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裴靖東死了
而裴靖東呢,是不是也是這樣,明明不愛自己,卻對自己有那樣的慾望?
郝貝第二天醒來時,還有些尷尬,可是裴靖東這男人卻像沒事人一樣,照常吩咐郝貝做飯等等……
一家四口的生活並沒有過太久,只在第二天,裴靖東說出門買些東西時,就沒回來。
到了晚上,郝貝想打電話問問裴靖東和孩子們什麼時候回來時,卻發現她還沒有裴靖東的手機號。
一直到她都熬不住在沙發上睡著時,才聽到客廳的門響聲。
她坐直了身子,嗅到濃濃的酒味,而裴靖東被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扶進了屋裡,那小夥子約摸二十齣頭的模樣,個子不高扶著裴靖東時很是吃力,郝貝趕緊上前扶過裴靖東。
那小夥子笑著給她解釋:「嫂子,對不起,老闆今天有個局,所以喝得有點多了。」
郝貝道了謝,兩人一起把裴靖東扶到卧室的床上,那胖小伙樂呵呵的告辭后,就聽裴靖東在屋裡吼起歌來了……
神馬情妹妹喲情哥哥的爛歌,聽得郝貝忍不住翻白眼。
這男人也不知喝了多少酒,這麼近的距離嗆的郝貝一對秀眉緊緊蹙起,拍他的臉喊他:「裴靖東,孩子呢?兩個孩子弄那兒去了?」
「裴靖東!裴靖東!……」
男人今天喝的有點多,這好不容易能躺下睡了,滿腦子都是今個兒會所里那豐胸俏乳的美妞兒們,那妨有人像蒼蠅一樣在他耳邊嗡嗡直叫。
郝貝喊的無奈了,這死男人,莫不是把孩子丟了不成?但想想也不可能?興許把孩子送回家了?他家應該沒那麼窮的?或者說在南華他還有另一個家也說不準。
就在郝貝這麼胡思亂想時,那床上睡著的男人卻是喃喃著:「裴靖東死了死了死了……」
轟隆隆!
心徨徨!
乖乖滴……
郝貝聽得背後發毛,頭髮絲兒幾乎都豎起來了。
就跟她那天在墓地看到那塊墓碑時一樣的感覺!
墓地!死了!
此時外面的天是黑的,屋子裡只有客廳開著燈,卧室開的是壁燈,暈黃低暗的色調,她一抬頭甚至能看到未拉上窗帘的玻璃上映出些許不知名的黑影……
腦子裡瞬間就冒出聽過的一句話鬼故事:「住在二十樓,打開窗戶有人在窗戶外面跟你打招呼。」
「裴……裴……靖……東……」
郝貝幾乎是哆嗦著才喊出男人的名字,一雙蔥白似的嫩手也抖著去探她的呼吸……
男人又喃喃開來:「這妞兒好,腰細屁股大,干著帶勁兒……」
郝貝幾乎條件反射性的『啪』一巴掌就抽在男人的臉上!
尼妹的,裝神弄鬼嚇姐呢是不!
雖然心中有疑惑,但郝貝也明白,這眼前就是個活生生的大活人!不可能是神馬鬼怪之類的,心中莫名就有些委屈。
她抽這麼一巴掌把男人可是打了個半醒,只見他眉頭依舊是川字型,但一雙虎目微微睜著變得狹長又性感,那猩紅的雙眸中寫滿了怒意。
卻是在觸到郝貝那張白凈的小臉時怔了一怔,隨後笑了開來:「混蛋東西們,老子都說了不要女人,這還真送來了……」說著大手一伸一拉一扯,郝貝剛離床的身子就讓男人拉回了懷中。
「好香……」男人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一樣,窩在郝貝的肩膀處喃喃自語著,大手自發的在女人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探索了起來。
郝貝臉發紅心亂跳,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這跟之前裴靖東在床上耍流氓不同,這尼瑪的把她當成出來賣的了!
一看這男人晚上肯定是去喝花酒了,這滿身的酒味方才察覺不出,但現下在他敢懷中,那又濃又嗆鼻的香水味越發的刺鼻起來!
『阿嚏……』
沒錯了,就是香水味,而且還是廉價的香水味!
郝貝這鼻子堪稱狗鼻子,有一陣夏秋去買香水時總愛拖著她去,是不是好香水看郝貝打不打噴嚏就知道了……
郝貝拳打腳踢的鬧騰起來,但她這小胳膊小腿的也架不住這高大的男人的身軀。
也不過幾秒鐘的功夫,隨著郝貝的廝打,男人已然翻身而上!
瘦小的郝貝就這樣讓壓在男人的身上,尖利的指甲也把男人的臉上抓出兩道血痕來。
裴靖東疼的絲絲抽氣,狠狠的把郝貝一雙細胳膊固定在頭頂,這才清明了點,睜眼,眼眼再睜眼,而後輕咦了一聲:「媽的!老子這是幻覺了嗎?」怎麼到那那兒都是這眼晴讓屎糊了的女人呢!
這男人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捏的郝貝手腕生疼生疼,又聽裴靖東這句話,當下火冒三丈!
小腿微微曲起,狠狠往上一頂!
剛剛清明了一點的男人這下是完全的清醒了,哀嚎著放開郝貝滾到床的另一邊蜷縮的像只大蝦米!
郝貝麻利的從床上爬下去,衝到小娃兒們的房間,啪的一聲鎖上門,慌慌的又拉來一張桌子頂在門後面。
完蛋了,死定了,她不會把裴靖東廢了吧。
這一招還是她在小說上看到的,剛才就那麼一試,竟然真中招了。
裴靖東疼的咬牙切齒的,但也總算是完全的清醒了,環視這間嫩黃色的不,冷哼了一聲:「什麼破玩意,破趣味,破地兒,破女人……」
等這陣疼痛剛剛過去,卻反胃的難受。
而郝貝呢,一直在門后聽著外面的動靜,就聽著男人似乎是跑到了衛生間,而後是嗷嗷的嘔吐聲,郝貝嘖嘖嘴,不管他吐死他活該。
郝貝睡到兒童床上時就聽到淋浴的水聲傳來……
又聽了一陣兒,還是水聲……
再等一會兒,依舊是水聲……
約摸著都過去近一小時了,還是水聲,郝貝不淡定了,這尼瑪不會是洗完澡不關水吧。
恩,有這個可能,這才打開門,悄聲的往浴室走去。
呃……
站在浴室門口,她傻眼了,那男人就穿原來的那套衣服,癱坐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但他的眉頭還是高高的攏起著,任淋浴中的水沖涮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