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5章 他的秘密與痛苦!(5)
「樺兒?」方怡瀾停下手中的木魚,疑惑的喊了一聲。
從這佛堂改建而成后,方家的人幾乎都來過了,方樺這還是第一次來。
「姑奶奶。」方樺淡淡的打著招呼,雙眼一直盯著中間供奉著的佛像。
「姑奶奶,這是佛嗎?」方樺聲線沙啞的問,他沒有宗教信仰,也不知道這供著的到底是魔還是佛。
方家設佛堂,呵,方樺只覺得這是天下最大的笑話了,所以他一直沒有踏足過這裡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會走進這裡。
方怡瀾笑了笑,開口解釋說這是忿怒尊。
忿怒尊佛教密宗術語,佛教崇拜的護法神,是本尊的一種。它的外貌兇惡,具備強大的威力,可以降伏魔神,保護修行者。密跡金剛、四大天王、明王,與藏傳佛教的赫魯嘎等,皆屬於忿怒尊。
佛教認為,忿怒尊是諸佛菩薩的化身;與寂靜尊合稱文武百尊。佛對於極剛強不講理之眾生,與為了降伏頑惡天魔、鬼神、夜叉、惡人,以防其侵擾學佛行者,損惱三寶,則現忿怒之相使其歸伏,不再繼續作惡。
方怡瀾講罷,方樺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這才是佛啊,不管長的再兇惡,是佛……
「來吧,樺兒,上柱香,心誠則靈。」
方怡瀾拿起案几上的香燭,燃了之後,遞給方樺。
方樺接過,實打實的磕了三個頭,把香燭插進香爐,又看了眼方怡瀾問:「姑奶奶為何回來?」
方怡瀾苦笑:「命吧,我姓方。」
方樺淡淡的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郝貝是轉臉就把方樺的這會事給扔腦門后了,連跟蘇莫曉說都沒有說過的,該上班上班,下了班就撲到電腦上,打拐這事兒雖然不能跟到當地,但她可以在網上做很多事情,監控了一些可疑論壇,然後跟蹤記錄,再然後把這些反饋給警方。
警方那邊甚至給予了郝貝網警的權利。
每天郝貝就是一邊上網,一邊跟裴黎曦一樣,監聽著方柳的動靜,更準確的來說是監聽著裴瑾瑜的動靜。
網警那方面倒是還好,就是這個監聽的,簡直對郝貝就是一場酷刑。
就像今天晚上一樣,就一直聽到裴瑾瑜在哭……
好像又是方柳沒有回來,這孩子就一個勁的哭,哭的艾米都沒辦法了,郝貝還聽到裴黎曦的聲音,亂鑿鑿的……
她看不到畫面,只能聽到聲音,聽得心焦的要死。
打電話給裴黎曦,卻是無法接通,這才想起,裴黎曦說過的,不要給他打電話,於是郝貝在頻道里給裴黎曦留言了……
但沒用,裴黎曦現在根本就顧不過來。
方柳這是第三天沒在家了,裴瑾瑜就兩天沒吃飯,真就滴水不進,這會兒嘴上都起皮了,人也是臘黃色的。
裴靖東這兩天人不知道去了哪兒,也沒回來,頭一天裴靖東回來,小娃兒還有點怕,不了點東西。
到第二天,第三天,完全就不行了……
艾米也是跟著急的嘴上都起泡了,越跟這娃兒在一起呆的時間長,真就越來越揪心。
明明就是有病,可醫院都檢查不出來什麼毛病,只能叫你回家回家,盡量不讓孩子動怒。
可你說就這麼大點的孩子,哪裡來那麼多的怒氣啊!
艾米真就是沒法了,不吃飯你睡覺也好啊,這位是不吃不喝也不睡的。
「小曦,給郝貝打電話好不好?那個蘇莫曉,那個蘇莫曉可以的,可以讓小瑜吃飯的。」
於是乎,裴黎曦給郝貝打了電話。
艾米這是連伸手打電話的功夫都沒了,就抱著裴瑾瑜呢,你不抱他,他就摔東西,摔到沒東西摔的時候,就摔他自己……
剛才就那樣,艾米一個沒抱住,這孩子坐滿地渣渣上去。
「媽媽,你能過來嗎?小瑜,小瑜在鬧……」裴黎曦打通郝貝的電話,上來就這麼一句。
后又補了一句:「叫蘇莫曉阿姨過來行嗎?艾米說蘇莫曉阿姨有辦法的,媽媽,求求你了,小瑜兩天沒吃東西沒喝水了……」
就這麼大晚上的,蘇莫曉都回宿舍了,不愛跟郝貝住一塊,這貨神經病總愛跟她擠一張床,蘇莫曉不愛跟人一塊兒睡,感覺沒安全感。
誰知道郝貝又打電話說有急事,讓她趕緊過來。
蘇莫曉開車到郝貝家,也就幾分鐘的事兒,蘇莫曉車還沒停,郝貝就上來了,催著蘇莫曉開車:「莫曉姐,我們去京都綠景。」
蘇莫曉踩著油門行駛著,並問:「去做什麼?」
郝貝就把裴瑾瑜的情況說了下,蘇莫曉當下就拐了個方向,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郝貝,我說不去,你聽懂沒,那孩子是死是活跟你無關的!」
郝貝不能不去啊,眼淚都急出來了,心口疼的厲害。
就聽著那些錄音她都受不了,更別說剛才小曦打電話時,她都聽到小曦在哭了!
「莫曉姐,我是一定要去的,求求你了,帶我去吧。」
蘇莫曉氣啊,下車,砰的甩上車門,打開郝貝那邊的車門,安全帶打開,一把扯了郝貝下來:「郝貝,那孩子跟你沒關係了,他們姓裴,親爸是裴靖東,親媽是方柳,跟你姓郝的還是姓丁的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懂嗎?」
郝貝點頭又搖頭,她懂,可是她不能不管啊……
「莫曉姐,求你了,求求你……」
蘇莫曉氣的一腳就踢在車身上,給她腳還疼的不輕,堅定的說:「不行,現在回去睡覺。」
說罷扯著郝貝往回走,郝貝不想動,可架不住蘇莫曉的強勢,到底被拖著往回走了,哭的跟什麼似的。
等蘇莫曉把她給拖到家門口的時候,郝貝頭上都是大把的汗,臉色也是慘白的,頭髮凌亂的更是不成樣了。
蘇莫曉沒輒了,拿出手機給裴靖東打電話。
「我不管你在哪兒,在做什麼?請你現在立馬京都綠景。」
裴靖東那兒也是吵的不行,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反正是問了句:「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