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瘋狂(3)

  方槐不屑一顧的冷聲道:「嘁,你想太多了吧,我有幫你嗎?我才不會幫你。」他不喜歡郝貝搶了姐姐在那男人心中的地位,所以他才不會幫郝貝的。


  郝貝回了方槐一笑:「方槐,你是個好人,我知道的。」


  方槐站在那兒,風中凌亂了,這,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誇好人!


  這感覺——晴天霹靂!

  郝貝懷裡里抱一個,後面跟一個,就這麼往主宅走去。


  展翼跟在邊上解釋著秦汀語那個行為。


  原來這秦汀語早就從國外訂購了一具可以跟真人媲美還帶發聲系統的裴靖南回來。


  每天就在這宅子里,讓人搬來搬去,睡覺摟著睡,一起吃飯什麼的……


  聽的郝貝心中連連作嘔,這秦汀語是要噁心死她的節奏嗎?


  花園裡,草坪上,秦汀語啪的一伸手,抽在那個假男人的臉上。


  男人立馬發出呻吟聲來。


  秦汀語卻是聽的哇哇大哭,怎麼辦?她要怎麼辦?就算是噁心死郝貝,那個男人也不看她一眼。


  她受不了這樣,她以為她只要待在裴家,只要有了這個名份,她得不到也熬得起,就熬著一個時間。


  可是才短短的不到兩個月而已,她就受不了了。


  她本就是天之驕女,如今卻被關在這兒當起了籠中的金絲雀,飼養她的還不是金主,而是一群只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好的傭人們。


  這越來越讓她懷疑那天晚上的男人到底是誰?

  她看到的明明就是裴靖東呀,他那天就穿的那件衣服,可是那個男人的表現,這事兒真的就跟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那男人受了重傷,可是他寧願讓柳晴晴那賤人照顧,都不讓她近一步身的。


  秦汀語有些不自信的想著,也許,可能,那天晚上,自己中了葯,所以把來人看成了男人,只是醒來后看到那扔在床邊的衣服,才以為是裴靖東的。


  只想到這個可能,她就發瘋般的想把肚子里這塊爛肉給弄掉了。


  可是傭人們來的那天也轉述了裴家家主裴林的話,只要她生下這個孩子,她的名字就會出現在裴家的族譜之上。


  如果這個孩子沒有了,裴家也會以她護不住後代為由,將會永遠得不到入族譜的機會。


  族譜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別人怎麼想秦汀語不知道,但是對於她來說,族譜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


  那代表著她是被裴家這個北方大家族所承認的。


  更代表著那個男人將一生不能拋棄她的。


  賀子蘭把花園裡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也是無限的感慨,秦汀語心中所想,何嘗不是賀子蘭所思的。


  走上前,扶起坐在地上發愣的秦汀語安慰道:「孩子,別坐地上,身子是你自個兒的。」


  秦汀語憤恨的抬眸,她現在會這樣舉步維艱,都是拜誰所賜的?


  而後,一揚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賀子蘭那張染著脂粉的臉上怒斥著:「誰讓你弄這麼噁心的妝還來拉我,不知道這樣會對胎兒不好嗎?」


  賀子蘭讓打的怔住,眸底有水霧浮現……


  秦汀語看到這樣的賀子蘭,恨意更是由心而生,嘴上更加的不留一點點情面的罵著:「呵,賀子蘭,你這副樣子,還是留著給那些個老男人泄火用吧。」


  賀子蘭詫異於秦汀語最近的變化,原先不是這樣的,可是最近秦汀語只要逮住機會就會罵她,打她。


  在這裴宅里,下人們面前,賀子蘭是高高在上的裴太太,殊不知,在裴靖東跟前,在秦汀語跟前,賀子蘭就是一個連下人也不如的低賤東西。


  賀子蘭欲哭無淚,秦汀語卻已經吩咐傭人讓把二少爺抬回房中去。


  郝貝抱著裴瑾瑜小娃兒到了裴宅的二樓時,臉上還是紅紅的,心也怦怦怦的亂跳著。


  這一路雖然跟孩子們有說有笑的,但那顆狂跳的心一直沒有停止過,就是這會兒,還是一陣陣的兵荒馬亂著。


  暗罵自己沒出息,怕什麼呀?


  不就一個三條腿兒的男人嗎?

  「媽媽,你怎麼不走了呀?」小娃兒拽了下郝貝的衣角這麼問時,郝貝驀然回神。


  笑了笑,抬腳又走了兩步,近在眼前的門,就在這時候打開了。


  郝貝眸底閃過驚喜,可是當柳晴晴那寫滿了吃驚的眼光掃過來,郝貝覺得臉上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寒澈入骨。


  柳晴晴手上端著葯盤,身上穿的也是一件粉嫩的護士服,那護士服剪裁得體,一頂粉嫩的護士帽子扣在腦袋上面,給柔順的直發裝點上一抹粉嫩之色。


  郝貝青黛色的秀眉一擰,這******是護士服嗎?情趣護士裝還差不多吧!


  那盤兒正條兒順的,看得郝貝眼疼。


  柳晴晴卻是溫柔的笑著跟郝貝打招呼:「嫂子,你先進來吧,我去拿點東西。」說完退後一步,主動的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嘎——


  這麼溫柔,肯定沒安好心。


  郝貝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只點了下頭,並沒有跟柳晴晴說話就向屋內走了進去。


  墨藍色調的屋子裡,一張黑色的大床上,男人倚在床頭時,郝貝進來時,男人甚至都沒抬頭的。


  郝貝那叫一個氣呀怒呀各種心情都有。


  這尼瑪的無視她呀!


  走到屋子中央,郝貝咳了一嗓子。


  男人還是低著頭,看手上的雜誌。


  郝貝又輕咳了一嗓子,男人還是無視。


  郝貝怒了,小火車頭一樣的衝過去,一把就奪過男人手中的雜誌,男人這時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


  烏黑深邃的眼眸疑惑地瞅著她:「你來做什麼?」


  郝貝鼻頭一酸,馬上就有眼淚要飆出來,這男人,這死男人還敢問她來做什麼?

  她的丈夫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撇下她了,她找來了,他還問她來做什麼?

  男人的眉頭一蹙,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著。


  「裴靖東,你都沒有話要跟我說嗎?」郝貝心想,你解釋一下呀,比如說你有什麼苦衷呀,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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