看去,「霍小姐,是吧?」
霍貞嫻本來只不過是想看簡漫被這些貴太太刁難而已的,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把話扯到她的身上來?
什麼意思?
暗指她垂涎陸先生,知道陸先生的一切?
她脾氣直烈,心裡不滿便要發作,可阮佳月卻按了按她的手,微微一笑,「陸太太真是有趣,陸先生什麼性子,我們家貞嫻怎麼會清楚呢。」
剛剛簡漫的話,霍貞嫻要是應了,落在旁人眼裡的心思,便耐人尋味了。
在陸胤然還是有婦之夫前,阮佳月都不允許,她的貞嫻沾染一絲跟有婦之夫不清不楚貓膩閑話。
簡漫微微一笑,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可能是知道了從簡漫嘴裡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位貴太太也不理會她了,又開始自說自說了起來。
這時,徐家大門外走來一名女人,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裡是晚宴,大家都是盛裝打扮穿著漂亮的衣裙,但是這女人卻是一身幹練的女士西裝,留著利落的齊肩短髮,整個人顯得幾分冷酷,讓人難以接近的模樣。
身邊的這群貴婦們,突然激動驚嘆了起來,顯然,來人身份非凡。
「天哪,這位也來了?」
「徐太太,她、她也是來參加您的生日宴的?」
眾人望著阮佳月的神情,充滿了崇拜,「我家那老頭子之前想邀請他們家的人來一位做客,卻是始終被婉拒。真沒想到,還是徐太太面子大,竟然邀請來了這位。」
阮佳月也覺得臉上有光,但是她沒有表現很明顯,只是淡淡道:「是我們貞嫻邀請的。」
眾人聞言,又是對著霍貞嫻一頓猛誇。
簡漫的視線也投在了那女人的身上,微微狐疑的,到底是什麼身份,才會讓這群貴太太們趨之若鶩。
「別看了,那可是矜貴的人,可不是你一個小藝人能接近的了的。」之前問簡漫話的那名貴婦見簡漫居然也盯著那女人看,頓時冷笑出聲,有幾分輕蔑的姿態。
然而話音才落下,她們就見那西裝女人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霍貞嫻以為隊長是來主動找她的,頓時一凜,有些激動的迎了上去。
「鍾隊!」
習慣性地就想行禮,那女人卻淡淡道:「既然離開了,就不必再行禮了。」
她的聲音很小,只有她們二人才聽得見,而且語氣也很冷漠。
霍貞嫻的臉上,閃過類似難過的情緒。
她跟鍾玉兒都是反恐部隊里的成員,然而前不久,她無疑得知自己要被開除的消息。
雖然她不懂為什麼,但是為了自己的聲譽,還是先一步,申請了退役,保全顏面。
自己主動離開,總比被趕出來的好。
可雖然離退了,她也是想,跟鍾家的人打好關係的。
鍾家,在華國是可謂是舉足輕重的地位,千絲萬縷的關係網,都是頂級尊貴的人。
能跟這樣家族裡的人認識一二,就算她霍貞嫻不混部隊了,走出去,也仍是能享受無盡風光的。
鍾玉兒神情淡淡,並沒有在意霍貞嫻的神態,眾人本來以為她是來找霍貞嫻的,卻見她筆直越過了她,然後,直徑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大家有些受寵若驚。
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這位優秀的鐘家長女,卻站到了簡漫面前。
「陸太太,能否借你十分鐘的時間?」鍾玉兒說話的聲音,與她給人的性子一樣,都是有些冷酷的。
可繞是再冷酷,她主動與簡漫說話,也是令眾人大驚。
紛紛不可思議的看向簡漫,像是狐疑,她與鍾家的關係。
別說他們了,就連簡漫也愣了愣。
因為她根本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女人。
不過既然人家主動開口了,她自然是應聲的,「當然可以。」
然後鍾玉兒就邀請走了簡漫,眾人注意到,鍾玉兒連看,都沒有看今日的壽星阮佳月一眼,彷彿今日參宴,並不是為了賀壽。
阮佳月眉尖蹙了蹙,只覺得方才臉上有多風光,此刻便有多尷尬。
尤其是,剛剛她還應承了眾位貴婦們的羨慕目光。
可誰想,這鐘家來的人,竟如此囂張,不把她放在眼裡!
……
「請問,這位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簡漫跟著鍾玉兒到了外頭的露台上后,狐疑地看向她。
鍾玉兒看了她一眼,自報身份:「陸太太,我叫鍾玉兒,是鍾寶兒的長姐。」
簡漫瞬間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地表情。
自然,任她想破腦袋,也不敢相信,寶兒那樣軟萌可愛的性子,會有這樣……冰上冷酷的長姐。
見到簡漫瞪大了眼睛,鍾玉兒輕輕笑了下,「怎麼,不像?」
她笑,也是輕淺的勾掀一下唇角,像只是在拉扯著面部神經而已,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簡漫訕訕:「沒有,只是,有點意外而已。對了,鍾小姐……」
鍾玉兒打斷她的話:「你與寶兒一樣,喊我大姐就成。」
今天真是,憑白認了一個叔叔跟姐姐。
簡漫笑:「好,不知道大姐,找我什麼事?」
提起正事,鍾玉兒的神態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皺了下眉。
可能是長期都處於高位的緣故,她皺眉的時候,給人一種很凌厲威嚴的感覺,身上氣勢驚人。
簡漫還是頭一次,在女人身上,看到這種嚴峻的氣勢。
鍾玉兒說:「實不相瞞,寶兒最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跟家裡人向來不肯交心,也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我今日,也是受父母的委託,特意來找你的。」
簡漫聞言,頓時緊張了起來,「寶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