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3章 真的會累的(20)
翌日,蘇家的外面便是三步一防五步一哨的模式,停著許多輛黑色的轎車。
蘇莫曉開車上班的時候,嘴角一抽,不屑的踩著油門甩開帶著跟著她的那輛車子遛馬路。甩開這些跟屁蟲后才到了單位。剛進辦公室,就接了一個內線電話,是上司秦立國來的電話,讓把一從文件送過去。
蘇莫曉抱著文件敲響了秦立國辦公室的房門。進門一愣,因為往常這個時候,秦立國都是在辦公桌前坐著看文件或打電話,這會兒卻是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泡茶。
「小蘇啊,來,陪我坐會兒。」
這是領導,當人下屬的得聽話,蘇莫曉在工作上一向不會出紕漏的,這次也不例處,把著文件走到沙發上把文件置於桌上才開口說:「這是您要的文件。」
秦立國拿過文件,放於一旁,示意蘇莫曉坐。
蘇莫曉面無表情的坐下來,秦立國剛一張嘴,她一雙還乏著紅的眼晴就看著秦立國,一副細心聆聽的模樣。這認真的樣子讓秦立國都有點沒法開口了。
「領導有事嗎?」坐了好一會兒,秦立國也沒說話,蘇莫曉就有點想走了,她這還有工作呢。
秦立國嘆氣,得,對著蘇莫曉他是問不出來了。無奈的揮手,讓蘇莫曉回去吧。
蘇莫曉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瞥了一眼秦立國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手機上掛著一個彩鈴,正一閃一閃的,那是正在通話的狀態。
這個手機掛鈴她也有一個,是郝貝送給她的,和秦立國這個是同系列的,這是生肖手機掛鏈,來電時閃的是綠光,通話中閃的是七彩光。
「您是不是想問我,我爺爺去哪兒了?」蘇莫曉站在門口回問著秦立國。
秦立國點頭,一臉殷切的神色問:「恩,去哪兒了?」
蘇莫曉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了方公道的耳朵里。
「跟鳳陽走了,誰問我都是這個答案,您就不用白費心思了。」
秦立國一愣,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蘇莫曉給帶上了。等秦立國那邊拿起手機的時候,發現已經結束通話,不放心的又打了過去。
「方老,電話怎麼斷了,也不知道您聽到哪兒了,小蘇說的還是跟鳳陽走了,您看這個……」方公道那邊簡直就是魔怔了,說了句讓秦立國繼續努力,這就是誠意,然後就掛斷了電話。秦立國擰著眉心,臉上隱隱地浮著怒火,可這把火卻不能燒起來……
郝貝早上起來,送小瑜上學的時候就遇上裴靖東和弗瑞德了,詫異的看看裴靖東,又看了眼弗瑞德。
弗瑞德笑眯眯的走上前,給了郝貝一個擁抱,抱的郝貝措手不及的去看裴靖東,卻發現裴靖東居然扭過臉去了。
這有點奇怪啊,就問了句:「弗瑞德,你怎麼跟他在一起?」
弗瑞德聳聳肩,反問:「為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這話把郝貝給問的一怔,是啊,為什麼不能跟裴靖東走在一起,但是……
裴靖東走過來,拍拍小瑜的腦袋說著:「小瑜去上學嗎?是不是去的晚了點,快去吧別遲到。」話是對裴瑾瑜說的,卻是在提醒著郝貝,你兒子你男人都在呢,你跟別人抱什麼抱。
郝貝瞬間醒神,推開弗瑞德就說:「糟糕,一會該遲到了。」今天寧馨不送她,她要自己帶小瑜去的,還特意早出來了十分鐘,走到門口打車過去的。
裴靖東剛想說他去送的時候,弗瑞德就說話了。「把你車鑰匙給我。」這話是跟裴靖東說的。
裴靖東愣了一下,幾乎沒有去想弗瑞德要車鑰匙幹嘛,就把車鑰匙交給了他。
弗瑞德一伸手勾著郝貝的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模樣,順手拽上裴瑾瑜的書包,把一大一小往前帶著走,就說了:「我送你們,肯定不遲到。」
「靠,你……」裴靖東火了,差點沒罵出來的,到底是忍住了。倒是郝貝和裴瑾瑜都奇怪的回頭看著裴靖東,這人怎麼會這樣好說話了?被弗瑞德半強迫的塞上車的時候,郝貝還好奇的問了句:「你跟裴靖東的關係什麼時候這樣好了?」虧得她先前還很怕裴靖東知道弗瑞德的存在呢。
「什麼時候啊?讓我想想……」弗瑞德擰動車鑰匙,一副認真想的模樣,然後卻玩笑似的笑:「一見如故,估計沒出娘胎關係就這麼好了。」這玩笑似的話,郝貝可沒當真,乾笑了兩聲想,這個笑話可一點也不好笑。
另一邊被留下來的裴靖東,有點落寞的往裴雅家行去。推開院門時,裴雅正在院內的躺椅上曬太陽,臉上扣著一本畫報雜誌,身上穿著一條米白色的長裙。展翼在院子里新開墾出來的花圃前整理著花苗。這樣的安詳的畫面,讓裴靖東停住了腳步,不忍去打破這片寧靜。
還是展翼先看到了他,這小子跟從前可不一樣了,不是先喊哥,而是食指在嘴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沖著裴靖東指著外面。然後才輕手輕腳的越過越過裴雅,往院門外行去。裴靖東心裡莫名的有點不是滋味,但被展翼出來后叫的一聲哥又把這股不舒服給驅散了。展翼一出來就往裴靖東的身後去看,沒有看到別人,還有些失望的問:「不是說他也來嗎?」
裴靖東點點頭,說:「遇上郝貝送小瑜上學,他送他們過去。」
「哥,你打算怎麼辦?」展翼擔憂的問,早上他哥給他來電話,說另一個哥哥也回來了,想過來看看他媽媽,那時候展翼心裡就憂心一件事兒。另一個哥哥回來了,他哥要怎麼辦才好?
裴靖東獃滯的看著展翼反問:「什麼叫我怎麼辦?」
展翼撓了下腦門,嘿嘿的傻笑,討好的說著:「說這話,我差不多都當只有你一個哥了,突然又出現一個,還有點不適應的。」
裴靖東白了他一眼,問裴雅這幾天怎麼樣?展翼嘆氣,如實的說了。
裴雅這幾天很不好,夜裡幾乎睡不著,特別是那天早上,居然睡在了地板上。
想到那個早上,展翼還忍不住的一陣心悸,「哥,你說我媽的病真的沒辦法了嗎?」話說那天早上,展翼敲裴雅房間的門,好一會兒沒人應,就拿了鑰匙開門,打開門后居然看到裴雅就睡在地板上,還沒蓋東西,身上都發燙了。白天發燒了一天,吃了退燒藥才好的。好了之後,展翼曾問過為什麼要睡地上,裴雅給的答案就是她也不知道,不記得了。這把展翼給囧的,怎麼就能不記得了呢?後來問過顧競然這個情況是怎麼會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