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哼唧(2)

  秦老爺子一聽這話笑開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可以說不好,那兒允許別人說不好,那怕是孫女兒說不好,他老頭子也會生氣的。


  秦汀語見爺爺笑,也長舒了一口氣,天知道,她有多怕爺爺會像爸爸那樣訓斥她,爺爺說的沒錯,爸爸就是個傻大兵,傻透了的,但是這話她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爺爺會不高興的。


  但就在她長舒一口氣的時候,秦老頭子臉上的笑意卻詭異起來,一雙冷酷的眸子掃視著秦汀語在肚腹上的那隻手,意有所指的道:「小語,雖然有爺爺幫你,但是你自己也要爭氣,這個孩子可必須要是裴家小子的種,而且一定得是個男孩兒。」


  「啊……」秦汀語驚呼一聲,一雙美眸中寫滿不解。


  秦老頭子這時候卻突然不講話了,一雙蒼老的眸子輕闔上,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


  秦汀語思想來去,終於怯生生的問了句:「要是個女兒呢?」


  秦老頭子闔上的雙眸驀然睜開,眼神銳利了起來,重複了一句:「必須是男孩兒。」


  「爺爺,你的意思是……」秦汀語後面的話沒說完,但心中已經肯定爺爺的意思了。


  果真,秦老爺子眸底有著勢在必得的笑意:「咱們南方的豪門世家,從孩子成年開始,便會為子嗣儲存精子,就是怕一旦有什麼意外,會無子嗣可繼承香火。」


  秦汀語驚的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她以為爺爺說的是,沒想到……


  「爺爺,裴家也有這樣的規定嗎?」


  秦老頭子微微一笑,莫測高深的點點頭:「但凡世家都有這個不成文的規矩。」


  秦汀語呼吸一窒,那些壓在心底的陰暗全都一掃而空,她似乎可以看到自己的未來,那是錦秀花開的一番美景。


  猶不知被算計的裴家小子這時候,卻是拉扯著兩個小娃兒在南華機場的候機廳里等待飛往鄰市的航班,然後再轉機飛往京都。


  裴靖東脖子上的領帶最就讓他扯掉不知道甩那兒去了,此時正煩燥的在貴賓休息室里走來走去,展翼坐在真皮沙發上,看著自家首長這副焦躁的模樣,那是冷汗淋淋……


  可以想像,如果讓首長找到小嫂子的話,那定然是一場——大戰呀!


  「二叔,你別在這兒走來走去了好不好?」裴瑾瑜小娃兒煩的一對如墨的俊眉都擰成麻繩了。


  「什麼?你叫我什麼?」男人虎眸一圓,有火氣自眸底迸射而出。


  裴瑾瑜小娃兒沒回話,嘴一撇一副不愛理他的模樣。


  倒是一向不愛說話的裴黎曦小娃兒開口了:「二叔呀,你以為我們分不清那個是爸爸嗎?」


  男人眸底閃過痛苦的神色,全身都緊繃著,放在身側的拳頭也握的死死的,太陽穴還在突突的跳著,兀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讓他無法呼吸……


  沙發上的展翼這時候眸底一亮:「對喲,二哥,你別這麼急了,橫豎是大嫂離家出走,又不是二嫂呀。」說著特意的看了一眼男人那一頭咖色的頭髮。


  呼……


  裴靖東終於長呼了一口氣,嗓子眼裡終於沒有那麼堵了,這才憶起自己是直接從醫院裡過來,根本來不及換裝。


  焦燥的抓了一把咖色的短髮,眸底生厭,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手也伸向褲子口袋,卻沒有摸到那小藥瓶,懊悔的站在洗台前,恨不得一拳頭砸爆眼前的整面鏡子!

  拼了命的告訴自己,等抓到那死女人,爺非好好收拾她不可,是扒她的皮,還是剁她的手腳,還是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想想這些都血腥,那死女人,細皮嫩肉的,他打她小PP幾下,都能紅通通的,好久不消散。


  那死女人,還記仇的厲害。


  他打她小PP三次,她就能反整回來,逼著讓他道歉,讓他說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打大小姐了。


  他打到她臉上那一次,是被氣瘋了,但是高高揚起的巴掌,也只輕輕揮下,可她就哭的像是他做了什麼殺她全家的惡事一樣,最不可理喻的是她後來還打回去了,那一巴掌雖然是無意的,但也是打在臉上的不是嗎?


  他自己也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那死女人,今天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甩了他一巴掌呢,還混蛋極了的訓他,讓他叫大嫂!


  叫個屁的叫,******,那是他的媳婦兒,他的女人,他睡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小妻子,憑什麼要叫大嫂!

  對,就是這樣的,等他抓到她,一定像上次一樣,把她綁在床上,乾的她那張小嘴只會哼唧說好話才能罷休。


  只要一想想,那天晚上,她是如何在自己身下,被折騰的成一灘春水的嬌媚模樣,這心裡就跟百萬隻蟻蟲在咬他一樣痒痒的,小靖東也蠢蠢欲動,周身更是一陣燥熱。


  滾******蛋大嫂!

  轉而一想,下次角色扮演時倒是可以來場武松與潘金蓮的戲碼,那樣叫聲好嫂子疼疼小叔叔估計別有趣味。


  邪惡的首長大人盡在這兒腦補呢。


  卻不知,那被他腦補的對像此時一雙杏眸正新奇的打量著火車開動時,外面的一景一物。


  「天呀,你要不要這麼誇張呀,眨下眼晴,這些也不會消失的。」沈碧城的臉上一副受不了你的神情了,但眸底卻是一片大好春光。


  上了火車的郝貝,新奇的像個好奇寶寶,從火車開動那一刻,就瞪大了眼晴往外看,沈碧城細細的數了,都半個小時了,這丫頭竟然是沒眨巴一下眼的。


  「呃,你不懂了,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坐火車呀……」


  第一次的意義總是不一樣的,她郝貝就是這麼矯情,不管任何事,都會把第一次記的清清楚楚。


  那怕她第一次吃冰淇淋是什麼時候,那時候什麼心情,她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


  有些人只記得第一次戀愛,第一次接吻等等,但是郝貝卻記得自己的許多第一次,包括自己會寫的第一個字,初戀第一天發生的事……


  沈碧城一怔,隨即笑開了顏:「那這還是你第一次跟我單獨出行呢,是不是要紀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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