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3章 大結局最終章(13)
到了射擊場的時候裴靖東這種感覺就更加的強烈了一些,你知道剛開始的時候,就算是昨天,郝貝也不是這樣的態度的,那個時候的郝貝多積極啊,就像是一個求知慾旺盛的學生一樣,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你,當時裴靖東還在想,就別說是讓她學了這個能自保了,就是光看她這樣的眼神自己也是醉了的,但是今天就不一樣了,郝貝平靜的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就那樣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連你抱著她,對她做的一些親昵的小動作,她都平靜的視若不見。
「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裴靖東鬆開她的手,無奈的問著。
「我……」
郝貝也知道自己今天這個樣子不對勁,就像是她當年高考的時候一樣,別人都緊張,她卻不緊張,因為她已經預知到了結果,她肯定就是能考上的。現在也是這樣,基本上已經確定了方公道的目標就是那幾顆珍珠,但這珍珠,郝貝記得當時爺爺說的,總的是有十二顆,其中六顆是被國家給收繳了的,還有一顆是在她這兒找到的,其餘的三顆是爺爺回購回來的,這加起來也只有十顆,還有兩顆珍珠完全就沒有任何下落的,那麼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可以設想這些珍珠另有用處。
這不禁讓她想到了那個在南華老家丟了的奇怪的古銅色小匣子,那個小匣子,她相信應該就在方公道的手裡的。
這會兒滿腦子就是那幾顆珍珠的去向,還有她手中的四顆今天被搶走了一顆,就只有三顆了,這珍珠上如果真的大有文章的話,那麼自己只有這三顆珍珠真的好嗎?
「郝貝,我們是夫妻,你有什麼話是不能告訴我的嗎?」裴靖東扶住明顯走神了的郝貝著急的問著,眉頭都皺的緊緊的。
郝貝這心裡頭真是亂的一團麻了,又被裴靖東這麼逼問著,真是有點裝不下去的節奏了,偽裝不下去了那就裝暈吧,可裝暈也是個技術活啊,她不在行,唯一能做的就是盯著他的唇,閉上眼就啃了上去,不管不顧的啃上去,就怕他再問什麼,射擊場里一個場地就是你們的私人空間,這種地方輕易不會有服務員過來的,一場射擊場里的激情熱在必行,卻又被理智給打斷,這地方不可能沒有監控的,肯定就不行……
出來時,裴靖東也是讓惹得火急火燎的,倒是郝貝平靜的可以,低著頭戳自己的手指玩,不敢去看男人那灼熱的眼神,裴靖東趁著紅燈的時候,捏著郝貝的小手把玩著,狀似不經意的說著:「郝貝啊,我把你當我老婆,可真就是我親老婆,你說我是你親老公嗎?」
郝貝心房一震,猛然抬頭去看他,人家卻沒等她回話,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正好綠燈,裴靖東一踩油門,專心開門,留下郝貝暗自揣測是怎麼會事兒,很久之後郝貝還在想這天的事兒,綠燈亮了,他要開車,自然會放開她的手,當然這個是后話,且不細表,先說眼下。
兩天後,當裴靖東看到出現在郝貝身邊的弗瑞德時,看向郝貝時,劍一般地濃眉一眯,眼光深沉,抿了唇並不去問弗瑞德的出現是為什麼,倒是郝貝心虛的解釋了兩句。
「是莫揚……」往莫揚身上推,說是莫揚知道她被搶了的事兒,怕不安全,所以讓弗瑞德回國保護她的。這個說詞一聽就假,莫揚怎麼就那麼快知道她被搶了的事兒,再說了她就是被搶了需要人保護當他是死人嗎?還是當秦佑安的人都是擺設啊!就那天要不是郝貝刻意的甩開秦佑安派給她的保鏢的話,她能被搶嗎?
「是么?那怎麼著,射擊還要去學嗎?」裴靖東沒什麼好語氣的問著,眼晴就一直盯著跟在郝貝身邊的弗瑞德沒放開過。
「呵呵,那個,你還要上班,總是耽誤你上班也不太好,我在想弗瑞德正好也在,就讓他教我了……」郝貝一臉討好的笑容說著。
裴靖東輕點了下頭:「成,那我這個前任教練總得跟新任的教練交待一下吧。」語氣平靜,就沒怎麼動怒的樣子,可郝貝還是聽出了他生氣了,雖然心底堅定了一些想法,為達目的真的可以不惜一切,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心裡還是隱隱的有點難過,但又有太多的東西壓過了這種難過,她只能選擇去忽視這些……
「怎麼,還怕我打你新任的教練嗎?」裴靖東鄙視的看著郝貝,一臉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么的神色,說不受傷是假的,這會兒滿腔的憤怒就像條火龍似的,恨不得破體而出,但卻強忍住了。
「呃……」郝貝只好趕緊的往前走了幾步,看著裴靖東站在那兒還在瞪她,又往前走遠了一點。
被留下來的弗瑞德聳了下肩,一臉不贊同的神色提醒著:「你這樣只會把她越推越遠。」
裴靖東收回在郝貝身上的視線,轉過身來,反問弗瑞德:「會推到你的身邊嗎?」別怪他說這樣的話,女人有第六感男人就有直覺,直覺上這人三番五次的出現在郝貝的身邊,可不單單的就是為了任務吧。
弗瑞德一怔,而後失笑:「怎麼,連我你都要防備著么?我以為你該防著的是莫揚,要知道這次是她主動找的莫揚,管莫揚要的人,如果不是我,也會有別人,莫揚真是個強勁的對手,明知道你和我的關係,卻派了我回國。」在這一點上,弗瑞德其實是敬佩莫揚的,因為莫揚明知道他對郝貝動了心思,還派他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莫揚更加在乎的是郝貝的人身安全,一個保鏢最多能盡全力的去保護僱主,但一個愛著你的男人,卻能無條件為你送命的全力以赴去保護你,所以弗瑞德佩服莫揚,覺得莫揚才是眼前這位該防著的情敵,而非自己。
但之於現在的裴靖東來說,不管是莫揚也好,弗瑞德也罷,還是任何一個男人,在情字方面,對他來說,都逃不過一個敵字。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該她知道的時候,我希望你也能保守這個秘密,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兄弟的話。」裴靖東淡淡地說著,眼神不再像從前那樣的灼熱,九年的時間,真就是太長了,長到就算他們是同根而生,但距離產生的隔閡還是夾雜在倆人之間,而他又習慣了現在這種身份,再也做不來伏低做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