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194章 元明嘴硬
林樂霜羞澀地不敢抬頭,她知道,方才是一個誤會,可是,她莫名心跳的很厲害,甚至,不敢去看十三叔。
在元明有限的和女性接觸的經驗里,這亦是一個讓人困惑的謎題。
雖然兩人已經分開,可那種該死的悸動是怎麼回事?
他的心已經亂成一團麻,卻還是強壓著慌亂,又靜了靜,用更加清冷的語氣說:「林玉雪的死活就掌握在你的手裡,若是你不想讓她活……」
「為何你要幫著我?為何你要問我林玉雪是死是活?她的生死不該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嗎?」
林樂霜忍住羞澀,抬起頭來,直視著十三叔。
她希望十三叔能夠向她坦白,他就是明哥哥,這樣兩個人的相處就沒有這麼古怪了。
不得不承認的是,方才十三叔清冷的聲音讓她非常的不開心,不舒服,覺得兩個人之間隔得很遠,很遠。
她挑釁地看著元明。
淮陽王扭過臉去,看著車外一片紛亂,聲音更加清冷地說:「武安畢竟是皇室中人,她這樣做,會害了你林家女兒的名聲,難道孤不問你這個林家嫡長女,反而要去問那個淫|賤的庶女嗎?」
林樂霜抱住雙肩,心頭湧上一股子冷意。
淮陽王的話,讓她想到,若是今日倒霉的是她和謝大娘子,那麼將會有多少人會指著她的鼻子說她是個淫|賤之人呢?
「她就像一隻螞蟻一般,生死與孤何干?」淮陽王意興闌珊地放下帷帳,又坐了回去。
小豹子又巴巴地湊到了元明的身邊,林樂霜快被氣暈了,一跺足,也坐在了一側。
過了一會方才幽幽地說:「淮陽王今日為何在武安郡主和我之間,選擇了我呢?」
元明的心情也有些亂,他時不時有一種衝動,想承認自個就是明哥哥,可是……
可是,為什麼每每事到臨頭,他就會管不住自個想逃避呢。
方才,他那樣的行徑,會被認為是登徒子的吧。
若是承認了,小朋友會怎麼看待他呢。
還有,方才林樂霜問話的時候,他就該順著梯子往下爬啊,可是,他當時心情亂,硬是將這個機會推開了。
眼下,也只有硬著頭皮繼續朝上爬,翻過牆頭,至於,小朋友生氣,他今晚上再去看她,好好撫慰她把。
元明假裝和小豹子玩耍,頭都不抬地說:「本王能有什麼選擇,林大娘子深居閨中,不知道武安的性情,又得罪了武安,她的脾性是一點虧都不能吃的,做什麼事情從來都不會從大局出發,她也不想想,在敬國長公主府上弄出這樣的事情來,皇姐的臉上好看不好看,又怎麼收場,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會想到是她做的,這對於皇室來說是個太沉重的污點。」
林樂霜撇了撇嘴。
元明偷偷地看去,拍了拍小豹子的腦袋說:「你那個庶妹,空有外表,心毒眼大,竟然瞧上了我的皇兄,她若是進了後宮,不生育還好,若是生了一男半女,還有幾個人有活路。反正我都已經將她貶低至泥沼了,又何必讓她爬起來,在我皇兄耳邊說我的壞話。」
林樂霜生氣了,叫道:「你才不是這樣的人。」
「那麼孤是什麼樣的人?」元明興味地看著眼前這個激動的小娘子。
「你……你……,哼!」林樂霜用手重重拍了拍案幾,氣惱地再也不看他,寬大的袍袖耷拉在案几上,就如同主人的心情。
淮陽王笑嘻嘻地說:「事實上,孤是不敢讓武安郡主招惹你和謝大娘子,王、謝兩家一怒,朝廷就會亂,孤雖然不管什麼事,但也是要靠著朝廷吃飯的,自然要插手管一管。」
林樂霜腹誹,那也不需要如此報復武安和林玉雪啊。
承認你就是明哥哥很難嗎?
「那你身上怎麼會有寄情香的香味?」林樂霜被氣急了,張口就問。
元明有些尷尬地抽了抽鼻子,決定煮熟的鴨子,嘴硬到底了,當場被揭穿,太沒有臉面,他強自鎮定地說:「這……這是一位友人送給孤的。」
又反問:「你怎麼知道這是寄情香?」
林樂霜氣極反笑,「這香是我起的名字,身上也用的此香,怎麼認不出來。」
元明的耳朵根子有點紅,這是說,小朋友一直在懷疑他,已經認出他來了嗎?
寂靜。
好漫長的寂靜。
其實。
只有一剎那的功夫。
外面的暗衛都在為主子著急。
元明乾乾地說:「好巧啊,孤就說和你,還有這個小豹子這麼有緣分。」
林樂霜淡淡地說:「是好巧。」
又頓了頓,「讓林玉雪活著吧,只是不要再讓她的美色再去害人害己了。」
元明回過神來,輕叩壁板,問:「聽到了?」
「喏,」有人輕聲應答。
林樂霜閉目養神,不看親昵地坐在一處的小豹子和元明。
「哼,這麼喜歡他,再也不要你了,就跟著淮陽王一起走吧,氣死人了。」
眼角掃見氣鼓鼓的小朋友,元明便不再逗弄「貓眼」,說:「孤才多久沒有見這隻豹子,竟然被你養的這麼肥壯,以後這車上只怕都放不下了。」
「貓眼」聽了,心中不樂意,咬著淮陽王的衣袖,擺了幾擺,淮陽王袖口破了幾個洞,袖口上綉著的金銀雙線雲紋,被咬出來了幾條絲線。
「嘖嘖,」淮陽王無奈地說:「怎麼跟你家主子一個脾氣,說兩句就不高興。」
林樂霜幸災樂禍地指著「貓眼」呵斥:「誰叫你亂獻殷勤了,看吧淮陽王殿下的袖子都咬爛了,我可賠不起,只有將你抵給淮陽王還債算了。」
元明的眼角跳了一跳,小朋友生氣嫌棄起來小豹子,不想養了嗎?
「貓眼」被兩個主子嫌棄,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委屈的叫聲,竄下了車,林樂霜急了,立即叫道:「貓眼」你去哪裡?快給我回來。
過了一會,林先的聲音響起,「妹妹,今兒這豹子怎麼這麼黏我?往常我若是碰它它都不樂意,今兒是怎麼了?」
「哼,由著它吧,我不想要它了,」林樂霜知道貓眼沒跑遠,便故意說著氣話。
淮陽王清了清嗓子,問:「林四郎,外面清理的如何了?」
「稟淮陽王,都死了。」
「你那庶妹可好?」
「不幸中了一箭,估計以後會影響到走路,臉上也被划傷了,這些倒還罷了,只是被嚇得神志有些不清,」林先愉快地說。