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不掐死她他就得死(1)
郝貝看得目瞪口呆的,驚詫極了,這樣也可以嗎?
展翼卻是笑著解釋說,龍叔就這兒就他們幾個熟人才來,平常沒人來,所以這鑰匙都是在這兒放的,方便他們來時自己開門。
當裴靖東聽到郝貝的聲音時,趕緊的推了身邊的碗,躺在地上做挺屍狀。
郝貝進來時嗅到就是滿屋子的酒味,觸目的就地上哼哼唧唧叫著難受的裴靖東。
裴靖東一雙虎眸輕眯了一條小縫,看到郝貝走近時,大手一伸,一扯,郝貝就被扯到他身上來了。
又一次忘記身上全是傷,疼的他差點沒裝下去。
「媳婦兒,媳婦兒,我錯了,不該罵你,不該讓你滾,我滾好不好,好不好……」
喝醉酒的男人幼稚的像個孩子,開口說著道歉的話。
郝貝卻是無比清醒的,皺著眉頭他身上爬起來,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這才冷冷的開口:「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裴靖東,別裝了,給你打電話時說話清晰有條理,半小時不到,你就醉的說胡話了嗎?」
轟!
首長大人惱羞成怒的倏然坐起身,眼仁里似乎被蜘蛛爬進去織了一張紅色的網,一條條的串連在一起,變成可怕的血線凝視著郝貝,頹廢的抱怨著:「殺人不過頭點地,爺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郝貝這時候腦子也是犯軸的,竟然回了句:「是呀,殺人不過頭點地,犯法還得法官來判罪,裴靖東你憑什麼決定別人的生死。」
靠!
裴靖東的臉色倏地烏雲密布,手掌握成拳時,指關節間發出咯吱吱的聲響來。
切齒般的聲音就這麼票盪在屋子中央:「說到底,你是為沈碧城鳴不平的嗎?你還是心疼他。」
「隨你怎麼說吧。」
郝貝淡淡的扔了這麼一句話,往門口走去,並提醒著裴靖東:「我叫了展翼一起來接你,你要走嗎?不走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裴靖東沒有回話,郝貝就這麼抬腳就走了。
等首長大人坐在地上鬱悶好半晌之後,驀然清醒。
趕緊爬起來往外面追去,追到衚衕口,只追到展翼的那輛墨綠色的軍車的汽車尾煙。
「靠,這死女人,真******一點點也不可愛!」
伸手想攔車的時候,卻又有一輛墨綠色的軍車停在了他跟前,車窗滑下,露出秦汀語那張溫婉的笑臉。
「上車吧,爸找你有事談,讓我來接你。」
裴靖東一愣神,眉頭一皺,剛想說話,秦汀語就把手機撥了號遞給他:「不信你問我爸。」
電話正是打的秦立國的號碼,裴靖東那能真問呀,沒接手機,皺著眉頭拉開車門坐進後排。
不過電話還是接通了,秦汀語對著電話溫柔的回著話:「爸爸,我接到靖東了,我們這就回大院,您讓小王多做幾個靖東愛吃的菜……」
再說郝貝這兒,展翼把部隊里領來的福利一塊兒給帶著去郝家,郝貝想到好長時間沒去信箱取信了。
就讓他們先上去,她去信箱取信。
信箱里,各種賬單催繳單,還有一些宣傳彩頁都拿在手裡,一邊走一邊翻著看。
其中有一個信封,厚厚的硬硬的,卻沒有寄信地址,倒像是有人直接投進信箱里一樣。
郝貝的心猛然一跳,而後拆開,傻眼了。
裡面是五六張照片,照片的拍攝的角度不太好,所以只看到一個男人坐在病床上,女人則背對著鏡頭,那紫色的孕婦裝,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看這背景,她也知道是秦汀語那打不死的小強。
只是這照片,誰拍的?這間病房,她守過裴靖東幾天,一清二楚病房的格局。
這個位置拍的,應該就是在對著病床的的對方,那裡是一面空白的牆壁,這樣的話,就是有攝像頭在牆壁上嗎?
手機滴滴沒的響了起來,郝貝看一眼號碼,是一串陌生的號碼,不過還是接了起來。
「喂,郝貝,我是方柳。」
郝貝聽到方柳這倆字,頭都大了,這尼瑪的,前前任給她這個前任打電話,這是神馬意思?
又聽電話里傳來方柳的聲音:「最近你跟靖東關係還好嗎?我聽晴晴說你們好像吵架了……」
「大姐,你搞錯了,你要想跟裴靖東的現任說點什麼的話,最好打電話給秦汀語,你在國外可能不知道吧,裴靖東現在的妻子是秦汀語,我跟裴靖東的婚姻無效,我還是未婚單身著呢。」
郝貝就這麼一通利落的言詞后,狠狠的摁了掛機鍵,再摁兩下,把這個號碼設成黑名單。
不管你是方柳還是柳晴晴的,關姐兒我什麼事,一個個不省心的東西都死的遠遠的吧!
轉身就往電梯的方向走,開了電梯,摁了7,把那些照片之類的全塞進自己的包里,不能讓家裡人看到了,不然又是事兒。
電梯卻在三樓的位置時,停住了,沒有開門,也沒有上行,電梯里的照明燈就這麼黑了……
郝貝的背緊緊靠在電梯的扶手上,電梯里的應急燈此時正一閃一暗的。
她只覺得頭頂陰風颼颼的,猛然抬頭,就看到電梯上方竟然開了一個口子,腦海里閃過各種看過的恐怖電影里的鏡頭,什麼午夜凶鈴了催魂使者了全擠進她的小腦袋瓜子里。
嚇得她睜圓了一雙美目,像森林中被獵槍嚇到的小白兔,貝齒咬在一起發出『咯咯』的聲音,肩膀都跟著顫抖抖了起來。
而後就看到那個開起的縫隙里,露出一隻戴著黑皮手套的手,緊跟著又是一隻……
郝貝緊緊抓中手中小包包,逃無可逃,閉無可閉,唯有瞪圓了眼看著……
兩隻手先出現,而後露出一張並不陌生的臉來——弗瑞德!
呼……
郝貝長舒一口氣后,心底莫名一松,又倏地一緊!
沈碧城都死了,弗瑞德是跟沈碧城一起的,不會是來找她報仇的吧!
小心臟怦怦怦的跳著,一雙水眸兒眨巴著就有淚珠子滾落,卻被弗瑞德修長的手指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