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3章 沈奶奶病危,當年實情碧悠還活著!(3)
郝貝怯生生的對著裴爺爺的眸光:「對不起爺爺,是我不好,我沒看好一寧。」
裴爺爺一聽這話,當下臉色烏青一片,兩隻眼晴瞪的大大的,差點沒喘過氣來,邊上的蘇韻趕緊給拍著後背順著氣安撫著。
「你說,你說,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會事兒?你給我詳細的說!」裴爺爺順過氣后指著郝貝,非得要讓郝貝說不可。
郝貝這心裡忐忑啊,這種情況,你讓她說假話,她自己心裡那關過不去。
「我帶著一寧在公園裡長椅處坐著,正好有個小女生摔到了,我去扶了一把,回頭時一寧就不見了……」說到此她停了下來,都叮囑的,不要說護城河的事兒,她也就不說了。
「就這?沒了?」裴爺爺顯然是不相信的追問著。
郝貝挑眉:「呃,就這了……」說罷,還看了眼邊上的蘇莫曉和袁嘉邈。
見他們都輕搖著頭,就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
後來就是不管裴爺爺怎麼問,郝貝就是不說,最後還是裴爺爺先問了:「那新聞上說的你追到護城河了,我的一寧被摔下河去了,是不是真的?」
郝貝低頭,半晌不語。
裴爺爺又高聲問了一句:「我問你是不是真的。」
郝貝抬眸,那個不字在嘴裡打了個璇最後吐了一個字:「是。」
「你……」裴爺爺怒目圓睜,而後幾乎是咬著牙的怒罵了起來:「你個沒臉沒皮的東西,我的孫兒為你而死,你就這麼對他的女兒,就這,還有什麼好說的,華叔,華叔,把她給我綁了!」
華叔誒了一聲,真是左右為難,這又不是過去了,可是老太爺還是維持著老舊的作派。
「爺爺,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行!」裴靖東大吼一嗓子,目光灼灼的看向裴爺爺。
裴爺爺顫抖著手的指著郝貝的方向,喘著粗氣的說:「我要怎麼樣?就這麼一個女人,害死了我的碧城,現在又害的碧城唯一的血脈生死不明,我恨不得把這女人千刀萬剮了的。你還護著他,你還想瞞我這老頭子到什麼時候,你會感染HIV,也是這個女人害的,如果你還認我這個爺爺,就把這個女人給我綁了,我豁出去這條老命,也饒不了她的。」
裴爺爺的逐字逐句,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小飛刀,咻咻的直中郝貝心口處。
疼啊,真疼……
她想伸手捂住胸口處,手卻有些無力,臉色開始發白,唇瓣都篤篤篤的有些發麻。
「爺爺,我跟她已經離婚了,她現在不是我媳婦,也不是您的孫媳婦,現在是法制社會,如果她犯了法,自然有警察來執法,你不能動用私刑。」裴靖東冷著臉,平靜的說著。
裴爺爺氣得手都抖了起來,抓起邊上的拐杖,沖著裴靖東身上就敲打了起來:「你個孽種,你害得我女兒(碧悠,沈碧城之母)死無全屍,你娶的媳婦害得我孫子死無全屍,又害得我重孫……你奶奶還害得我跟梅香分離了幾十年,你現在跟我講法,你跟我講法,我打不死你的我!」
拐杖就這麼打在裴靖東的身上,那紫檀木做成的拐杖,就這麼打下去,沒有人攔,沒有人勸。
郝貝只覺得心裡哇涼哇涼的,這一屋子的人,難道都覺得裴爺爺這樣是對的嗎?
郝貝的速度很快,衝上去,擋在了裴靖東的前面,替他擋了一拐杖,那一拐杖正好落在她的左肩處,疼的冷汗直冒。
「郝貝,誰讓你過來的!」怒吼著,一伸手就抓住裴爺爺又一次揮下來的拐杖,他不是避不開爺爺的責打,而是想著爺爺年紀大了,自己讓打下就打下,反正皮厚也勁打,可沒想到郝貝會衝過來。
打在她身上那一下,簡直就猶如有人在剜他的肉一樣,打在她身痛在他心。
郝貝臉都白了,額頭上的汗也是一把一把的,分不清是因為左肩的疼,還是心口的疼,疼的真想兩眼一閉,什麼也不管了。
可是不行,她像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一把甩開裴靖東護著她的手,對上裴爺爺憤怒的眼晴,開口反駁著。
「裴爺爺,你說的話不對,怎麼叫因為裴靖東的奶奶才害得你和沈奶奶分開了幾十年,你怎麼不說是因為你的花心濫情害得沈奶奶和趙奶奶因為你呢?還有碧悠的事情,你怎麼也能摁在裴靖東的頭上呢,那是意外,那是任務,就算是沒有那場意外,那碧悠就沒犯法嗎?還不是一樣的死!就算是沈碧城的死,你也不能摁在我的頭上,我沒有拿刀架他脖子上讓他做那些違法的事吧。」
郝貝這話說的就跟倒豆子一般的利索,如果不是時間場合不對,袁嘉邈都想給這姑娘鼓兩下掌的。
這話別人不敢說吧,這姑娘敢說,這年頭,遇上個敢說話的愣頭青也實屬不易啊。
裴靖東真就差伸手去捂郝貝的嘴了,說這些有用么?回頭把他爺爺再氣死了的。
「我,我打死你這個……」裴爺爺的手撐了撐,到底沒撐過裴靖東的力氣。
「好,好,你也要跟這妖女一起,氣死我的嗎?」裴爺爺怒吼吼的沖著裴靖東嚷嚷。
郝貝就那樣一副不怕死的模樣,掙開裴靖東的呵護,她是不吐不快。
「爺爺,你不要吵不過了就這樣,我承認,一寧的事情是我的錯,我也認錯,你要打要罰我都認,但你也別把自己錯強扣在別人的頭上。」
「好,你倒是有膽啊!」裴爺爺忽然平靜了下來,看著裴靖東說:「你還不鬆手,她自己都認了,要打要罰隨我了!」
裴靖東不敢鬆手,也不想鬆手。
實際上他很想吼一句:「裴一寧就該死。」
但這是他爺爺,他猶豫了……
「裴靖東,你鬆開,讓他打我,打打我如果能找回一寧來,或者打了我能讓你們不氣了的話,那就打吧。」郝貝用力的掰開裴靖東護著她的手。
打吧,自己就是該死,沒事那麼好心幹嘛啊。
她就該離裴一寧遠遠的,那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