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7章 終於回家,物是人非!(1)
「閉嘴!」
「閉嘴!」
弗瑞德和蘇莫曉異口同聲的讓展翼閉嘴。
展翼東看看,西瞧瞧,最後默默的低頭腹誹,哼你們才是一家人吧,都欺負我哥和我。
莫揚的不管在身高體重,還是武力值上都略輸裴靖東,不過裴靖東也沒好到哪兒去,最近因為HIV的事情,沒少煩心的,身體素質也下降了不少。
以前還能打過莫揚的,這會兒也就打個平手吧。
莫揚是早就看裴靖東不順眼了,說難聽點,占著茅坑不拉屎,她愛你,這是多麼讓人嫉妒的一件事,偏偏有些人就是不知道珍惜的。
打你個不知道珍惜。
裴靖東是看莫揚那就更是不順眼了,明明人家不愛你,你一副好朋友的狀態自居,狗屁的好朋友,男人跟女人之間有朋友之說么,不是你想睡她,就是她想睡你,道貌岸然說的就是你這貨,打不死你的!
這兩位如果知道郝貝此時的夢裡,少年者居然是陸哥哥,估計都能嘔血而亡的。
合著他們都是個愣頭青,沒弄明白人家心裡的想法就打起來了啊。
郝貝的夢裡,那白衣少年,的確是陸銘煒,就算有點模糊,但郝貝還是覺得那就是她的陸哥哥。
畢竟曾經青梅竹馬的愛過,畢竟一起走過的那些清楚是最純真的歲月。
夢裡全是美好的,沒有以往的血腥和暴力,陽光曖曖,細沙綿綿,就連海浪的聲音也那樣的好聽,閉上眼就能嗅到幸福的味道……
正在這時,卻有人伸手拖住了她,不讓她去追逐那少年的腳步。
夢中的郝貝回頭,就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是——鳳陽。
「鳳陽,你怎麼在這兒?你放開我……」
鳳陽黑著一張臉,他這是入了郝貝的夢的,要不是莫揚以死相逼,他真不想拉郝貝回來的。
很明顯,郝貝的心思沒在莫揚這兒,怕是連她說愛的那個裴靖東,也沒入她的心裡。
「跟我回去。」
「我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
「啪!」
鳳陽舉手,一巴掌抽在郝貝的臉上,一臉黑的看著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你看看清楚了!」
夢中的畫面迅即就變了個樣,好像前一秒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瞬間就變成了雷電交加,海面上是波濤洶湧的浪潮,咆哮著朝她襲來,烏壓壓的天空透著一股腐朽的氣味,如無數的屍體籠罩在頭頂一般,前方那個奔跑著的少年也被一個浪頭打翻在泥沙里。
郝貝終於看清那張臉,是陸銘煒被燒焦的那張臉,扭曲的,恐怖的……
「快走!」鳳陽扯著郝貝的手往回拖,郝貝回頭,最後一眼看向海里,無數個人頭涌頭,被海水吞沒……
啪——
噗——
郝貝只覺得臉上一股子冰冷的血腥味,像冰渣子一樣,一塊塊的扎在她的臉上。
「啊啊啊啊!」
她尖利的叫聲劃破長空,傳出山洞,打的一身狼狽的裴靖東和莫揚倆人同時收手往洞里擠去……
只見山洞裡,郝貝滿臉血的坐起來,眼晴睜得大大的,露出驚恐的神色來。
而對著郝貝的是半跪著的鳳陽,他單膝著地,一隻手捂在胸口的位置,那模樣,就好像被人在胸口揣了一腳似的。
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裴靖東此時就這樣想的,這個男人到底對郝貝做了什麼?
而莫揚見到郝貝那一臉的血,則是震驚的快步過去,同樣是半跪的姿勢在郝貝跟前,扶住的卻是鳳陽,蹙著眉頭問:「你怎麼樣了?」
鳳陽抬頭,臉上一片蒼白,虛弱的一笑:「沒事了……回去吧。」
莫揚心有不舍的看一眼郝貝,也知道自己是馬上要離開的,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可此情此景,愣生生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隻手伸了出來,為她拭去臉上的血漬,輕聲的說著:「別怕,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做砸了還有我來給你收拾。」
郝貝就這麼呆愣愣的看著莫揚扶走了鳳陽,而裴靖東則站在洞口處,眼睜睜的看著莫揚進了又出的,這種心情別提有多糟糕了,******,他就恨,自己怎麼會比莫揚晚了那麼一會兒呢!
等莫揚出去了,他抬腳想往前走,展翼卻在外面大吼大叫了起來。
「不行,你不能走,你就算要走,你也得跟我哥說一聲的,再不許你這樣不告而別了……」
裴靖東往前走的腳步就這麼生生的一頓,而後咒罵一句什麼,飛速的扭頭往外行去。
郝貝還有點沒回神,獃獃愣愣的,大眼晴眨巴下,就有淚珠要滾落而下,這也是受了罪的,渴望溫曖,渴望關懷的,這個時候,最愛的男人近在咫尺,她以為他會把她抱在懷裡,像剛剛莫揚一樣,說不要怕,說沒事了,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轉身走掉了,走掉的那樣的決絕,不給她一絲一毫感傷的機會。
山洞外面,也是別有洞天,特別是展翼,抱著弗瑞德的大腿不鬆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你不能走,你讓我哥給你背了多少年的黑鍋了啊,給你養了多少年的兒子了啊,你不能這樣棄我哥於不顧……」
這要不是看到展翼抱著大腿的是位男士,光聽這話還以為拽著的是位女士,不得是拋夫棄子的女士呢。
弗瑞德撫額,看到裴靖東出來,手指著展翼說:「你把這小子給我弄走了,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還有沒有點正形的了。」
裴靖東也是嘴角抽抽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就把展翼給養成這樣了,以前不這樣的啊?
「展翼,你給我起來!」冷喝一聲,快步走過去,一腳就喘展翼屁股上去了。
展翼揉著二度受傷的屁股蛋子,嗷嗷的一下蹦起來,嘿嘿的傻笑起來:「哥,我就是怕你再傷心難過六七八年的,你看看人家這位,可瀟洒呢。」
裴靖東面無表情的看向弗瑞德,語帶哽咽的說了句:「保重,等你回來。」
弗瑞德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嗓子:「那是,必須的,我還得謝謝你給我娶的老婆呢,我非常之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