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三堂會審(3)
賀子蘭就站在樓梯口處,雙眸乏著水光,就這麼看著裴紅軍,那是無限的委屈,千轉百繞的。
美人垂淚梨花帶雨,女人的這種柔弱一向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但今天,裴紅軍卻覺得噁心的要命,賀子蘭已經不年輕了,五十歲的人,她就是保養的再精緻,也難掩面上的那些個法令紋眼角紋。
特別是此時,還一臉的怨婦神情,那更是讓人不忍直視。
越過賀子蘭,裴紅軍大步的下樓,摁了內線電話就讓軍醫過來。
賀子蘭見到此,趕緊跟下去,到了客廳里,也不管這並不是他們的卧室,就往裴紅軍的懷中撲去,邊撲邊泣聲道:「老爺,我還以為你不要蘭兒了呢,剛才嚇壞蘭兒了。」
裴紅軍冷冷瞧一眼賀子蘭,原來,不管是不是被下了葯,只要心中一片清明,還是能分得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的?
以往那些自欺欺人的歲月,現在想來,簡直就是在打臉!
「賀子蘭,明天你搬去山莊去住吧,給媽當個伴,伺候她老人家吧。」裴紅軍這話一出來,賀子蘭當下就腿軟了,全身都戰慄了起來!
「不,老爺,不要這樣,蘭兒知道錯了,蘭兒以後再也不會做惹老爺不高興的事情了。」
把她趕到山裡跟老怪物一起生活,沒有豪宅豪車,沒有裴太太的名號,天天要被一個老怪物陰陽怪氣的對待,那會要了她的命的!
軍醫來了,看了裴紅軍的這個癥狀,那簡直是無語極了!
中了那樣的葯,無葯可解,只有一個方法呀!
但這話,卻是不方便當眾說的,壓低了嗓音,在裴紅軍耳邊低語了幾句。
裴紅軍那是惱的眉心都起了皺,恨不能一巴掌拍死這賀子蘭算了。
最終,這一夜還是如了賀子蘭的願,成功的把裴紅軍誘上了床,只是裴紅軍卻不像以往那樣的迷戀她已經衰老的姿色,只是發泄完洗了澡便叫了司機開車回部隊。
裴紅軍走了,賀子蘭卻是一夜未眠,睜著一雙老眼到天亮。
裴紅軍明顯跟從前不同了,不是那麼好拿捏的了,雖然以前她也沒有拿捏得住這個老男人,但是這男人從來不會這樣嫌棄她!
是不是她老了?
賀子蘭又想到昨夜二樓看到的那一幕,那扔在地上的紫色小內內就像是一塊重石一樣,壓在她的心頭,久久不能下去。
恨意從心而起,怒意也是油然而生!
「來人,把秦小姐的行禮搬到清水苑,以後沒有我允許不許她進主宅的。」
賀子蘭剛吩咐完管家這事,樓梯上就傳來『啪啪啪』三聲鼓掌聲。
驚的賀子蘭一下子就站直了身子!
雙眸通紅,帶絲怯生生的看向那樓梯上的一對壁人。
那可不正是一夜好眠的裴靖東與郝貝嗎?
此時的裴靖東一身墨藍色格紋家居服,郝貝峰上穿的也是同套的顏色,情侶裝的家居服,更襯的二人夫妻像十足。
郝貝的臉上有著嬌羞的笑容,那兒會想到,連在江州的裴宅也有自己的衣服,而且還是情侶裝。
男俊女嬌,看紅了不知多少人的眼。
「王叔,秦汀語怕是不用搬回清水苑了。」裴靖東淡淡的說著,半摟著郝貝往下走。
王叔站在樓梯口處恭敬的問安:「少爺早,少奶奶早。」
郝貝臉上一陣嬌羞的紅暈嘴角狠狠一抽,心中忍不住吐槽:太太太***的狗血了!這兒可真真就是一出豪門的狗血劇呀!
****,公公與兒媳婦,一女共侍二夫……
嘖嘖,想想都能勾起體內的八卦因子。
扶了郝貝入座后,裴靖東才吩咐吳媽重新做幾樣早點,而面前的西式早點則被他大手一揮,連帶的把賀子蘭跟前那未動的一份也給撤了下去。
「阿東呀,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什麼,賀子蘭你不清楚嗎?貝貝,你來告訴她我說的是什麼,看來真是的,人老不光色衰,就是腦袋也不靈光了。」
郝貝沒好氣的白了這男人一眼,這不明顯的讓她得罪人的嗎?
不過得罪這賀子蘭的事,她很樂意的!
「是呀,賀子蘭,既然男人要找個發泄物,那麼多年輕的漂亮的人不找,為什麼要找你個徐娘半老的呀,我可是聽說了……」
郝貝那張小嘴,那是說起話來也一套一套的,說的裴靖東都目瞪口呆的,他得誇小媳婦兒口才好嗎?不過是兩句話的事,這小媳婦兒愣是引古論今,首尾呼應的來了一個長篇大論。
「總之就是,賀子蘭,你趕緊的滾的遠遠的吧,我可是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有個年紀相當的后婆婆呢,而你賀子蘭還是那涼快去那兒吧。」
郝貝這樣無理的話,說的賀子蘭那是面紅耳赤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而這郝貝,卻在裴靖東的縱容下,如此的猖狂。
心底也隱隱的有些嫉妒著郝貝,同樣都平民出身,為什麼郝貝就能得來裴靖東如此的恩寵,而自己跟了裴紅軍二十多年,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當了二十多年的情婦還猶不自知!
「貝貝,你在說什麼,媽可有些聽不清,來,吳媽,趕緊的做好了嗎?做好了趕緊的拿上來,別餓壞了少奶奶的……」賀子蘭除了裝傻還只能裝傻。
但裴靖東卻是不動聲色的把方才扔在桌子上的文件袋抓起來朝著賀子蘭就砸了過去!
「賀子蘭,你醒醒吧,讓你當了二十多年的裴太太,該是時候把裴太太的位子放出來給你最疼愛的秦汀語了吧!」
咣當!
賀子蘭手中的陶瓷湯匙落在大理石的桌面上!
昨晚那一幕,以為就這樣過去了,但是現在,卻又被裴靖東拿到桌面上來講!
「你,你們都知道了?」賀子蘭心底波濤洶湧,有些膽怯的不想去想那個可能性!
「賀子蘭,你還沒有老年痴獃吧,那一夜,你作保那一夜,我可是開了車子出去的,誰在宅子里你最清楚才是,我沒碰秦汀語,這宅子里還能有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