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一動我就疼
郝貝默默的站在病房門口,沒有講話,聽到她媽說婚禮照常時,心底長長的舒了口氣,她還真怕她媽會說婚禮取消,那樣的話清清估計會瘋掉的吧。
果真,郝媽媽一說婚禮如常,楊清也不鬧了,滿臉是淚的道歉,看著郝貝喃喃的說對不起。
郝貝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道:「清清,你是個好女孩,以後好好的,別再像今天這樣了。」
楊清紅著眼點頭,而後有些擔心的問:「那個護士會不會告我,都怪她,如果不是她說那些話,我也不會這樣的……」
郝貝詫異的看著楊清問:「她給你說了什麼話?」
楊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郝貝氣的身子都發顫!
柳晴晴竟然給楊清說胎兒很健康,還是個男嬰,三個月打掉可惜了……
怪不得楊清會發瘋,會聯想到郝家是不想要她才讓打掉孩子的。
當郝貝氣忡忡的衝出來時,柳晴晴剛幫裴靖東包紮完傷口,那知道迎面而來的郝貝是了怒火的。
衝過去二話不說的抓著柳晴晴啪的就是一巴掌,打的柳晴晴措手不及挨了個正著。
當郝貝揚手還要打時,裴靖東卻捏住了她的手:「鬧什麼?我跟她什麼也沒有,別聽你媽在那亂嚼舌根……」
郝貝本就生氣,這會兒又聽裴靖東說她媽在嚼舌根,怒的雙眸都在噴火,恨不能一把刀砍死這對狗男女算了。
「呵,我媽嚼舌根,那也得有料讓她嚼,沒料她怎麼嚼得出來,裴靖東你這是公然護著這小三的嗎?你可想想清楚了!」
裴靖東神色未變的把郝貝拉到懷中沖被打的柳晴晴道:「晴晴你先去忙你的吧。」
而後才低頭看著郝貝訓:「胡說什麼呢,什麼小三不小三的,沒影的事,到你們女人嘴裡怎麼就變了味的!」
郝貝眼睛紅的像小兔子,這百般起伏的心情,此時又聽男人這樣說,氣的使勁的推開她,抓著自己身上的包包就朝他砸去邊砸邊罵:「我胡說了嗎?我胡說了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說說我胡說了嗎?」
裴靖東傻眼了,他見過郝貝哭過,但幾時見過她像潑婦這樣又打又罵的,傻掉的讓砸著也沒還手。
他活了三十多年,除了被他老子的軍棍打不還手之外,也就這次讓郝貝打沒有還手。
還是在走廊里,有病人和醫護人員看著這邊都竊竊私語的笑著,裴靖東一張老臉憋的通紅青紫,面上過不去,心裡還有些蕩漾……
柳晴晴遠遠的看著,眼神似鋒利的小刀那般,恨不能在郝貝的身上剜出個洞來,強壓下心底那股怒火,淡定的轉身,回到自己的兒科樓層。
換了乾淨的護士服,坐在更衣室里,摸出手機時,慌張的抬頭看了看,而後鬆口氣,手機摁的啪啪作響,一條簡訊顯在屏幕上:「姐,你回來吧,再不回來你的男人你的孩子全都成別人的了。」
柳晴晴的手指摩挲在屏幕上,看了又看,沉思片刻,最終摁了刪除鍵,重打了一行字:「姐,我聽說我們院的婦科專家馮教授要退休了,現在院里正急招這方面的專家,聽說待遇超好直接轉正教的。」
摁完后,又是片刻的琢磨,想了又想,又加了句:「小瑜和小曦很想媽媽,姐夫結婚了,小瑜有了新媽媽,姐姐不用擔心有什麼負擔了,媽媽最近身體不太好,總是念叨著你。」
這樣的一條簡訊,柳晴晴終於摁了發送鍵。
如果可能,她希望自己的姐姐永遠都不要回國才好,但今天的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不得不想法子讓姐姐回國來,最起碼最起碼不能讓那郝貝如意了的。
而走廊里那一對鬧著的冤家喲,打著鬧著,眼尖的首長大人瞄到一處空著的病房,半摟半抱的把懷中發飆的小女人給扯到了病房裡。
待病房門鎖被首長大春咔嚓一鎖時,郝貝才如夢初醒,撞到男人血紅的眸子時,膽怯的咽了下口水,丁香小舌無意識的在唇邊舔了舔,纖嫩的手指圈起胸細的黑髮,繞成一個圈又一個圈。
他巍然不動的站在門口,看著小女人咽口水舔紅唇,再想到她方才那嗔怨的小模樣,真是怎麼看怎麼誘人……
終於,他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後退;她退一步,他就前進兩步,步步近逼,逼的到到了病床邊……
無路可退,她柔軟的軀體向後彎曲到不可思議的角度,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偏偏這樣了,他還是往前逼著,滾燙的胸膛就差一毫米就要壓上她,她的腦袋嗡嗡嗡作響,走廊里那些聲音此時好像全都消失到了天外,只聽到他強壯有力的胸腔里強烈的心跳聲。
她急了,心中兵荒馬亂全是不安,身子一側,就想從他的身邊溜走。
可他怎麼會放過她,大手從她的腋下穿過,一隻手從左穿到了右,竟然正正好到達她胸前的美好處,似無意,又像是有意,他那粗冽的長指,隔著薄薄的春裝摩挲著……
「想逃嗎?小混蛋,敢打爺,還想逃,恩?」男人邪肆的輕笑在她的頸邊,擦著粉嫩的耳垂,並沒有直接觸上她的肌膚,但那灼熱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
除了他有力的心跳聲外,她好像又聽到另一道怦怦怦心猿意馬的強烈心跳,是她自己的。
「我……你,你放開我。」吞吞吐吐的,她好像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放開你?」男人眸底閃過一抹精光,而後一臉懊悔的神情說:「好。」
她還在納悶,這男人怎麼就這樣好說話時,他已然鬆開了那隻箍著她身子的大手,失去牽制力的嬌軀毫無支撐,一點懸念也沒有的跌進身後的白色病床上。
「啊……」
人遇到危險時的第一反迎就是抓住一切能抓的。
她似乎都忘記了身後就有一張床,雙手如水蛇一樣纏上男人的脖子,緊緊的摟著,生怕跌倒,可馬上身上重重壓下的力道,身下硬邦邦乏著消毒水的病床讓她恨不能抽自己一耳光。
男人的輕笑聲響起:「原來你是個主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