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得寸進尺
顧承瑾離開的那天,夏淺還是去送他了。
畢竟,她和顧承瑾已經是那麽多年地好朋友。
不過,主動提議讓夏淺去送送顧承瑾的,是顧承澤。
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顧承澤已經不再對顧承瑾有那麽大地敵意了。
他很感謝,顧承瑾這些年來,對夏淺的照拂。
偌大的G城機場,人潮湧動。
夏淺和顧承澤站在一起,麵對著顧承瑾和秦茹阿姨。
“夏淺,哥,我要走了,你們保重。”
顧承瑾說著,就伸開雙臂,擁抱了夏淺。
他閉上眼睛,在心裏說道:淺淺,這是我最後一次抱你了。
“差不多行了!”
一旁的顧承澤看不過去了,這個顧承瑾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
自己隻是讓夏淺來送他,他竟然還擁抱!
顧承瑾無奈的笑了笑,隻好放開了夏淺。
夏淺也抓抓頭發,瞪了顧承澤一眼:隻是擁抱一下而已,用得著這樣嗎?
顧承澤對夏淺挑眉,很明顯在說:用得著!
一旁的秦茹看到夏淺和顧承澤這副默契地樣子,羨慕的不行:“淺淺,承澤啊!看到你們感情這麽好,我真的好羨慕!”
“沒關係,阿姨。”顧承澤建議道,“你可以到了澳大利亞,給顧承瑾找個外國女朋友,然後在那裏定居!”
最後永遠不要回來了……
顧承澤又在心裏加了一句。
夏淺聽到這個建議,覺得也不錯:“對啊,秦阿姨,到時候,顧承瑾就有個混血的寶寶了!”
“好、好!”秦茹連連答應。
“你們兩個!先給夏天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再說吧!不要操心我的事情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夏天以後會有好多弟弟妹妹的。”顧承澤攬住夏淺的肩膀,對顧承瑾挑釁地說道。
“真是……”顧承瑾搖搖頭。
至於在夏淺的麵前,他才能看到這麽幼稚的顧承澤!
“尊敬的旅客,飛往……”
就在四個人相談甚歡的時候,廣播響了起來。
顧承瑾的神色斂了斂,最後牽起秦茹的手,對夏淺和顧承澤說道:“這下,我們真的該走了。”
“嗯,到了澳大利亞,記得給我打電話!”
夏淺揮揮手,看著顧承瑾和秦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潮之中。
夏淺歎了一口氣,心情有些複雜。
“現在送別也讓你送了,還不高興?”顧承澤低頭看著夏淺。
“沒有,我很高興!謝謝你送我來機場,讓我送顧承瑾!”
夏淺攬住顧承澤的胳膊,仰著臉看著他笑。
“嗯,這還差不多。”顧承澤滿意地點點頭,他握住夏淺的手,說道,“我們走吧。”
“嗯。”
兩個人十指相扣,一起轉過了身。
然而,一個熟悉的人,站在了兩人地麵前:是顧天林。
顧天林穿著一身黑色的風影,臉上的胡子亂七八糟地,發型好像也沒時間打理了。
這和以前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他呆呆地看著顧承瑾和秦茹消失的方向,如同木頭一樣都站在原地。
夏淺有些詫異:顧天林來這裏,是送顧承瑾和秦茹阿姨地嗎?
但是,他怎麽不過來呢?
夏淺抬頭看向顧承澤,然而顧承澤冷哼一聲,牽著夏淺直接從顧天林的身邊走過,沒有絲毫的停留。
“那個,顧承澤……,顧天林這是怎麽了?”夏淺有些好奇。
“自作孽,不可活!顧承瑾這麽對顧天林,已經是客氣的了!”
顧承澤簡短的吐出一句話,便沒有再說什麽。
夏淺也沒有再問。
雖然她轉頭看了看顧天林的背影,然後跟著顧承澤快速的離開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夏淺清楚顧承瑾的脾氣。
他看上去放蕩不羈,又大大咧咧,但內心很細膩,一定是顧天林做了什麽觸犯他底線的事情。
或許,顧天林的後半生,都要在顧承瑾的冷漠中度過了吧。
……
時間一點點過去,夏淺身上的鞭傷也好了很多,疼痛感消失了很多。
下巴上的傷疤由於格外的重視,所以還要比身上的傷疤好的快一些,用些遮瑕的化妝品,就很難看出來了。
自從顧承瑾去了澳大利亞,隔三差五的就打電話過來吐槽他的不適應。
“夏淺,我給你說,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和我媽一起去郊遊,結果遇到了一群袋鼠,它們居然搶了我們的麵包!”
“真的假的?”夏淺拿著手機,笑的直不起腰,“現在澳大利亞的袋鼠都這麽囂張了嗎?”
“以前的袋鼠是保護動物,現在都泛濫成災了。前幾天澳大利亞的政府都號召大家去吃袋鼠肉,但是誰去!”顧承瑾歎了一口氣,“這還不是最讓我難受的,最難受的是,澳大利亞氣候常年濕熱,蜘蛛蛇類到處爬,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夏淺的笑聲一直都沒斷過:“哈哈……,那你既來之,則安之了。”
“我去,昨天倒掛在我們別墅屋簷下麵的巨型蝙蝠又來了!”顧承瑾的聲音聽上去就頭疼不已。
“可能,是看你長得帥,要和你做朋友吧!”夏淺幸災樂禍地調侃著。
“看誰長得帥?有我帥?”
幽幽的聲音傳來,顧承澤從背後抱住夏淺,將下巴放在了夏淺的肩膀上。
“噓,我在和顧承瑾打電話呢。”夏淺捂住手機的傳聲筒,對顧承澤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顧承瑾微微一笑,沒再說話。
夏淺這才放心的將手機放在耳邊:“喂,顧承瑾,你,呃……”
夏淺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胸口一緊。
一低頭,夏淺就看到顧承澤的手不安分的伸進了她的衣服裏。
“夏淺,你怎麽了?那個巨型蝙蝠還在看著我!”
“那,那你去趕走它,我……”夏淺的呼吸有些急促,顧承澤的手指竟然在……
“我還有事,先掛了!”
夏淺說完,連忙掛斷了手機。
她攥住顧承澤的胳膊,然後拽了出來:“你幹什麽?”
“為你檢查傷口。”顧承澤一臉坦然,“來,把衣服脫了。”
夏淺抿抿嘴,紅著臉問:“你昨天晚上不是檢查過了麽?”
從醫院回來以後,因為夏淺極力的反對和虛張聲勢地喊疼,顧承澤到現在都沒碰夏淺一下,但是每天晚上都要夏淺把衣服脫了仔細檢查傷疤。
每次的目光都很意味深長,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現在顧承澤更過分了,居然大白天的就要她脫衣服檢查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