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0章 就在身邊,他肯定還活著!(2)
卧室里,郝貝扒了裴靖東的褲子,用毛巾把冰塊給包好,再放上去冰覆。
等這些都弄完了,才想到家裡以前好像還有止疼葯來著,她得找找,萬一真疼的忍不住的話,還可以讓裴靖東吃點止疼葯。
剛才她看了下,都有點不忍直視的,因為她這個生手,紋的那個面積有點多,下手有點重,所以……呃,都慚愧死了,早知道就光紋一個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記得在醫藥箱里有的,可是找了沒有,那就在子里各種抽屜里扒拉,就這麼又打開那個梳妝台的抽屜,也沒有她要找的葯,合上抽屜時,又猛然拉開,倒抽了口冷氣!
那個……那個……護身符沒有了!
沒有了!竟然沒有了!這個她沒有亂放過的,就在這兒的!
為什麼會沒有了!
郝貝一時之間有點慌亂無神的,砰的合上抽屜,心間像是住了七八隻小兔子一般,砰砰砰的亂跳著。
裴靖東這會兒心裡想著一些事兒,也沒注意到郝貝的慌亂。
郝貝匆匆的丟了句,我去給你倒點熱水,然後就出了卧室,還把卧室的門給帶上了。
走了卧室,郝貝就開了一個房間又一個房間的門。
二樓總的就他們的卧室,他們卧室對面有一個客卧,而後是兒童房,和對面的書房,再就是書房邊上的一個小房間放雜物的。
先開的客卧的門,沒有,兒童房也是空空的,書房,更是空的,之後就是雜物間……
郝貝的手握在雜物間的門把上時,心跳的厲害,一時之間想了很多,各種想法冒在心尖上,嚇得額頭都微微的沁了一層汗漬的。
終於一閉眼,推開雜物間的門。
說是雜物間,也就是放一些平時不用的東西,幾個紙箱子,而後還有一個老舊小型沙發和衣櫃,是原屋主走時沒有帶走的,後來他們過來時就直接扔這屋裡沒有動過……
這是靠北面的房間,本來就陰暗,這裡又長久沒有人進來,故而透成一股腐朽陳舊的味道來,間或夾雜著郝貝也說不清的一種什麼味道。
二樓沒有,郝貝關上門往一樓尋去。
一樓也有書房,還是早先裴紅軍用的那間書房,裴靖東請了家政,每周會過來打掃一次,還有裴紅軍生病前住的卧室,另外還有一個保姆間,一間客卧,這些她都一一找過,空無一人……
好像她剛才那一瞬間的發現就是她的空想而已,也許她再上樓,抽屜里那個護身符還會在一樣。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再上樓,那護身符,還是沒有出現。
他來過了!郝貝知道,一定是這樣的,那個護身符,那些符號,弗瑞德讓她看過的。
郝貝的心情有點底落,她不明白弗瑞德既然出現了,為什麼不見她,她還有事情想要問弗瑞德,想問問弗瑞德關於郝政國的事情,她想找到郝政國問清楚丁柔的事情。
還有,顧競然曾讓她見到弗瑞德后,記得幫她問問那件事怎麼樣了?
哪件事兒,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想見弗瑞德。
卻不曾想,護身符的來與去,就像是晨霧那般,來的無聲無息,又消的那樣乾脆利落……
郝貝在分神想著這些事兒,而裴靖東卻是昏昏沉沉的,腦袋都快疼的炸掉了。
他想到裴黎曦那天晚上面向的方向是那個走廊的盡頭,是他喊裴黎曦的名字時,裴黎曦才回頭的。
會不會?
他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是那樣,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為什麼不能出現在他的眼前,就算是恨他,也該讓他知道的。
他想起來去找秦立國,想去問問秦立國能不能打聽到這些事兒,甚至他都想去找莫揚,那怕是給莫揚跪下都可以,他想問問莫揚,白狐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可是他撐起胳膊時,卻重重的跌倒在床上,疼,腦袋疼,全身都疼,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抽了全身的精氣神一樣的難受著。
郝貝聽到聲響,這才醒了神,趕緊走過去問:「怎麼了?是要喝水嗎?我給你倒水去……」
裴靖東沒說話,這會兒思緒亂,所以也根本沒有察覺到剛才郝貝都說過去倒水了。
然而郝貝剛才沒倒水,這次倒是去倒水了,在廚房裡倒熱水的時候,很不幸的手一滑,那水就直接倒手上了,燙的她啊的叫了一聲,手背放到嘴邊吸了下,疼的眼淚都差點落下來了!
強忍著疼,伸手在水籠頭上胡亂的沖了下,弄了點醬油抹了下,端著水杯就上樓了。
本來就燙了下,就委屈呢,等到樓上一看,那眼淚直接嘩嘩的就往下掉了……
她上樓時,把水杯往那兒一放就喊裴靖東的,可是裴靖東卻是沒有應,就那樣緊閉著雙眸,跟睡著了一樣的,可是你看他是睡著了嗎?
郝貝喊了幾聲,裴靖東還那樣閉著眼晴,再加上剛才那點委屈,郝貝是直接嗚嗚嗚的就哭上了……
「嗚嗚嗚……裴靖東,你怎麼了啊?你怎麼了啊?老公……嗚嗚嗚……」
裴靖東是讓這哭聲給吵醒了,嗓子里像是被塞了塊火碳似的,灼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聽著有人在喊著什麼,這才迷蹬的睜開雙眼,就看到哭的跟個淚人兒一樣的自家小妻子。
嗓子難受的他說不出什麼話來,頭昏腦沉的,伸手撫在她的發頂,強撐著才憋出一句:「哭什麼呢?又沒死!」
郝貝猛然抬起頭來,抄起枕頭就往裴靖東的腦袋上砸去:「裴靖東,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裴靖東那真是欲哭無淚了,虛弱極了的說了句:「老婆,我可能是病了,你拿溫度計來給我量一下……」
郝貝這才眨巴下一雙水眸兒,趕緊去找體溫計,一量,果真是生病了,發燒三十九度。
「那怎麼辦啊?」她喃喃自語著,送醫院,對就是送醫院。
「我叫展翼來,送你去醫院,去醫院……」就這麼說著,又去找手機,一著急手機也不記得放哪兒了,急的淚巴巴的就差在屋子裡團團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