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爸爸是因為媽媽才開心的
他能不能享用不知道,不過當他洗完一個熱水澡,重回屋子時,卻是連卧室的門都進不去了。
「郝貝開門,聽話,乖,讓我進去……」男人好生的哄著。
「……」沒人理。
男人惱了:「郝貝,我還在生病,你不能這麼對一個病人。」
郝貝把被子蒙在頭上,阻止男人的魔音穿耳,這還尼瑪的病人,誰見過這麼無恥下流的病人的!
「郝貝,你再不開門就把兒子們吵醒了喲……」男人急了,把孩子拿出來說事。
郝貝煩燥的從大床上坐起來,眉頭蹙的死死的,這死男人看來是病好了有心情折騰了,那就讓他睡沙發吧。
從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打開門,把東西往男人懷裡一塞,指了指沙發:「你去睡沙發。」
「什麼?你敢說讓老子睡沙發,這是爺的房爺的床你是爺的女人,為什麼不讓爺睡床?」男人不滿的大叫,一副花花公子的霸道模樣控訴著郝貝的罪行。
郝貝心想,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如此的不要臉呢,簡直是沒臉沒皮,好意思問什麼嗎?他好意思嗎?
「那好,你不睡我睡總行了吧。」說著伸手就要拿過男人懷中的被子。
男人卻快一步的退了一步,看著小女人紅紅的小臉,當下就調笑道:「女人,你是在害羞所不以敢跟爺共處一室對嗎?」
郝貝心煩,也懶得理他,直接了當的問:「你睡沙發還是我睡沙發?」
男人見好就收,今個兒發生的事情超乎他的預控,所以這會兒自然不會多作糾纏,抱著被子嘟囔著討好:「我睡我睡沙發還不行嗎?」
郝貝鎖上門,睡在大床上時,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男人到底有多少面呀,第一次見他,他清冷高傲,後來慢慢的,發現他雖然嘴巴壞了點,心地倒不錯,為人也正直。
可今天晚上,他那模富家子弟的流氓調調……
夜已深,唯有黑幕中懸挂著的那輪明月透過窗棱酒下滿地銀輝,郝貝在睡夢中都不甚安穩。
殊不知,這一夜,還有人比她更不安穩……
這不,一大清早的,一家子人還在熟睡中時,屋子裡就來了『田螺』姑娘,噴香的米粥味自廚房裡飄散開來時,熟睡中的人也都一一醒了過來……
只見兒童房裡一身卡通睡衣的裴瑾瑜衝出房門就高呼:「哇哦,媽媽做的早飯好香好香喲……」
嘎——
剛打開卧室門,還以手捂嘴打哈欠的郝貝愣神了。
小娃兒指了指廚房,又指了指郝貝,有些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似的。
倒是沙發上早就睡醒了的某男坐起了身子冷哼道:「呵,她能做出這麼好吃的東西才怪。」
郝貝語塞,昨夜沒睡好,這會兒還頭疼,懶得理這男人。
這時,廚房裡走出一女子,系著小碎花的圍裙,長長的直發隨意梳起在腦後,未出聲,笑容便溢在臉上。
「你,你,你不是那個……」郝貝真心覺得眼熟呀,不是因為昨個兒晚上才見過,而是……
女子笑得和藹溫婉,寵溺的揉了把小娃兒的短髮才對郝貝說:「嫂子,快洗梳完就可以吃早飯了。」
郝貝道了謝,壓下心中的問號跟小娃兒一起去衛生間洗梳。
衛生間里,一溜兒四支牙刷,兩大一小,全擠好了藥膏接好了水擺在洗手台上。
郝貝不自覺的蹙了秀眉,心中怪怪的,但人家這麼細心的舉動,又讓她挑不出刺來。
小娃兒倒嘟著嘴嚷嚷:「小姨真是的,這點兒小事我自己也可以做的。」
「小混蛋,這還不是你開始不願意起床,什麼都讓小姨給你弄好的嗎?」剛走進來的裴黎曦不客氣的吐槽弟弟。
裴瑾瑜朝著自家哥哥擠眼再擠眼,無奈裴黎曦像沒看到他使的眼色一樣,自顧自的給郝貝問了早就開始洗梳。
沙發上的男人這時也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就那樣懶懶的倚在門框上,看那洗手間里,一大兩小在洗梳,心前所未有的平靜安詳。
春風透過半開的窗帘吹了進來,男人唇角微揚,眉峰漸舒,似乎、好像……這樣也不錯。
郝貝洗梳后看到男人那慵懶邪笑的模樣,莫名的窘迫起來,繞過他要出去,男人卻故意身子往前一傾,一彎腰湊近她耳邊低語:「不許再把我關門外了。」
「爸爸,你在跟媽媽說情話嗎?那麼小聲……」裴瑾瑜小娃兒一嘴的白色泡沫口齒不太清晰的問出聲,揚著的小臉上那張水汪汪的大眼晴寫滿了好奇。
郝貝臉上一紅,逃也似的出了洗手間,砰的一聲關上卧室的房門,還聽得身後傳來男人爽朗的笑容……
父子仨人擠在洗手間里,男人的心情甚好,還哼起了小曲兒……
「爸爸,你今天好像很高興,是不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呀?」裴瑾瑜實在好奇死了,昨晚明明好像是吵架了,小貝媽媽都哭了,為什麼爸爸還這麼高興呢?
「恩哼。」男人恩哼一聲算作回答,掬了一把清水開始洗臉,嘩啦啦的水響聲此刻在他耳中,也像是最美的弦樂那樣優美動聽。
「哦哦,我知道了,爸爸是因為小貝媽媽才這麼開心的對嗎?」裴瑾瑜小娃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高聲的嚷嚷著。
卧室里,已經換上輕便衣服的郝貝一隻手剛搭上門把正要打開,聽到這問話,卻是停了下來……
客廳里,正端著剛剛出籠香噴噴的小肉包的女子,放下盤子的手也頓了頓……
浴室里,男人只是自顧的洗臉刷牙,滿臉的喜意煥然一新,似乎昨個兒生病醉酒發瘋的男人不是他……
「爸爸,爸爸,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媽媽才這麼開心的呀?」裴瑾瑜小朋友猶不死心,拽著男人的胳膊開始撒嬌,靈動的黑眸著寫滿堅定的神色。
「是了是了,小騷包這麼愛撒嬌,怎麼沒把你生成個女娃娃呢……」男人含糊不清的應聲傳出。
郝貝的嘴角抽了抽,客廳里的女子放下盤子,眼底一抹暗傷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原來的溫婉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