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大戰,身世揭密!(7)
「別廢話,走!」藍翠手中拿了把槍,指著裴靖東命令夏秋押著裴靖東走。
夏秋點頭,走到藍翠跟前的時候說了句:「翠翠,你有沒有想過,他雖然救了你,可是他又害過多少人,楚以雲,綠露,或者還有很多我所不知,而你知道的被他殺掉的人……」
藍翠不為所動的把手中的銀色手槍又往前送了一點。
夏秋嘆氣,只得押著裴靖東往前走。
裴靖東凝聚了全部的精神,想著呆會兒沈碧城會怎麼折磨他。
夏秋在邊上又小聲的抱怨了:「沈碧城就是個變態,超級大變態,你越難受他越開心的。」
彼時,裴靖東沒意會出這句話的含義來,但當看到那自飛機上一身藍色婚紗被沈碧城抱下來的郝貝時,雙眸都要噴火了。
尤其當看到郝貝主動的攬著沈碧城的脖子,兩人邊走邊說笑時,裴靖東覺得像是有千軍萬馬在他心房上狂奔著……
鐵騎篤篤篤的踐踏在心間,脆弱的心房被鐵蹄踩了個稀巴爛,血糊糊的,就像是他這全身的傷痕一樣,看不出一點點兒原來的模樣。
好在,沈碧城的身邊沒有帶任何下手,不過這獸島中有他的人呀!
空曠的草地上,雪豹,猛虎,狂獅,圍成一個圓圓的圈子,真如沈碧城所說的,最美的婚禮,群獸祝賀。
郝貝看到這麼多的野獸時嚇的瑟瑟發抖,更是不敢抬一下頭。
她好怕她看到裴靖東時會哭,更怕讓沈碧城看出點端倪來就一槍崩了他或者是她。
「好了,貝貝,我們到了,睜開眼看看……」沈碧城溫柔的嗓音傳入郝貝的耳中。
郝貝卻是僵直了身子,這一路上,沈碧城都是喚她阿菱的,可是這會兒……
「貝貝,你以為張叔為什麼會給你說阿菱的事情?」沈碧城低頭貼在郝貝的耳邊低語著。
僅此一句,猶如五雷轟頂。
上當了!
「是嗎?哥,我就說嘛,張叔對你是絕對的忠誠的。」媽蛋的,上當就上當,她總不能此時就發飆吧,她也得能發得出來才行。
「乖,這才是聽話的貝貝,那麼,現在你去告訴我們的仇人,你肚子里的孩子去哪兒了……」
一提起孩子,郝貝的眸底就是通紅一片,心也揪的緊緊的。
沈碧城自口袋裡掏出幾張紙來,交到郝貝的手中。
郝貝睜圓了眼,就這麼看著,那個B超圖上,胚胎可見一枚……
一步步的走到那個被押著的男人跟前,說好要忍住的,可是這種時候怎麼能忍住,淚水模糊了視線,眼中只有那個嘴唇乾裂到發白起皮,臉上瘦到皮包骨頭,眼窩也深深塌陷進去的男人。
真好,他還活著,最起碼還活著!
深吸口氣,抬眸,帶淚的笑了:「裴靖東,我懷孕了,你的孩子,你看,就是這個……」說著指著那個B超圖上的小黑點點給裴靖東看。
裴靖東眸底一喜,他的小妻子懷了他的孩子!
但這份喜悅還未來得及展現,就看到那張交費收據上,項目人工流產的字樣狠狠的撞進他的眼瞳中。
傷痕纍纍的臉龐怒的得發抖,瞬間就變成紫茄子一樣的顏色,咬著字,黯啞著嗓音問:「為什麼?」
不該問,明知道這可能是沈碧城的一場把戲,但是不該問他還是問出了聲。
郝貝笑的咯咯的認真的回話:「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六年前,東埔寨瓦角山下的阮家是你炸掉的吧,你可知道,那個阮夫人,就是裴碧悠,你的親姑姑,你可知道,那被你炸死的人中,還有兩個人沒有死,一個是沈碧城,一個是他的未婚妻阮白菱,阮白菱肚子里還懷了孩子……」
裴靖東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對沈碧城沒有好感,原來是當年阮家的小子。
那小子當年一看就機警的厲害,但根本就不是沈碧城這模樣。
這時候,沈碧城走了過來,攬了郝貝在懷裡,輕親一下她的發心,寵溺無限,轉眼看向裴靖東時,雙眸轉為利箭。
「很疑惑,當年的黑小子怎麼變白了是嗎?長相也變了是嗎?那全是拜你所賜,全身整容三百零六次,換膚水泡了三百多天,才有了如今的我……」
轟——郝貝讓雷的睜圓了雙眸。
沈碧城說的換膚水,她用過的。
就是那次燙傷之後,結了疤痕,沈碧城便拿來了一盆水,說是神水,摁了她受傷的那隻手進去,那簡直就比把水放進石灰水中有得一拼,不是一個疼字能形容來的。
不過,等手再出來時,脫掉一層皮,竟然無一疤痕,並且細嫩光滑。
到此,裴靖東才恍然大悟的冷笑道:「我說呢,原來我真的殺了你全家,要不怎麼讓你這麼恨呢?別說廢話,要殺要剮全隨你。」
沈碧城卻是仰天長笑:「笑話,讓你死還不簡單,我要的就是你生不如死。」
「來人,東西拿上來。」沈碧城一聲令下,就有屬下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那裡面一團的血水。
郝貝頓時臉色慘白,身子簌簌地發起抖來,最怕的時刻到了,到如今,真要像白菱那樣嗎?
她想不明白當時白菱是以何種心態去做那樣的事,但之於她來說,她寧願共死,也不會讓男人一個人活著,活的這麼變態,這麼累。
「喂他吃下去!裴靖東,你好久沒吃東西了吧,就算是生的,也能吃得下去吧。」
沈碧城變態極了的說著。
郝貝卻是一轉身就怒了,指著沈碧城就開罵:「不公平,不公平,當年阿菱給你吃的是熟的,你憑什麼讓他吃生的。」
嘎——
在場所有人的眼晴都要瞪的掉出眼珠子了,齊齊的想著,這妞兒沒腦抽吧,這生的和熟的有差別嗎?
沈碧城輕眯了一雙如水般的眸子,不悅的氣息浮現在臉上,眸底帶了股暴躁問出聲:「那你想怎麼樣?」
郝貝一抬頭,倨傲的說:「當年阿菱為你做的事,我也同樣為他做,你不是想讓他痛苦嗎?這樣他才能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