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 兩個女人掐架,檢測結果的真與假(2)
「恩,謝謝。」裴靖東道謝,卻並不喝,誰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方柳有絲受傷的看著他問:「我在你心裡,真的一點地位也沒有,一點信用也沒有了嗎?」
裴靖東一雙冷酷的眸子掃視著她反問:「你說呢?」
方柳這個委屈啊,紅了眼圈,怯生生的表白著:「我只是不甘心,我喜歡你,只愛你一人。」
裴靖東揉著發硬的眉心打斷她:「可惜,你太貪心。」
如果到現在他還弄不明白方柳當年玩的什麼把戲,那簡直就太遜了!
你問方柳喜歡誰多一點,可能是喜歡他多一點,但絕對不會說只喜歡他一人,他看得很清楚,方柳純粹就是得了幻想症。
沒那女王命,你還想跟女王一樣左擁右抱的。
別說你還是一個女人了,現在就是男人,哪一個敢左擁右抱的,家裡不打破天才怪!
這麼反常理的事情,真是不要想像的太美好的了!
方柳腦子裡轟然一響,感受到對面男人那凌厲的冰意,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
她是最了解這個男人的,可是這會兒,卻有點看不透了……
這是幾個意思?
如果他厭惡自己,是不會讓她出現在他眼前的,可是又這麼默許了她在他眼前……這?
正當方柳疑惑時,男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為她解了惑。
「如果不是為了小瑜,我絕對不會再見你。」
為了小瑜,對啊,她怎麼忘記了,裴家的男人,最看中的就是親情了,什麼愛情之類的在親情跟前,那簡直就是弱暴了的!
要然不幾年前,男人也不會死活要趕她離開的!
「恩,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了,你愛上郝貝,沒關係,我們有小瑜,你是他的爸爸,我是他的媽媽,我沒有別的要求,只想讓孩子們健康快樂的長大。」
方柳說的可動聽了,卻不知這話聽在裴靖東耳朵里,簡直就想一巴掌滅死她的,你希望孩子健康快樂,你給孩子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不過,臉上還是一臉的漠然,勾唇:「那樣最好。」
剛說完,便是一陣的噁心。
疾步起來往休息室里去了。
休息室里有個洗手間的。
乾嘔了幾口,他並沒有吐出任何東西來,抬眸時,眼底卻是閃過一抹驚慌。
蘇韻說過的話在他腦海里迴響,問他有沒有嘔吐,有沒有發熱出汗……
「是不是吃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快喝點這個茶壓一壓,放心,這裡面真的沒放別提東西。」方柳端著茶杯來到他身後,一手毛巾一手茶的伺候著。
裴靖東一直看著鏡中的自己,良久才回神,接過毛巾擦了把臉。
方柳捧著茶,叨叨的說著:「你不記得你小時候吃油膩的東西多了,阿姨都是給你弄這個茶的。」
七歲的孩子,能記得多少,只記得這綠綠的茶水是母親的關懷。
這個習慣延續了很多年,一直到幾年前,出事之後,才戒掉的。
到底被方柳磨的沒輒了,接過來抿了一口的,應該是加過冰糖的,清香的竹葉味入口便壓下了那股噁心的味道。
頭卻有點疼,感冒沒好徹底,這會兒腦袋更是像炸一般的難受。
伸手揉著太陽穴,想緩解一點。
方柳卻是拽著他出去了,把他摁在沙發上,輕聲的訓斥著:「頭疼了吧,你這是老毛病了的,平時別太累著了……」
女人柔軟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揉著,裴靖東的精神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耳邊是熟悉的,聽了二十多年的聲音,動作也是這樣的嫻熟,這一幕其實在他們的青春期經常出現……那時候,他就有偏頭疼的毛病,總是她這樣給他揉著。
門口站著的郝貝臉色有點不太好,屋子裡的動靜,她全聽到了。
在秦立國的辦公室里,把那需要破譯的東西處理完之後,她就拎著車鑰匙,說要把車子還給裴靖東。
她現在開的車子,還是裴靖東一定要讓她開的那一輛。
秦立國沒阻攔她,她就來到裴靖東的辦公室門前了。
站在門前時,想了一下,開門要說什麼,要問他為什麼自己出院他沒來?
還是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方柳的一聲驚呼:「你怎麼了?」時停止。
心驚於關著門的屋子裡這一聲女人的驚呼聲音,還有居然是方柳的聲音!
郝貝對方柳就有一種莫名的恨意,恨的厲害,心裡甚至想過,將來有一天,裴靖東要是厭煩了自己,找別的女人,那怕你找阿貓阿狗都好,千萬別給她找方柳,那對她是一種侮辱。
所以這聲音,化成灰郝貝也能聽得出來!
可惜,這還沒怎麼樣呢,方柳就在這兒了!
於是,她沒推門,就站在這裡,罰站一樣的聽下去。
卻是越聽越心驚,他的老毛病?是什麼?他最喜歡喝的茶?
這些,她統統都不知道!
低頭,苦笑,總是埋怨他這個做丈夫的這不對那不好的,到頭來,最不合格的原來是她這個當妻子的。
這一刻,忽然覺得方柳也有那麼一丁點的可取之處啊,如果不是方柳說這些,她不會認識到自己原來是個不合格的妻子。
她輕搖下頭,忽然不想見他了。
轉身要走,卻聽到展翼的驚呼聲:「嫂子,你怎麼在這兒?你……我哥,你找我哥啊,我哥沒在裡面……」
展翼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節奏。
郝貝這是不想進去,所以沒在意,抬腳就要走。
展翼這才醒神,暗罵自己這笨腦子,趕緊打前給郝貝開路,說是要送郝貝回去。
郝貝正好把車鑰匙交給展翼說:「車鑰匙,蘇莫曉給我當司機,我不需要用車。」
展翼訕訕的拿著車鑰匙,哦了一聲,心驚膽戰的看著房門,祈禱著這時候門千萬別開啊。
可惜啊,老天爺聽到他第一次祈禱,沒能聽到這第二次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