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第489章 狗拿耗子
林樂霜:「……」
我的四哥哎,你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林山氣極反笑,「說起來,我到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你樂意做狗,我還不樂意做耗子呢,」林先道:「這麼大的事情,當然要看王家的態度了,我若是真弄出什麼事來了,才對不起他們呢。」
這話不無道理,王家的女兒能不能嫁給林家,可不是林家有了誠意就可以。
王琳的身份特殊,林先拿定了主意,不越雷池一步。
「你倒真是想的明白,真是難為你了,」林山挖苦了一句,「看樣子,想了不少時日了吧?」
林先也不瞞著:「也有那麼一兩個月吧。」
「呵呵,」林山怪笑兩聲,林先一直瞞不住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能藏得住心事,真是長進了。
「愚者千慮也有一得,你究竟是喜不喜歡王琳?」
林山想想還是覺得不舒坦,扎了弟弟一句。
林先一改臉上無所謂的表情,臉上有點紅,猛地捶了林山一下,「胡說什麼呢?沒看見妹妹在這裡嗎?」
一時沒有防備,被打個正著,林山的臉抽搐著:「呵呵……你真是長進了,還拿妹妹做擋箭牌,妹妹的婚事都有著落了,你呢?」
「三哥,你還需要問么?他若是不喜歡,又何必想這麼久?早都撇的乾乾淨淨了,」林樂霜笑著說。
「……」林先。
「……哈哈……」林山看著吃癟的林先,心情甚好。
林家兄妹朝謝三爺所在的院子走去。
路邊。
假山後,謝素素對著於水笙說:「林大娘子救了我的父親和祖母,可是我卻並不想讓哥哥娶她。」
心裡積滿了失落和苦澀,只有找人訴苦。
於水笙看了眼謝素素,乾澀地說:「你又做不得你哥哥的主。」
一想到謝七郎的心上人是林大娘子,於水笙的心都碎了。
她想盡辦法和林大娘子過不去,卻一點便宜都沒有占上。
到了現在,林大娘子竟然成了謝家的大恩人。
她還能怎麼做。
「為什麼?」謝素素問:「為什麼他們都喜歡林大娘子?」
「他們?」於水笙問。
「……沒什麼……」謝素素將口邊的話咽了回去。
雖然很想找個人傾訴,但是,於水笙並不是一個能沉得住氣,藏得住話的人。
林大娘子畢竟於她有恩,縱然是再不喜歡這個人,可也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於水笙嘆了口氣:「我堂兄喜歡那個小妖精,你都知道了?」
「……」謝素素的眼睛睜的老大。
「堂兄摔斷了腿,伯母放心不下,去看堂兄,我原本是趕過去侍奉伯母的,可是……」於水笙生氣地說:「他們二人對林大娘子讚不絕口,還想求娶林大娘子為妻呢。姓林的一定會妖術,這才多久的功夫,我伯母已經喜歡她的不得了,我堂兄已經非她不娶了。」
真是氣死人了。
伯母還說她是個不懂事的,在外面惹事生非。
堂兄將林大娘子誇的簡直是只有天上有。
謝素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堂兄?不是出了名的浪蕩子嗎?」
於郎君這樣的浪蕩子,竟然也敢肖想林大娘子。
謝素素心裡鄙夷,但是臉上卻並不顯露。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再怎麼著,於水笙都是於家的人。
「堂兄賭咒發誓,若是娶了林大娘子,從此以後收心做乖兒子,伯母還有什麼不答應的?於家本家就這麼一根獨苗,恨不得天上的月亮都給他。伯母和堂兄還怨怪我,惹得於家和林家鬧的不愉快,現在想娶人家的女兒,還要多費周折。我聽了真是生氣,壓根不想告訴他們,謝家想求娶林大娘子的事,讓他們想去吧,」於水笙忿忿地說。
於郎君和謝七郎相比,瞎子都知道要選誰。
想著於夫人和於郎君的嘴臉,於水笙就氣的要命,受受挫也好。
可一想到,謝七郎也是這麼死心塌地地要娶林大娘子,於水笙的心中酸澀。就像是吃了顆青杏。
聽了會於家的事情,謝素素心情好多了。
讓自個振奮起來的最好辦法,就是知道別人更慘。
「林大娘子對謝家有恩,又這麼得我哥哥喜歡,若是娶進門,這樣的嫂子也真是……哎……若是你能做我的嫂子該多好,我和林大娘子始終說不到一處去,以後我若是嫁人了,若是和她不合,怎麼能得到哥哥的支撐?」謝素素對於水笙說。
於水笙低下頭去,謝七郎不喜歡她又有什麼用?
「不過,誰知道我哥能不能求娶的上呢,」謝素素想到了淮陽王的模樣,也有些不確定了。
「還有什麼人能夠比得上謝七郎?」於水笙不敢置信。
這個小妖精,憑什麼?
謝家的七郎都看不上,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更好的男子呢?
謝素素嘆了口氣,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就聽於水笙這句話,就知道用情之深了。
「還有些人位高權重,雖然並非世家,但也炙手可熱呢,」謝素素含含混混地說。
事情沒有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定下來。
若是林大娘子真的成了自個的嫂子,再不願意,也不能抹黑她的名節。
「我進去了,免得母親著急,你也早些回去,免得於夫人又說些什麼,」謝素素怕於水笙多問,找了個借口,朝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好,」於水笙強作歡顏,和好友道別。
站在假山下,看著自個蕭索的影子,於水笙覺得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
為什麼有的人應有盡有,旁人艷羨不已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唾手可得?
而她,卻渺小的如同塵埃一般。
若是林樂霜是謝家或者王家的嫡女也就罷了。
他們生來就是天之驕女,只要想要,什麼都會有。
然而,林大娘子是什麼呢?
一個新貴家的女兒。
母親被陪嫁來的滕妾都快要逼死了。
父親的后宅亂的一塌糊塗。
還有那樣上不得檯面的祖先。
為什麼?這樣的人都能得到她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
於水笙忿忿地朝地面踢去,堅硬的石塊,反彈回來的力道,讓於水笙退後了幾步。
她在外面站的久了,腳已經有些冰涼,這麼一踢,腳又疼又冰,都快不像是自個的了。
「你這麼著有用嗎?」一個嘲謔的聲音從假山縫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