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0章 一次不忠,百世難容!(2)
「你可知,方公道的醫療隊里都有些什麼樣的人才嗎?」他問。
「……」郝貝啞然,這些她自然是不知的,反正知道都是些黑心醫生就是了。
秦立國嘆氣,開口說著。
「約翰。布拉頓,原本是C國最著名的外科醫生,在世界醫學界有精刀手的稱謂。但因為一次意外的手術事故,C國的國立醫院沒能保護他與家人的安全,致使他的家人被死者家屬瘋狂的報復,妻子和七歲的女兒也被殘虐致死,但C國的法律卻在最後鑒定為罪犯是因飲酒的關係,而被判監禁十年,罪犯在入獄一年的時候在監獄里被暴徒****致死,包括罪犯的家人也在同年分別被****致死……」
郝貝聽得毛骨凜然,搓了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才看到辦公室的窗戶是開著的,於是快走幾步趕緊給關上,才又重新坐了下來。
秦立國倒了杯熱茶給她,拍拍她的手安撫著:「我剛聽說的時候,也像你這般心裡抵觸,但是貝貝,這個世界上的壞人,之所以還活在這個世上,那是因為他永遠比你想像的聰明,不然我們這個組織也不會一個案子二三十年,幾經易手,還沒有端掉敵人的老窩。」
「爸,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再加小心的。」郝貝眨巴著眼,眼底是堅定的眸光,有種很大的信念,既然這麼多年都沒有完成,那麼終結在自己和父親的手上,會不會特別有成就感呢?
秦立國苦笑了一下,撫著額頭,跟郝貝交待著:「貝貝,你記得,不管什麼時候,什麼樣的誘惑,保持清醒的方式是不忘初心。」
不忘初心方能善終!
「爸?」郝貝疑惑的抬頭看向秦立國,她不明白秦立國為什麼要跟她講這樣的話,難道是怕她會叛變么?
「不,傻丫頭,爸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都相信,你看我現在的處境應該明白為什麼每一任的執行者都未能破掉這個案子了,二十五年前呼弘濟接手前的領頭者就是裴雅,裴靜是剛上任沒多久便去世的,而後是呼弘濟,呼弘濟在一年前退出,我接手,如今是我……」
「規律,規律,爸……有規律的……」郝貝驚叫了一聲。
而她能想到的這些,秦立國何嘗不能想到。
「規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對方的什麼計劃快要成功了……」
秦立國又一次揉了下發疼的太陽血,感覺那裡面的筋脈都突突突地,好像是要跳出來了一樣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初心還能維持多久,所以今天這些話,只說一次也必須說一次。
「丫頭,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爸爸不是你想要的那種爸爸,別因為是你的爸爸就拋卻你的良知,人活在這個世上,就該遵循這個社會的規則,法不容情,明白嗎?」
「爸,你不會,我相信你!」郝貝伸手抱住秦立國,倚在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
「傻丫頭,我只是說如果,今天跟你說的話,以後不會再說,你既然不願意退出,那就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不能做的事情千萬不要逞強,明白嗎?」
「明白!」
父女倆緊緊的相擁著,午飯是蘇莫曉從食堂里打來在辦公室里吃的。
寧馨打來電話,說東西已全部清理完畢,然後舊的傢具也已搬了回來,秦立國這才讓郝貝回家去,送郝貝出門前,又問了郝貝一句:「你有沒有想過,對方可能是故意給你這個漏洞,讓你去探知一些他們想透露給你的東西。」
回去的路上,郝貝就一直在想著秦立國的最後那一句話,故意給她的漏洞么?也不是沒可能,可是真的有除了他之外的第二個人能看懂她的意圖嗎?
她是不是科班出身的專業人員,她的啟蒙老師便只有一人,後來就是自己的後天實踐……
她自認為不是一般的高手能看破她的意圖的。
心動不如行動,郝貝一向又是個行動派,特別是在這方面,她更是自有一股熱血的。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想了想,又拐到了隔壁。
裴雅家裡正準備吃午飯呢,三個孩子也都在,看到郝貝時,裴瑾瑜蹬蹬蹬的就跑了過來。
「媽媽,客人們走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和媽媽一起睡了……」明顯就是惦記著這個事情呢,又恰好今天是周六,所以家裡的動靜,裴瑾瑜可是一清二楚的。
「……」郝貝沒說話,反倒是抬頭去看客廳里的裴靖東,明顯就是收拾好打算出去的節奏。
「就讓小瑜跟著你吧,當然如果你覺得麻煩,有妨礙的話,也可以拒絕。」裴靖東淡淡的說著,狀似無意的伸手幫裴黎曦把衣服領子給撣了撣。
「好,那就讓小瑜跟著我。」郝貝應下來,指著一寧問:「那一寧呢?」
裴雅站了起來:「給我帶的……」
然後還說了,郝貝是跟她搶孩子了,她更想要裴瑾瑜陪著她的。
「你要搬出去?」郝貝看著裴靖東又問。
因為此時裴靖東的身邊還放著兩個行李箱。
裴靖東點了下頭,輕描淡寫的解釋說是為了工作方便,最近他不在這裡辦公。
裴雅也跟著撇嘴,說什麼讓裴靖東多回來看看之類的。
「媽媽,我們去送爸爸好嗎?」裴瑾瑜拖著郝貝的手輕聲的說著。
郝貝看了一眼客廳里暗自鬱悶的裴雅,裴雅沖她擺擺手:「去吧去吧,讓我一個人清凈一會也行。」
就這樣,郝貝跟裴瑾瑜一起走了出來,裴靖東和裴黎曦就在外面站著呢,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除此之外,並沒有見來接的人員。
「呃,沒有人來接嗎?」郝貝不自在的起了個開頭。
裴靖東恩了一聲,還是有些不忍心跟她說這些話,但有些事不是他想避免就能避免的了的。
手機響,裴靖東看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忽然緊張的抬頭就向郝貝看了過去。
郝貝詫異的看著他,這是誰的電話,讓這個男人這樣的緊張了。
裴靖東放在耳邊接了起來。
聽的蹙了眉頭,不耐地說:「我說了你在外面等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