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第497章 離不開你
眾人驚呼。
太子一臉得意地舉起那張沾滿血跡的皮,在謝大爺的面前晃了一晃,「這廝以為別人都是傻瓜呢,看他的樣子,只怕是個死士。」
謝大爺的臉上各色雜陳,既鬆了口氣又覺得震驚和難堪。
清河國太子的那番話,讓人浮想聯翩,莫不是謝三爺真的做了什麼事,讓大奴置家人的性命於不顧也要報這個仇。
謝大爺真怕大奴當眾說出什麼陰私之事來。
但心裡又覺得自家三弟必不至於此,於是又苦苦逼著大奴開口,以證清白。
而今,知道此人並非三房的大奴,謝大爺鬆了口氣的同時,另一口氣也提了上來。
究竟為何,此人非要置三弟於死地?
應當說,此人背後是什麼人?
清河國太子的那番話,將他們謝家人都算了進去,像是說,謝家人都是被愚弄的傻瓜。
一想到,險些將大奴的家人全部處理掉泄憤,謝大爺的臉上熱辣辣的,自個可不就是個傻瓜嗎?
清河國太子雖然做了件好事,卻將他的臉面糟踐的厲害。
「讓本太子好好瞧瞧你是誰,」清河國太子扔掉那張皮,得意洋洋地板起賈娘子的臉來。
這是一張年輕俊美的臉,若是見過,不會輕易忘記。
謝大爺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你……不對啊……」謝大爺喃喃道。
林山的瞳孔縮了一縮。
賈娘子一聲不吭,甚至可以說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謝大爺不再動刑,只說這件事情必有隱情,命人將賈娘子拉了下去,單獨關著。
清河國太子問:「謝大爺莫非是見到了熟人?」
「……不是……」謝大爺從未覺得對方如此讓人厭煩。
太子的一雙鷹眼盯在了謝大爺的臉上,「只怕是來尋仇的。」
「……」謝大爺不語。
王志連忙解圍:「只有等到謝三爺醒來之後才知道了。」
林山也笑著說:「如今此人的真面目已經露了出來,謝三爺醒了之後,一辯便知。」
謝大爺將心神斂了斂,笑著說:「只要薛神醫來了,三弟就有救了,此人插翅難飛,帳慢慢算。」
廳堂里的氣氛略有緩和。
可這緩和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見一名僮奴匆匆跑來,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家主,不好了,不好了。」
廳堂里又陷入了沉寂之中,沒有人敢出聲。
不好了?
是誰不好了?
謝大爺的心跳的像是擂鼓一般,顫著聲音,喝道:「蠢貨,究竟什麼不好了?」
僮奴連忙收了聲,大聲喘氣,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說:「七郎君,七郎君出事了。」
三弟中毒了。
母親也病倒了。
三弟的兒子也出事了。
謝大爺覺得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
「……出……出什麼事了?」謝大爺的身子晃了晃,生怕再聽到不好的事情,身後的謝家郎君們連忙扶住。
僮奴看了看屋子裡的人,遲疑著道:「大夫人命奴婢來請家主去三房瞧瞧。」
聽了這話,是沒有性命之憂了。
「三房?」謝大爺驚訝地道:「七郎不該是守著三弟嗎?怎麼又在三房?」
「……家主一見便知,」僮奴欲言又止。
言下之意,這件事情不適宜當眾說出來。
若是平時,謝大爺自然明白,可是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一件件衝擊著他,亂了方寸。
見僮奴如此這般,謝大爺怒極,騰地起身,跺了僮奴一腳,拔腿就走。
僮奴苦著臉,站在一邊,不敢出聲。
家主一向都是謙謙君子模樣,今日這般,只能怪自個命苦了。
瞧著這僮奴的神態,眾人都知道有什麼事不太好說。
看熱鬧的就怕事不大。
清河國太子的眼珠子轉了轉,立即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送到西,既然如此,孤也去瞧瞧。」
說著,也跟著謝大爺走了。
他是貴客,僮奴不敢攔著,只是跺腳。
林山轉了轉眼珠,也說:「七郎和我等感情深厚,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既然如此,還說什麼,一起瞧瞧去,」林先立即起身,拉著哥哥去了。
「等等我……」王志也跟上。
其餘的謝家郎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
顧不上清河國太子這個討厭的傢伙緊隨身後,謝大爺匆匆趕到三房。
就看見三房的院子外面圍了許多人。
謝大爺這才想起,客人們都還沒有走。
「怎麼回事?」謝大爺問站在人群中,臉色尷尬的謝大夫人。
謝大夫人吭哧了幾聲,附耳道:「七郎被人發現和於娘子在他的小院……」
「胡鬧!」
謝大爺暴怒。
這是什麼時候?父親生死不知,他卻先行此苟且之事。
真是胡鬧。
今兒客人們這麼多,傳出去,謝家的門風全都沒了。
「三夫人呢?」謝大爺定了定神,發現謝三夫人不在場。
謝大夫人說:「我沒敢讓她知道,老夫人的身體不太好,她萬一鬧的……」
「胡鬧!」謝大爺氣的只會跺腳。
小院里,謝旭迎風流淚。
他醒來就發現和於水笙困在床上,衣衫不整,他想動彈,可是手足都沒有勁,一點辦法都沒有。
謝旭心裡一百個不明白。
大奴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敢對他這般算計。
他想求娶林大娘子,大奴是父親身邊最得力的人,不會不知道。
竟然……
竟然!
於水笙沒有多久也醒了,見是他,不僅不想著法子離開,竟然緊緊地抱住了他,一副死都要和他在一起的樣子。
謝旭覺得,今天他一定是被諸神詛咒了。
「於娘子,你……你放開我,我兩是被人陷害,若是不趕快離開,只怕就要當眾身敗名裂,」謝旭試圖勸說於水笙冷靜些。
「我兩趕快離開這裡,神不知鬼不覺,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然……」
然而,於水笙是不在乎的。
若是她如了謝旭的意,只怕以後就再沒有機會和謝旭在一處。
「我也想放開你,七郎,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我沒辦法離開你,」於水笙軟軟地說,摟住謝七郎的脖子,越摟越緊。
她用柔軟的胸膛,蹭了蹭謝旭的身子,聽到謝旭倒抽一口氣,心裡偷偷的笑了。
神不知鬼不覺?
做夢呢!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於水笙確實對眼下這個局面非常滿意。
她甚至在心裡埋怨。
為什麼安排好來捉姦的人,還不趕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