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7章 阿南死了!真的死了!(4)
柳晴晴愣了一下,有種想拍死這兩個蠢貨的衝動,你以為男人是靠長相的,忽然又想起來,這兩位要是離開了方家,離開了方柳,怕是連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保證的吧,更別說這兩張臉了。
「他們啊……」
柳晴晴這就耐心的跟兩位替身科普了下正主的身份,經歷,學歷,甚至言詞間,也全是愛慕之意。
「好了,乖啊,客人在等著你們了,去吧……」
看著這兩位小年輕心不甘情不願的往樓下走去時,柳晴晴也是長嘆了一聲,同名你們不同命,沒有人家的家世和才幹,也便只有那張臉成了吸引女人們的資本了。
當有一天,這張臉也沒有了,那……
房間的門被拉開,露出方柳一張憔悴的臉,方柳和裴靖東同歲,這個年紀的男人,就是鬍子拉茬的也比女人有資本。
縱然駐顏有術,也是在走下坡路了。
抓著頭髮感謝柳晴晴:「晴晴啊,多虧了你勸走他們,不然的話我又得讓爺爺訓了。」
柳晴晴寬慰的握住方柳的手柔聲細語的勸著:「我姐……」說到此處,一頓,鬆開方柳的手,十分卑微的退後了一步,才解釋著:「大小姐,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方柳有點尷尬,這人家剛幫了她是吧,而且她現在在方家的地位,真是尷尬的存在,對家族沒有任何貢獻不說,還處處拖後腿,爺爺對她都失望透頂,時不時的訓她一句,還不如柳晴晴呢。
「晴晴,你還在怪姐么?雖然你不是媽的親生女兒,可是我們當了二十多年的姐妹,我也一直拿你當親妹妹看的,你看方語……我看著她也是夠了的……」
方柳現在說起方語就是恨的咬牙切齒的,方語現在在方家可是要山有山要水得水的,而且還嫁給了康裕。
你說這能不讓方柳生氣么,方語的那張臉整了容之後,越發的容光煥發,相反自己,年齡在那兒放著,她媽的那些駐顏術,也只是用在某些隱私的部位,對於這張臉,真的也是和外面的明星們用的方法是一樣的了,肉毒桿菌打的她都快要成面癱了。
柳晴晴任方柳握住手,跟著進了屋,兩姐們又像是回到了從前一樣,不過心裡怎麼想的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這個晚上,對於別墅里的眾人註定是個不眠夜。
阿南死了!真的死了。
死在那個貴婦的手下,阿南是弟弟,相對來說,更脆弱一點。
事情是這樣的,倆人到了貴婦的房間,貴婦便讓倆人換衣服,一身土的掉渣衣服,那衣服一看就是放了很多年的了。
倆人沒想換,貴婦拿著鞭子就抽了起來。
鞭子是情趣用的,不是真鞭子,卻比真鞭子多了些刺條之類的,抽上去就能見一道血痕。
阿南是被貴婦人用鞭子給抽到奄奄一息,而後又從三樓的陽台一躍而下,結束了短暫又難堪的一生。
彼時,阿東還在房間里與貴婦在搏戰。
砰的一聲巨響,沉睡的,未眠的人們全都讓喚醒了。
窗戶被紛紛打開,烏壓壓的天光不見一絲月光,反倒是院子里的路燈亮閃閃的籠罩在阿南的身上,那一抹光明啊,阿南到死的那一刻眼睛也沒有閉上。
打開的窗戶又被砰砰砰的關上,關上之時,房間的主人都要說一句:「晦氣。」
方柳顫抖著手的關上窗戶,這一個晚上就別想睡了,閉上眼晴都是阿南的聲音和剛才看得那一眼,她不敢關燈,開著燈,可不管燈光把任何一個物件打出來的陰影,她看著都能變成阿南死前的模樣。
顫抖著手的打電話給方槐。
「小槐,你能上來一趟么?我害怕。」
方槐來的很快,原本今天晚上,他跟方樺是負責安保的,從找回柳晴晴之後,倆人之間的默契便也更高了幾分,現在能幫著方樺分擔了許多事情,別管心裡和不和的,面上都是兄弟。
「姐,怎麼了?」方槐也是知道那個小玩寵死了的事情兒,還是他讓人給拖了下去,拖下去后,去了哪兒,這就要問問那些養在這裡的巨蟒們了。
「小槐,阿南死了!」方柳驚叫了一嗓子,抱著被子,一臉讓嚇住了的模樣。
方槐一驚,高聲問道:「你說誰?」
「阿南,他跳下去了,他去客人屋子前,還來我這兒,他說他不能離開我,是我害死了他……」方柳喃喃著,她其實被柳晚霞保護的很好,一直沒有接觸太多血腥的事兒。
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可那些跟她沒有直接關係,充其量就是個死人,認識或不認識的人死了這樣的。
但這個不是啊,這個阿南是她圈養著的,他們分享過彼此的,甚至她還……
方槐聽到這兒,就明白說的是死的那個玩寵,當下鬆了口氣,只要不是真的裴靖南死了就可以。
「姐,你聽我說,那些都不是屬於你的,他們跟你沒關係,然後,我姐你應該往前看,看向正常的生活,姐,你是這個家裡,唯一一個可以自主自己未來的人,去追求你的生活吧姐,那怕去國外,找個普通的人嫁了……」
方柳搖頭,淚流滿面,沒有人懂。
她愛人無能啊,她不甘心啊,她只愛那兩個人,現在只愛他們其中的一個也可以,但是就是那一個人,對於她來說都是奢求的。
可轉臉,這個之於她來說是個奢求的男人,卻向她拋了根橄欖枝。
那是在醫院裡,方柳來看心理醫生了,她覺得自己愛無能了……
阿南已經死了,就像她的心一樣,她求了爺爺,把阿東送走了,她不能看阿東那張臉,看到了就會想到阿南的死。
柳晚霞也曾試著給她找了其它的玩寵,可沒用,她對這些完全就沒有感覺。
可笑不可笑,家裡就是開醫院的,她卻要來醫院看心理醫生,因為她不相信自己家裡的那些醫生或者說她對於方家都是懼怕的。
「醫生,我可能性冷淡了,特別懼怕男人接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