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生死與共,最美情話(4)
猛然一抬頭,咻的一道血浪濺到她的眼臉上!
郝貝哇的一聲就哭了,混合著血腥的淚水就這麼顆顆滾落!
「嗚嗚嗚,裴靖東,你不用死了,你不會死了……」雖然在哭,卻還是手忙腳亂的從背包里找出消毒的酒精棉,撕開了,小心的拭著他那一處傷口處。
後知後覺的才發現還有止痛藥。
倒了兩顆出來,扳過男人的頭,把葯塞到他的嘴裡:「你把這個吃了就不疼了……」
男人一皺眉頭:「靠,你******不知道早拿出來。」
郝貝被罵了,卻沒有罵回去,反倒是訕笑著摸了下頭,特別二的丟了句:「那個,我忘記了。」
然後不等男人再瞪眼,就趕緊的爬回去,開始處理後續的工作。
還好,這裡面有紗布有治傷的葯,雖然少,總比沒有好。
撒上藥粉,紗布全摁在那一處血洞處,用膠帶緊緊的貼上,這才稍鬆了一口氣。
背包里的水糧早就沒有了,但還有防災應急毯子。
這個郝貝曾專門的還看過幾眼,可以保曖,可以防雨,還可以讓營救的人員更好的發現他們。
這是夜間所以郝貝就把銀色的一面放在外面,裴靖東的背部受傷,所以她只能坐在那兒,讓裴靖東趴在她的腿上,她再裹上那毯子。
那麼大的毯子,這麼一裹,還是嫌小。
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先這樣,心中祈禱著展翼快點來。
一隻手抓住毯子,另一隻手就去摸裴靖東的眼,生怕他閉上了,他一閉上,她就伸手揪他的眼皮。
「裴靖東,你可不能睡著呀,你要睡著了就再也醒不來了,你想想呀,我說過你要敢死了,那我就帶著你的錢……」
「靠,閉嘴!」男人暴吼一聲。
郝貝嘿嘿的傻笑:「噢,好,我閉嘴了。」
但是過一會兒又說話了。
「裴靖東,你不是說部隊不是你家開的嗎?那你怎麼來了呀?」
裴靖東悶悶的回了一句:「來這兒是我的任務,可不是為了救你的。」這是實話。
郝貝聽的不高興了,揪著他臉上的肉捏了一下:「妹的,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話,就說是為了我來的呀!」
「你不是說這輩子最恨有人騙你了嗎?」裴靖東反問,這句話,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的,是展翼說給他說的。
郝貝怔了一下,而後輕噢一聲,咬牙切齒的甩他一句:「善意的謊言你懂不懂呀!」
裴靖東黑暗中微眯的虎眸一睜,十分認真的答了一個字:「懂。」
等待的時間實在太難熬,身體到了極限的男人,回答郝貝的次數也越來越小。
郝貝卻是越來越能說,就算是她說十句,男人才應一個嗯字,她還是說的興緻極高。
她說她在江州看到那視頻的時候想剁了視頻里的男男女女,裴靖東沒有一點反就應。
她再說那些帶著他的錢睡別的男人的話,裴靖東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這讓郝貝的些急了,靈光一閃,啊的一聲就叫了起來。
裴靖東終於有了一點點反應輕嗯了一聲。
郝貝這才開口道:「那個,還有個事,我得跟你說,我從江州走的時候買了兩束白菊去墓地,然後,然後那個什麼,你聽了千萬別生氣,一定不能生氣……」
「嗯?」男人果真的讓勾起了好奇心,不太清明的腦子也在想著這女人到底做了什麼奇葩的事。
郝貝訕笑著揚起嘴角,而後說了:「我把你弟墓碑上那張你的照片給扣下來了!」
嘎——
裴靖東僵直了身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聽小女人恬燥的聲音傳入耳中:「我不喜歡你沒事立塊墓碑,還活著卻把照片貼在死人墓碑上,你可能有你的原因,但我也有我的堅持。」
而後女人又說:「裴靖東,你不是問我願不願意跟你一起死嗎?我的答案是,我不願意跟你一起死,我要和你一起活著。」
轟隆隆,男人的胸膛劇烈的振動了起來。
那顆心,原本正一點點的緩慢的跳動著,卻因女人這麼一句而復活了。
原來這世間最美的情話不是我願意跟你一起死去,而是我要和你一起活著!
男人的嘴角輕揚,身體上的疼,好像全讓這一句話給治癒了,精神也越發的清明了起來。
終於,不遠處,傳來呼喊聲,是在喊他們的。
裴靖東被展翼和另一個戰士抬上搜救艇,郝貝也跟著坐了上去。
展翼擔心的查看完裴靖東的傷勢手才擔憂的問郝貝:「嫂子,你還好嗎?」
郝貝拚命的搖頭,嗚嗚嗚的哭了起來,肩膀哭的一抖一抖的,怕極了,脫離危險之後,再也不願意回想在水中,還有處理他背部時那些場景。
裴靖東傷勢較重,雖然經過郝貝的簡單處理,但很快還是被送上救護車,連夜往縣城裡送去。
送到縣醫院之後,郝貝跟醫生交待了她曾做過的急救。
當展翼聽到郝貝用刀子把裴靖東背部的鋼釘剜出來時,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意。
裴靖東被送進手術室里重新處理傷口,郝貝一直坐在外面,身上的早披上厚厚的防寒服,可是她還是覺得冷。
因為醫生說,裴靖東的傷不光是鋼釘,那一處,還有可能背部被重擊過,郝貝就想到她們落水時,那一猛力。
她把這一實情告訴了醫生,醫生說讓她作好心理準備。
如果傷到脊椎的話,有可能會癱瘓的。
「嫂子,你別多想,我哥肯定會沒事的,方槐已經往這邊趕了。」
展翼說這話時眉心都是起火的,真恨那時候怎麼就多了兩個人呢,要不然首長也不用受這份罪了。
郝貝點點頭回了他一笑:「恩,我沒事,總算是還活著。」
可是人呀,有時候就是這麼貪心,那種時候只是想著,他不要死就可以了,但這時候卻想著,他要好好的該有多好呀。
那麼過去的一切,他強佔她,他圈禁她,她都可以不去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