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8章 狐狸精,他不說交易反而說提議!(3)
剛開始郝貝還有點拘謹,不過很快,當袁嘉邈妙趣橫生的說著學院里逗比事件時,郝貝就忍不住勾了唇角,她上學時沒別的屁事,除了談戀愛就是圍觀學院八刮事件,所以說的很多也是她曾經熟悉的。
因為是一邊交談著一邊吃東西,中間又加了幾樣餐點,郝貝不知不覺的就吃的有點多,中途去了個洗手間。
這一路腳步都是輕快的,完全沒有注意到餐廳一隅朝她看來的男子。
江紹元揉了下眼,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那不是裴靖東的媳婦郝貝嗎?怎麼跟袁嘉邈這狐狸精攪合到一起了。
隨後想到裴靖東給約他見面的事兒,嘖嘖舌心說:難道說郝貝勾搭上袁嘉邈了?那這郝貝也是個角啊!
江紹元一邊等著女友,一邊唏噓著郝貝這勾搭人的本事還不錯啊。
要說起來,這袁嘉邈在京都的貴胄圈子裡也算是一奇葩的存在。
眾所周知,這個圈子裡的人是講門第,分貴賤的。
而袁嘉邈的出身,註定了是貴與賤的結合。
那怕是出在其爺爺身上的那種乞丐的低賤,也順帶著延襲下來。
並且,袁嘉邈的父親身上雖然流有袁家的血統,但也改變不了其身上那屬於乞丐的另一半血統。傳聞袁嘉邈的父親最後還娶了一個沒家世的老婆,那可想而知,這袁嘉邈的出身註定就矮這些人一截。
跟袁嘉華不同,袁嘉華那是根正苗紅的袁家人,而袁嘉邈只算是個外姓人強灌上了袁這個姓,至於他身上那點袁家的血脈,也不過是遺傳自袁家大姑娘的四分之一血脈罷了。
可想而知,那簡直就是這個圈子裡的笑柄。
但又礙於袁家的權勢,倒是沒有人當面的笑話過袁嘉邈。
不過,袁嘉邈對這些所謂的圈子,自幼就很是排斥,從不拉幫結派,大學更是跑到外省去讀,就連創業,也是在外省起家,最近幾年公司越做越大,才回到京都的,跟所為遙圈子人士才有了交際。
郝貝在洗手間時就聽到隔壁的格子間里有人在打電話。
她剛才喝了點紅酒,雖然不至於醉了,但也有點反胃,所以多呆了會兒。
呆著無聊啊,隔壁的人講電話也不知道是怎麼講的,竟然能讓她聽到的。
「媽,你別過來,你現在過來,一切就全泡湯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媽,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眼皮子怎麼就那麼淺呢,他就算是被家裡趕出來,還有人份公職呢……」
「哎,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你以為我傻啊,我心裡有底的……」
手機響,郝貝低頭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打開看了一眼,臉就紅了。
「貝貝,是喝醉了嗎?要不要緊?」下面署名袁嘉邈。
郝貝這個臉熱啊,趕緊開了小隔間的門出來,剛好隔壁那個講電話的女子開了隔間的門。
那是一個長的很——郝貝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很恰當的詞兒,很心蓮的一個女子。她還記得小時候陪著郝媽媽看《好媳婦心蓮》的電視劇時那個女演員的長相。
當時郝貝還小,就覺得,那樣的女人活該,別看著溫柔賢惠的,那不就長了一副欠虐相么?
而眼前這位,就穿衣打扮也是那副調調,什麼年代了,特別是冬裝,弄了一身白衣長裙,搞得跟個仙子似的。
再加上剛才在隔間聽到的電話內容,故而郝貝在心裡加了一句,好大一朵碧蓮花啊!
碧蓮小姐先郝貝一步出了洗手間,郝貝一邊洗手一邊想著——剛才碧蓮小姐好像沒洗手就出去了的。
搖搖頭,暗笑自己都這個處境了,還有心情打趣一個陌生人呢!
回到座位上時,已經上了餐后甜點,袁嘉邈面前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有點苦哈哈的問郝貝:「你要喝牛奶嗎?」
郝貝怔住,這飯後喝牛奶?
她沒這習慣,故而搖頭拒絕。
袁嘉邈嘆氣又嘆氣,終於端起那杯熱牛奶,跟喝苦藥的模樣一般,一口氣給幹了,喝完就捏起瑞士卷塞進嘴裡。
郝貝看他這樣笑著打趣:「不知道的還當你是在喝葯呢。」
本來就是一句玩笑的話,沒想到袁嘉邈卻是認真的回答著:「可不是就是在吃藥嗎?這葯我從出生吃到現在,吃了三十年了,一日當三餐吃來著……」
郝貝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好想問一句為什麼?
好像看出她的心思一般,袁嘉邈苦笑了下,站起身道:「你沒看出來我有哪點不同嗎?」
郝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真沒看出有哪點不同來著。
袁嘉邈卻是伸手,以一種十分誇張的神情自我嘲諷道:「你看我像不像奶油小生?」
噗——
郝貝不想笑的,可是實在是沒忍住。
哪兒會有男人這樣形容自己的?
袁嘉邈一臉你別笑的窘態,那模樣和郝貝所得的袁嘉邈的資料里的他極不相符。
「笑吧,這就是我的綽號,不過知道的人很少就是了。」
郝貝一聽這話當下就笑不出來了。
知道的人很少?
可是她卻知道了,這意味著什麼?
郝貝這二貨不禁又腦補起來,什麼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樣的話一串串的往她腦海里竄,不禁脊背都起了層冷汗的。
不過,很快,郝貝就知道了答案,而且這個答案簡直就讓她毛骨凜然的瞪圓了雙眼。
只見袁嘉邈伸出手比了個三的手勢,才開口道:「第一個這麼叫我的人是候亮,他爸原先是XX的處級幹部,標準的官二代,他是我中學的同學,因為看我一天三頓都喝牛奶,就給我起了這麼一個綽號……」
郝貝聽到此,吞了吞口水,不解的看向袁嘉邈,怎麼不說了呢?
袁嘉邈笑了笑,指著郝貝盤裡那塊瑞士卷問:「你怎麼不吃?」
郝貝囧囧的問了句:「你喜歡吃?」
袁嘉邈只是笑著不說話,但卻目光灼灼的盯著郝貝的手或是那盤瑞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