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江州對戰,好重口!(7)
門外,腳步聲匆匆。
方槐在外面驚呼起來:「郝貝,你敢打我姐!」
裴靖東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郝貝把方柳給壓在地上,耳光啪啪啪的扇著,她們旁邊的地上坐著裴瑾瑜小娃兒在哇哇哇的大哭著。
而他的另一個兒子裴黎曦卻是像個局外人一樣,冷漠的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不動聲色。
「郝貝,你住手!」
裴靖東著急的喊著,方柳的傷還沒有好,雖然知道這事兒不管郝貝的事,可是真打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郝貝一揚臉,滿臉的憤恨:「怎麼了,我打她你心疼了嗎?」
裴靖東大步上前,大手一拎就把郝貝從方柳身上拎開。
方柳坐在地上牙齒打顫的直哭著:「嗚嗚嗚,我不過是教育下小瑜,讓小瑜有禮貌一點的……」
郝貝毫不在乎的掙開裴靖東的緊箍,一臉鄙夷的神色:「方柳,別裝了,這兒都沒外人,你裝純給誰看呀。」
方柳驚恐的睜大一雙水眸兒,一臉委屈的神色:「靖東,我沒有……」
方槐大怒的口袋裡掏出買好的機票甩了過去表態:「裴靖東,你總得給我姐一個交待吧,我姐不能這麼白白的讓人打了,我姐找郝貝來,就是想跟郝貝說說,讓她好好的照顧孩子們,明天的機票我姐都買好了,你以為我姐還會使壞嗎?」
裴靖東沒有說話,只是盯緊了地上一直哭著的方柳,印象中,方柳從來未像現在這樣狼狽過,而且方槐連機票都拿出來了。
「誰先動的手?」
當裴靖東這麼問時,郝貝想也沒想的就開口了:「我先打的她。」
方槐跟方柳都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郝貝,事情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好。」裴靖東說了一個好字,而後問方槐:「打都打了,你想怎麼辦吧?」
方槐沒有料到裴靖東會這樣的無情,明明看到他姐被打的,那麼既然這樣,那能讓他姐白白挨了幾耳光嗎?
「道歉,讓她給我姐道歉,然後再讓我姐打回去。」方槐這話脫口而出好像在心中醞釀已久一樣的。
裴靖東虎眸輕眯,切齒般的看著方槐:「好!」
而後轉身,大掌放在郝貝的肩膀上摁住了,雙眸如炬的命令著:「現在,你跟他們道歉。」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郝貝這樣的性子,定然不會道歉的時候,郝貝卻是輕鬆自在的開口了:「對不起,我不該衝動的動手打你,然你,你要不服氣,那就打回來吧。」
嘎——
屋內的人,大人小孩全都睜圓了眼。
卻在這時,有人打破一室的靜謐,正是那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裴黎曦。
只見他走到這事非圈中,抬著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看著方槐問:「舅舅,打了人真的要道歉,還要被打回去嗎?」
方槐一直都怕裴瑾瑜小娃兒叛變,卻是完全的信任裴黎曦的,故而他一點頭。
裴黎曦小娃兒就轉身,肥胖的小手揚起,啪的一聲,一個利落的耳光就扇在方柳的臉上。
聲音暗啞中帶著一股死沉一字字的說道:「就算你是親媽媽,也不許你打小瑜,既然舅舅說,打人是要還回去的,那麼就由我來替小瑜打回去。」
裴瑾瑜小娃兒嗚嗚嗚的像個小火車頭一樣的衝到哥哥的懷裡:「哇,哥哥,哥哥……」
情勢逆轉,方柳大敗。
可還有人嫌她敗的不夠慘一樣。
裴靖東走上前,拽住方柳的手,朝著自己的臉上,啪啪啪就是三耳光,而後鬆開,神色淡然的道:「如此還了,可以了嗎?」
方柳神色倏地一變,淡笑著從地上站起身,走到郝貝的跟前,握住郝貝的手聲音如緩緩春水般道來:「對不起,剛才我只是做個小小的測驗,看到孩子們這麼護著你,你也護著孩子們,我便能放心的走了……」
嘎——
郝貝愣住了,而後邊上的裴黎曦小娃兒也淡定的開口了:「沒錯,媽媽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心疼我們的。」
原來,在方槐接孩子們去醫院之前,方柳跟裴黎曦之間就有一通短暫的通話,說的就是今天的事情安排。
別說郝貝了,就連裴靖東和裴瑾瑜父子倆也是睜大了眼。
方柳嘆了口氣,走到兩個小娃兒的跟前,一副不舍又自責的神情說道:「小瑜,小曦,媽媽要回美國了,看到你們的新媽媽如此護著你們,媽媽很欣慰,以後要聽新媽媽的話知道嗎?」
說完這話,輕親裴瑾瑜小娃兒被她打的那半邊臉,歉意的的摸著小娃兒的臉說:「小瑜聽話,小瑜別生媽媽的氣,哥哥幫你打回來了,新媽媽也幫你打回來了,小瑜以後要好好的知道嗎?」
郝貝是絕對不相信眼前這一幕的逆轉,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可能真的上當了。
方柳反而是落落大方的把兩個孩子送到郝貝的跟前:「郝貝,真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面就給你留下不好的就印象,兩個孩子以後就交給你了。」
郝貝有些反應不過來,卻在這時候又聽方柳說:「如果可以,我想單獨和你聊兩句,可以嗎?」
裴靖東揉著眉心骨不願意方柳跟郝貝單獨接觸。
可他還沒來得及阻止,郝貝就點頭了:「好。」
兩個女人走到玻璃窗前的兩人位的茶座坐下,而其它人就在屋內另一頭的沙發上坐著說話。
方槐一臉壞笑的說:「這下你滿意了吧,你以為我姐有多喜歡你,還是以為她回來就是為了搶你的呀。」
裴靖東到此愧疚到不行,誰知道方柳會這麼出乎人的意料,不過想一想也有可能,方柳一直都是個懂事的女人。
再說那邊坐下來談話的兩個女人,郝貝一臉防備的神色看著方柳。
方柳卻是輕笑:「你不用這麼防備著我,這麼說吧,我跟裴靖東是不可能的,要有什麼,早在六年前就有什麼了。」
「……」郝貝沒有說話,心想這方柳的話真不能信,既然不可能在一起還回來幹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