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江州對戰,好重口!(3)
郝貝悶悶不樂的低頭走了過去,她媽拉著她到了另一邊小聲的問她:「是不是吵架了?小東說你生氣了,那天你回來我就瞅著不對勁兒,媽跟你說喲,這夫妻哪裡有不吵架的,你跟你爸不還吵了一輩子的呢?」
「媽,這不一樣。」郝貝一對水眸兒氤氳一片,這可不是吵架的事兒,這是原則性的事情。
「好了,聽媽的,小東對你還是不錯的了,也不嫌棄我們家窮,更是三番五次的幫我們,貝貝,不念別的,你也得念著他點好,別總把眼晴盯到別人的缺點上,多往優點上看看才是呀。」
郝媽媽語重心長的一番話,讓郝貝啞然無語。
真想回問她媽一句——那你怎麼就沒有看到我爸身上的好呢?嘁,站著說話不腰疼。
裴靖東掛了電話就直接去病房裡自帶的浴室洗澡收拾。
病床上的方柳在男人進浴室的時候就睜開了雙眼,方才裴靖東打的電話,她全聽在耳里。
她的胸前的傷口用了最好的葯,所以這會兒早結疤了。
輕步下床,走到沙發處,拿過男人放在茶几上的手機。
划動屏幕,卻需要解鎖,秀眉輕揚,帶著自信的笑容輸入一個密碼。
很快方柳就垮了一張臉,再輸一下密碼,還是錯誤的。
方柳臉上的那些自信笑容龜裂開,變得猙獰了起來,以至於連男人從浴室里走出來都沒有察覺到。
裴靖東只不過想洗去一知的疲累罷了,能用多少時間?
幾乎是一衝就換上了乾淨的衣物,卻沒有想到,走出來時,看到的竟然是方柳拿著他的手機在發獃。
「方柳?你……」
猛然聽到聲音,方柳嚇的一怔,而後快速的回神,咬著唇,有絲委屈的開口:「我聽到你打電話有事要出去了,所以想打個電話給晴晴,讓她來陪我的。」
裴靖東點下頭,走過去,從她手裡拿過自己的手機,飛快的摁了一組數字,而後遞給她:「打吧。」
方柳有絲懊惱,又裝作不在意的問道:「你換密碼了呀?」
裴靖東怔了怔,而後輕笑:「嗯,年初剛換的。」
方柳的笑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像刷了層漿糊般地緊繃著——
他們以前的密碼用的都是她的生日,可是現在,這個男人說年初換的。
那不就是跟那個叫郝貝的女人結婚後換的嗎?
裴靖東一邊擦頭髮一邊等著方柳打電話,可是方柳卻把手機放下,走到他的身邊,拿起毛巾幫他擦頭髮,邊擦邊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說我後悔了可以嗎?」
裴靖東摁住方柳給他擦頭髮的那隻手,從她的手中拿過毛巾,不甚在意的勾唇,嘴角有抹嘲諷的笑意:「方柳,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你的傷好之後就回美國吧。」
方柳的眼角有淚珠子落下,撲過去,抱住男人的腰身痛哭:「為什麼,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你說我六年前選擇離開,可是那時候,我不選擇離開能怎麼辦?是你不要我的呀?是你呀……」
男人眸底深沉莫測高深,伸手,強力的一根根掰開方柳的手指,面無表情的冷聲道:「方柳,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很感謝你能生下小瑜和小曦,但也僅此而已,我們的情份早在他死的那一刻就已經全盡了。」
那是屬於三個人的美好時光,無關乎愛情,他們是成長中的夥伴。
但卻因為一個女人而失了和,如此,他怎麼還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那是對死去的那人的一種背叛和侮辱。
「為什麼要這樣,就因為我騙了你嗎?可是我愛的是你呀,真的是你,我怎麼會知道你……」
方柳哭喊著想為自己辯解,可是男人卻是大喝一聲:「夠了,不要再說愛,我已經結婚了,有妻子了,方柳,別毀了你在我心中曾有過的美好。」
方柳輕笑:「只是曾經嗎?」
男人咬牙:「對,只是曾經。」
「好吧,你走吧。」方柳說罷坐到沙發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裴靖東淡淡的點下頭:「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可是他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方柳悲切的喊聲:「我明天就回美國,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裴靖東腳步微頓,眉心有些舒展:「好,那你到那邊給我打電話。」
身邊很快傳來女人的腳步聲,而後女人柔軟的身體從後面抱住了他,輕語著:「就這樣,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裴靖東僵直住身子沒有動。
幾秒鐘過後,又一次的掰開女人的手指,轉身,粗糲的的指肚拭去女人眼底的淚珠,嘆氣:「方柳,你不該流淚的,我們應該是最好的朋友知己,你該懂我的不是嗎?」
方柳的眼淚越流越多,心底無限的痛楚,輕聲的問:「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裴靖東沒有答話,方柳卻又追問:「如果,我是說如果當初他沒有死,你會不會跟我在一起?」
這次男人終於如了她的願:「會,如果他沒有因我而死去,我會給他解釋,會告訴他我想跟你在一起,但這只是如果,他已經死了,六年前就死了……」
方柳帶著淚笑了,攀著男人的脖子,一掂腳,就吻上男人菲薄的唇片。
男人驚呆了,睜大了雙眸,就看到女人眸中絕決的神情,就這麼一呆愣的功夫。
病房門口,那個一直在偷看著的柳晴晴手機已經啪的摁了拍照鍵。
裴靖東不悅的甩開了方柳,卻為時已晚,那張他跟方柳親吻的照片已存到柳晴晴的手機上了。
方柳卻是巧笑連連著:「別生氣,告別吻而已,別跟我說你結婚後連親一下我都不敢親了,你以前可是說就算以後結婚了,我也是你最重要的女人的。」
聽到這句過去式的話,男人的眸底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那是年少時的玩笑話。
可是他知道這句玩笑話背後的意義。
那時候是說,就算是以後結婚了,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因為你會是我的妻,當然是最重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