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瘋狂(1)
再給人當一次后媽,還是堅決的遠離?
郝貝發現,讓她給秦汀語肚子里的孩子當后媽這事兒,她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那麼就只能遠離,可是心底那一處像是讓針扎一樣的疼著。
好不容易有個男人,跟她一起歷經生死,她多想,就這麼一直,兩個人一起生活下去,他們也許沒有談過戀愛,也許沒有愛情,也許說不出愛來。
但卻是可以一起給小娃兒們一個完整的家,可是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這樣,等他們老的時候,那愛情也許不知不覺間就有了……
只是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刺眼,還有女人那嬌喃的笑聲:「老公,老公你好壞……呃,不行的,這是白天,你身上還有傷呢……」
靠,身上還有傷,還能玩這麼火暴,那麼沒傷時你們怎麼玩呢?
「嘿嘿,小語,你說呢,你不是最愛老公這樣的嗎?」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傳過來時,郝貝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白凈小臉頃刻間就烏雲密布,雙手握成拳頭,像個小火車頭一樣就沖著那一對狗男女沖了過去……
秦汀語卻在這時候回過頭來,看著郝貝,笑容滿面的笑話郝貝道:「郝貝,你看到了嗎?我的阿南,他是我的阿南,那有什麼裴靖東,裴靖東才是早死了好不好……你活該吧你,嫁了個死人,嫁了個死人呀……」
郝貝怒紅了眼,這園子中的美景在這一刻,全都入不了她的眼了,入眼的只有秦汀語那一張幸寶的笑臉。
那笑臉,刺眼極了,郝貝一直是個衝動的。
火氣一來就是個不管不顧的主,這會兒更是一門心思,就想弄死秦汀語這賤人!不弄死她,她郝貝就跟她姓!
秦汀語在郝貝衝上來時,卻是驚恐的叫了一聲:「你別過來,別過來,我肚子里有阿南的孩子,你敢動我,阿南肯定殺了你……」
明明驕陽當空,春末夏初,氣候正好,郝貝今個兒這一天也都是好心情,來的路上,寧馨都跟她說了,說可能首長吃醋,可能首長是病重。
郝貝都想好了,她要跟裴靖東說,不管是是殘是廢的,只要活著,那我們就要好好的在一起。
人在與死神擦肩過後,總會有這樣的珍惜生活的時候。
對於郝貝來說就是這樣,災區受困的時候,她想過很多,過去那些絞著腦勁沒想明白的,那會兒全都清晰明白了。
但是現在,滿腦子都是秦汀語這賤人的狂笑的炫耀,不就是個孩子嗎?
不就是仗著你肚子里這塊肉嗎?
打死了你,看你肚子里那塊肉還能出來得瑟嗎?
秦汀語面上的驚恐,隨著郝貝的走近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必勝的笑意,那些笑明晃晃的,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一樣,就這麼刺進郝貝的眼中心間。
「靠,秦汀語你真不要臉……」郝貝說著,『啪』的揚起巴掌就甩了秦汀語一耳光。
秦汀語被打了,臉脹的通紅,上前一步,一個使力,一點兒孕婦樣也沒有的,使勁就去推郝貝。
郝貝往後退了一步,兩人就糾纏在一起,也不知道誰先把誰給撲倒的,總之就是纏打在一起了。
郝貝跟頭小蠻牛一樣,打架這事,從小就沒吃過虧。
這次自然也不會吃虧的,幾個翻滾之後,就把秦汀語給壓在身上,她就騎在秦汀語的胸口處,刀尖子一樣的目光狠狠地盯剜著秦汀語恨不得撕吃了這死不要臉的女人。
如果這時候,手上有把水果刀,郝貝會毫不猶豫的想給這女人一刀子。
咦……
可是有些不對勁呀?
她們都打成這樣了,裴靖東那男人是死人嗎?怎麼就沒吭聲一句呢。
郝貝怔了怔,又看到那被自己壓在身上的秦汀語,臉上竟然是一種詭異之極的笑容。
郝貝倏地一驚。
頭皮發麻的回頭去看那睡在地墊子上的男人……
在郝貝沖向秦汀語的時候,管家王叔就大汗淋淋的跑上二樓了。
「少爺少爺不好了,少奶奶跟二少奶奶打起來了……」
此時,卧室里,裴靖東正接過柳晴晴遞過來的藥丸,剛喝了口水,白色的藥丸還未送進喉嚨里,就聽聞這一個驚悚的消息。
虎軀一震,劍眉擰成一團,凝目注視著王叔問:「她們為什麼打起來?」說著,動了下身子,想要起身,可是馬上臉上就一片蒼白。
方槐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的,聽到王叔這麼一說時,當下也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咒罵著:「靠,我就說那女人胸大無腦吧,你們一個個五迷三道,那就是個純正的惹禍精兒。」
方槐說罷,大踏步的往朝著屋外走去。
柳晴晴送上藥丸的手僵了一下,眸底有抹痛苦,不過卻還是安慰著:「姐夫,你放心吧,三哥會處理好的。」
裴靖東淡漠的瞥了她一眼開口說道:「晴晴呀,你可別讓我後悔把你留在身邊,別當上第二個秦汀語呀。」
柳晴晴抬頭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姐夫放心,晴晴只做本份的護士工作,三哥說,如果我這次再敢搗亂,他會殺了我的。」
裴靖東嘴解一抽,他怎麼就那麼相信方槐的這話呢?
展翼是在停車場那兒等著寧馨的,可是沒等到,就往路上這兒尋來了,在停車場的外面,看到寧馨帶著兩個小娃兒,那是東走一下,西走一下……就是原地踏步。
「寧阿姨,要不咱們分頭行動吧。」裴瑾瑜實在是服了這個寧阿姨了,一會兒說先去找爸爸,一會兒說幫媽媽去打人。
然後就成了現這樣,東邊走兩步,西邊挪兩步。
急的裴瑾瑜小娃兒滿頭都滿汗。
「寧馨兒,你怎麼把車停在這兒了?」展翼快步走上來,皺眉問寧馨。
「啊!」寧馨驚叫一聲,衝過去,一把拽著展翼道:「走,你跟我走……」
展翼的倏地一下就紅了,寧馨拉住他的手了。
寧馨說讓他跟她做,靠,他怎麼能跟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